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等事?”皇帝深表懷疑。
“樓宸”當即道:“兒臣說的是不是真話,父皇不如親自問一問南疆公主。”
樓宸說著,側開身子,看向身後。
於是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立在後麵的蘇霽月。剛剛便覺得那舞姿新奇,卻原來是南疆公主!可南疆公主不是死了嗎?
這又從哪裏冒出來的南疆公主?
蘇霽月知曉是該她出場了,於是乎緩緩上前,躬身行了一禮才道:“因為女子辦事多有不便,所以之前影兒才女扮男裝,還請南帝恕罪!”
蘇霽月說著,取下臉上的麵紗,於是乎滿堂之上皆是驚歎之聲,皇帝乍然看清她的容貌,神色一震:“你是女的?”
“是。”蘇霽月說著的同時從懷中取出之前那份國書來,“這是一月之前我南疆使者厲生從南疆帶來的父汗國書,南疆到南朝,來去最少需要三個月的時間,而這封國書有我南疆可汗的玉璽,做不得假,還請南帝過目。”
皇帝微微眯了眼睛,宮人急忙取了那封國書呈上。
當皇帝細看之後,將國書遞給一旁的宮人:“讓張大人驗一驗。”
宮人立刻呈遞給大理寺卿,經過核查,得到的回複果然是南疆可汗筆跡。
皇帝看向蘇霽月,目光沉沉。
“狼兒,你怎麼看?”
此前,早已由太子輔佐朝政,如今在這樣兩國紛爭的大事上麵,皇帝征詢太子的意見,毫無疑問顯示了太子的地位。
樓天狼還是那個樓天狼,在這樣的時刻笑意依舊滴水不漏:“依兒臣看,南疆王爺變為南疆公主倒是其次,之前南疆的人參與到朱記酈月樓的爆炸案已是鐵一般的事實,不知對此事,公主如何解釋?”
“此事還請父皇責罰兒臣!”“樓宸”忽然開口,眾人的視線不由得落到他身上。
“這事兒與你何幹?”皇帝顯然很不解。
“樓宸”跪在那裏解釋道:“因為有關於朱記酈月樓的事情是兒臣請燕公主幫忙的,這也是為何當日爆炸之時兒臣會在洞中……燕公主原本不同意,是兒臣用和親來許諾公主。隻要她幫兒臣查出朱記酈月樓和花樓兩樁事情,兒臣便娶她為妻,之時沒想到朱記酈月樓的背後竟隱藏了天大的秘密,是以越差越深……而兒臣傷重這段時間,也全都是燕公主在照料兒臣,所以兒臣今日也有另一個請求想要與父皇說。”
“兒臣想娶燕公主為妻,還望父皇應允!”
“這……”滿殿嘩然。
“王爺你……”麗莎幾乎又要哭出來,目光狠狠瞪過蘇霽月才看向樓宸道,“王爺,你已有妻室,怎可再取?”
“麗莎說得沒錯。”皇帝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了起來,掠過蘇霽月道,“你已有正室,如何再取?”
一旁的淑妃這時忽然往前一步道:“皇上,這並不矛盾,我們南朝素來都有平妻之說,當日麗莎嫁到我們南朝之時還要求過平妻呢,這燕公主指為平妻未嚐不可。”
皇帝看了淑妃一眼,沒說話。
太子微微垂眸,片刻後淡笑道:“凡事不能聽七弟一麵之詞,倘若燕公主真與此事無關,再為七弟指婚也不遲。”
皇帝看了太子一眼,當即道:“太子所言極是。宸兒,當日之事是朕交給你負責不假,但是這燕公主……且不說她女扮男裝,在兩國紛爭之上,竊取他國私密可非小事,這件事朕一定要查清楚才行。”
“不過你放心,朕不會冤枉人,也不會放過居心叵測者,這件事情就交由太子全權負責,至於燕公主,在案子沒查清之前,就請先暫居宮裏,待真相大白再做計較,燕公主,你以為何?”
蘇霽月躬身道:“那就依南帝所言。”
皇帝點了點頭,似乎頗為滿意她的懂事,隨後看向太子道:“這件事關係重大,太子,可不得有半點馬虎!”
“是,父皇。兒臣必當竭盡全力!”
皇帝這才滿意點頭,又道:“今日是朕的壽宴,既然宸兒回來了,燕公主也為朕賀壽,那今日就不談國事,專心吃酒,專心賞舞!”
皇帝都這麼說了,底下的人自然同意。
蘇霽月被安排在“樓宸”對麵,太子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