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絕望了……壓碟!~這個日子沒法過了。
各種都是坑,步步都是坑,小沫快被這個滿是坑的世界折騰殘廢了。奶糕居然喜歡小老鼠?當小沫在薄霧中看到那麼一個老鼠一樣的女孩子的時候,又想了想奶糕醫館的樣子。蘭澤其實也不是真心喜歡她的,她呢,談不上到底對誰真心用心,人家根本不喜歡自己這就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對不對?如果真心喜歡的話怎麼會誒……
挑三揀四的還,小沫看哪個小老鼠就挺不錯的,很適合他,比自己適合他。她可受夠了。
算了吧,算了吧,小沫踉蹌的回頭,重新回到家裏。說什麼自己以前費盡心思的讓誰收到上海少點,其實他們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歸屬。他們根本不需要自己多操心。末世那個女人稀少的世界他們可能會搶著自己,但是換到另外一種情況下,就是隻剩下一個憐憫的眼神了吧,終於想通明白了這些的小沫姑娘完全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既不是什麼天上掉下來的仙女也不是什麼金山銀山裏的公主。
大半夜不睡跑來跑去,自己又被命運完了一次,她什麼都不是,一直都沒有變過。即使是哭出來也不會有人在乎。男生們用著地攤上的廉價貨評價著自己,這還不夠麼,她還在等待更多尖酸刻薄的明確的評價麼。她根本無關緊要。
不知不覺,白霧變成了銀紅色。淡淡的粉色。
道德觀念各方麵都很奇怪的末世。小沫回來了,一個人。誰都沒有帶回來。
什麼?
你對我說什麼?
小沫回過頭,聽見好像有人在叫她,但是身後空無一人。
因為處在世界的縫隙中間,她的身體開始各種不舒服。
她真的累了,穿過薄霧後,她回到熟悉的地方,然後坐在沙發上,一個家用機器人呆呆看著她。小沫勉強對著機器人笑了下。
她可能想改掉這個毛病,生氣了就跑來找蘭澤。但是蘭澤呢?想起來另外一個世界的蘭澤那麼討厭的模樣,她心裏一點底氣都沒有了,望著窗外,想來自己到末世以後一路的經曆,那一次不是仰仗著男生幫忙。她都想著想著就覺得有點絕望了。
門打開了,蘭澤進門,小沫不敢回頭看,但是脊背慢慢停止了。
好像有些笑意,有點暖暖的,他說:“你回來了。”
“你知道我經曆了些什麼麼?”
“隻是知道一小部分。我不想解釋什麼,你真是個傻丫頭。”
“你才是傻丫頭,你全家都是傻丫頭。”小沫低聲下意識地回答他。
這麼念叨了兩句。小沫捏緊了袖子。
“你不問問我最近過得好不好麼?”
“你最近過得好麼。”小沫試探地抬起頭,看著蘭澤。
“形勢總算是控製下來了。獸人和機械戰甲各占據一方。”
“異能者之家呢。”
“一直在我的掌控中。不過因為大陸的框架發生了改變,所以需要大批量地繪製地圖。”
“繪製地圖?”
“如果有衛星就好了,但是衛星的資料都不在我的手上,北京被沙漠淹沒,整個城池,所有的研究資料都沒了。”
“我可以去北京找來那些東西,打發打發時間什麼的,反正我閑著無聊。”
“我說過了,地圖不一樣了。時間和空間都發生了詭異的變化。就好像一個紐帶,被小孩子狠狠得彎折了幾下。”他說,“你可能隻需要走一公裏的路嗎,但是要走上十天八天才可以,但是有時候一百公裏的路,卻隻需要一天兩天。而且,地形也很詭異,可能沙漠裏麵會出現斷崖,你有玩過地圖編輯麼?原本的地圖好像一個專業人員做的,但是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個小孩子的塗鴉。”
“蘭澤……我最近一直在想,我們這個世界有主神麼。”
“不會有。”蘭澤斬釘截鐵的說。
“為什麼那麼肯定,我見到我去的那個世界就有主神。”
“不會有,我說過不會就是不會,你暫且記著。”
“如果找到主神,然後直接抓住他讓他吧世界編好就可以了對麼。”
“真是單純。”
蘭澤把一個家用機器人打開,然後把一個螺絲釘擰緊:“如果哪天我不在了,我就做一個專業的機器人照顧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小沫撓著頭。
“世界和世界的關係越來越詭異了。”他把機器人的蓋子合上,“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我想我也應該和你一起開始旅程了。”
“誒?你要去?我以為你真的就答應讓我一個人去了。”
“總是坐在實驗室裏筋骨都要懶散了。”蘭澤伸了個懶腰,再不活動我可能真的要鏽掉了。
小沫爬過沙發,坐進了他的懷裏。她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忽然明白了,我原來是你的。”
蘭澤靜靜地看著她,忽然低頭吻起來了她。小沫感覺他的唇片溫暖柔軟。
她仰著脖子。這個蘭澤和那個是不一樣的。
不管哪個世界的蘭澤,都和這個是不一樣的。
他鬆開了她。兩個人靜靜地望著。小沫扭頭,伸出一隻腳踩著沙發跳了出來。跑到窗戶邊,靜靜望著窗外的景色。
狼藉的城市,即使是郊區也被灰燼鎖沾染,血霧是一層紅色的噴漆,讓人難以遺忘它的存在。痕跡實在太濃厚了。就好像聖誕節過後,窗戶上怎麼也擦不掉的聖誕快樂一樣。
“總之,歡迎你回來。”
“你有……你有辦法讓這個世界的女人變多一點嗎。我不喜歡這個女性稀少的世界了。”
蘭澤走到她的身邊,拍拍她的肩膀:“這件事情你就不用顧慮了。”
小沫回到房裏。趴在被子裏,剛才和他說了很多話,還是有點不安,小沫不知道自己不安的是什麼,可能在其他幾個世界的遭遇讓他寒心了吧,對男生麼?他們總是猶豫不決,有時候會股婦人心,這些都是她不安的因素。蘭澤也是男人,憑什麼像對待離家出走的孩子一樣對待她。
她有些不高興,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走到洗手間照鏡子,一個比蒼蠅打點的清潔機器人刷過了整個鏡麵,好像生怕她嫌鏡子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