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挑的身段可以看出是個女人,青銅覆麵。
此般打扮,若是傳聞沒錯,那應該是那支侵略者軍隊的首領。
聽說她是燕國的王。
彎刀,圓盾,野獸之皮毛做甲胄,這便是匈奴大軍的常規裝備。
看著前方阻擋路途的人,所有匈奴心中想起了一個有些荒誕的傳言。
凡是超過萬人以上或幾支數千人軍隊的時候,總會有一支軍隊全軍覆沒。
而那一支全軍覆沒的軍隊的傷口都如出一撤。
經檢查,不是被兵器所傷,而是……
“不好,後撤!”
“快後撤!”
一聲呐喊響徹,一位先天突然回首呐喊。
他們此次,來了五位先天……
如今,五位先天齊聲呐喊。
“嘶……”
“嘿兒……”
“籲,籲!”
身後三萬騎軍皆是不解,但未待他們細想,他們身下的馬,先是躁動不安了起來……
忽然,涼風吹過,大風起兮,天邊似有虛影晃過。
這草原的風,此刻不再是溫暖的,這草原的風,此刻也不再是溫柔的……
大風吹起了這草原上的一切,地上芳草,天邊白雲……
早自幾十年前,她便將自創的劍法創到了第九式,那在她心中,是為極致的第九式。
即使,在那之後,她感覺還有第十式的存在。
但那……
卻已似乎不再重要。
因為幾十年後的今天,她也依舊無法摸清那第十式的門檻。
極劍九式……
九式之後,她自認將凡間的劍道修煉到了極致。
至此草木為劍,河水山川為劍,白雲為劍,天地……
為劍!
天下神劍,無論是何等神兵,在她麵前卻也會如自己產生了靈性般發出一聲顫鳴。
大風吹起,似一把存於天地間的無形之劍,無法抵擋,無力抵擋。
那吹起的芳草,也似這天地間最鋒利的神兵利器,那吹起的綠草輕緩的飄蕩在那三萬騎軍的所有間隙之間。
每落入一人身上,那人身上便多出一道傷口。
那天邊的白雲也似有了靈性,化作水珠,水珠滴落,在半空中凝成實質的冰劍,自那三萬騎軍的頭頂落下。
“我等跟你拚了!”
劣勢似已無法抵擋,那五位齊身上前。
也許是那人的手段太過奇妙,致使在他們的心中竟是自認無法逃脫,想以命抵命。
但麵對五人的氣勢洶洶,女子卻隻是輕描淡寫的瞥了他們一眼。
那一眼,仿佛黃泉之中的鬼神凝視,竟是讓他們如墜冰窖,動作也是慢了半分。
盡管不想承認,但他們還是清楚的知道,他們,竟是無法承受住那人的一個眼神。
強壓那股不適,他們攻勢不減,手中彎刀向那人砍去。
但麵對那五位先天的聯手,那人卻是轉過了身。
“反。”
清淡的一個字傳遍這四處,那幾人的動作在半途中停過。
脖頸之處都是劃過一道細密的血線,他們瞪大了眼,看著自己手中那滴血的彎刀。
幾十年來,她的修為一直卡在了先天巔峰。
在她先天巔峰的那一刻,她知道……
她該走一條南風前人從未走過的路了。
武破虛空,登達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