天蒙蒙亮的時候，靈兒實在抗拒不了困意，靠在衛子青的肩頭睡著了，衛子青看著靈兒垂下的長長的睫毛，在臉上形成了一道美麗的弧線。靈兒均勻而柔美的呼吸聲，讓衛子青心神蕩漾。他暗暗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到雪，並且保證平平安安地回來；一定不辜負靈兒的一往情深。
靈兒睡了一會醒了，發現自己睡著了，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衛子青，羞紅了臉，摟著衛子青的脖子，把臉埋在他胸前磨蹭著，去聞他身上好聞的淡煙草味道，不肯抬頭。
衛子青輕撫她的頭發，說：“我給你做早餐吧。冰箱裏有食材，嚐嚐我煮的咖啡，還有三明治。好嗎？”
他們洗過臉，衛子青在吧台後麵忙活著煮咖啡，烤麵包，靈兒在他對麵，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熟練利落的動作。
衛子青問：“你今天還要上課吧？”
靈兒看著他搖搖頭：“不，今天不上課了，我要陪我男朋友。”
衛子青寵溺地看著她笑：“嗯，好。我也要陪我女朋友。我們一會出去，我帶你去西山走走，山上的黃蘆雖然還沒有紅，但是風景還是很美的。城市太喧鬧了，山上的美景才能配得上我們靈兒的超凡脫俗。”
靈兒幸福地把衛子青的誇獎照單全收，美滋滋地看著他不說話。
這時，靈兒的手機響了，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靈兒覺得沒必要接，直接掛掉了。沒幾秒鍾，電話又打了進來。衛子青說：“怎麼不接呢？也許同學擔心你呢。”
靈兒想想也是，剛剛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手機裏就傳來幾乎震耳的聲音，靈兒下意識地把手機拿遠了一點。是趙思誠在嗚裏哇啦地說：“靈兒，我的小姑奶奶！你在哪啊？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沒睡著，擔心死了，又不敢給你打電話，怕你睡了吵到你。今天一大早我就來你們樓下等你，剛剛隻看到美洋，沒見到你，我問她你在哪，她吱吱嗚嗚神神秘秘地不肯說，我看出了，你敢情兒是一晚上沒回來。肯定的，你肯定沒回宿舍，你在哪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是不是被綁架了？他們要多少贖金都答應他，無論多少錢讓他們找我要！你說話呀！”
靈兒被趙思誠一通嚷嚷，插不上半句話，好孬能說句話了：“你是不是警匪片看多了？哪來的綁匪啊？真是謝天謝地你沒報警。我沒事，挺好的，謝謝你。”
趙思誠感覺靈兒要掛電話：“唉！唉！唉！你不會是和男人在一起吧？你不會吧靈兒？”
靈兒看了一眼衛子青，衛子青在低頭煎雞蛋，看不出表情，但他一定把手機裏傳來的聲音都聽到了。靈兒說：“好了，謝謝你關心，我挺好的，拜拜。”沒再給趙思誠機會，就把電話掛掉了，又悄悄按了關機。
靈兒放下電話，兩顆潔白的小門牙咬著下嘴唇，兩手背在身後，向幼兒園的小朋友在等待老師詢問的樣子，站在那裏左右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