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像姓沙的嘛?”一句自正麵眼對眼盯著包慚沸的人,口中之言,那一下熟悉的聲音,便赫然就是沈萬均本人!
是戰栗!是發抖!
包慚沸下意識的要伸手抽取背上長劍時,方才想到配劍剛才已被衛隊繳械走了,而就算有劍在手,包慚沸也自知敵不過沈萬均的兩支鐵拳,一股深入骨髓的恐懼感正在蔓延!
就實事求是的說,有鑒於麟奇一番話的影響,沈萬均也有在想要如何減少對其他人的無辜傷害……
可原則上,依沈萬均所聽所見的判斷,包慚沸此人並不在上列減少的名單之中,而大部份的姓沙之人,也皆因為是黑道出身的邪惡浸染下,哪怕當年與沈萬均事件全無關係,但隻要不幸碰上了,也隻能怪哉自己的命,生的不好!
“別輕舉妄動!你那把槍對我是沒用的,而在這樣的空間中,你也沒有任何的機會……嗯,這樣吧,我現在需要一名對沙家熟悉的內應,隻要你肯配合合作,我就不殺你,反正沙家在天亮後,就會化為曆史的塵土!”沈萬均一邊警告著包慚沸的不軌動作,另一方麵又丟出了一根蘿卜給對方下台階。
誠然,像包慚沸這種人,就跟孫文東和其沙族核心成員一樣,個個愛惜自己勝比全世界,隻要有足夠大的威脅和同樣大的甜頭,沈萬均就可以立時得知到沙家的種種布置。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誰,我怎麼信得過你!?”包慚沸忍著不去快速拔槍的手,正在莫不自主的發抖,連帶開口時也顫抖抖的有些大舌頭。
但不管如何的嘴硬,沈萬均一句大棒加胡蘿卜的手段也起到了效果,包慚沸的內心在劇烈地掙紮著,如若沈萬均真有辦法滅了沙家,那確實也就不用對沙家高層去作出任何的傷亡交代了!
但情況真的有如此容易嗎!?包慚沸內心在動搖之間,也同時響起了另外的一個警告聲音,一旦幹了叛亂之事後,可就不能再回頭了!
再者,一個人造反,依沙家的一般慣例,一定會連株清掃到令人發指的地步,那大師兄和小妹不是也……
固然,沈萬均的條件有不可逆的限製,但包慚沸要考慮的東西也不少,可怎料就在沈萬均想多說一句什麼承諾之言時,一絲莫名的熟悉感,竟自從不會停下來休息的陰神處,傳到了腦中,當下,有點像是無奈,但又有些高興的口吻,便從沈萬均嘴裏道出“現身吧!竟然跟到了這裏我才發現,看來伊賀的隱匿功法也是不俗。”
赫然,當沈萬均出口說破了之下,狼部菊幸便從門外提著一具重物閃到了樓內,有點小女孩貪玩的嬌羞之感,但當手中重物隨意的拋落下,咚的一聲發出了一般血肉墜地的重響之後,包慚沸的冰寒徹骨感覺,就達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沙哮的親弟!有著不少手拿AK步槍的手下保護中,一路帶領包慚沸來到這裏的人,卻竟是沒有半點聲響的就被人給幹掉了!
可以想像,一定還有不少人在還沒叫出聲來的情況之下,就已經捐軀了……而下一個人會是誰!?包慚沸的冷汗在狂流,先前趕路又硬壓下的內傷,正有發作的跡象,是走火入魔而死呢?還是乾脆就直接死在沈萬均兩人的手上?
現在的包慚沸,無盡的期望眼前全是一場夢,一場可以清醒無事的惡夢……
但可惜的是,這並不是一場某人所期盼的作夢,而在沈萬均見到菊幸已然動手之後,就沒有繼續磨蹭下去的意願了!而本想利用包慚沸來專挑沙家重要人物下手的處置,也宣告破局,沈萬均應麟奇之言要盡可能降低傷害的行動,也就此回到了一開始的大規模破壞行為!
二話不多說,一個淩空的瞬閃,沈萬均就來到了包慚沸的麵前,啪的一下脆響間,正有些走火入魔的包慚沸,於全身無力反抗之下,碩大的頭骨就整個被沈萬均給拍碎掉!
嚴格來講,沙家的後勤區域比起山堡外部還要嚴密許多,雖然尚且沒有從沙哮和包慚沸口中得知是何原因,但少了幾個人的後勤區,絕對隨時會傳遞出被入侵的警訊,所以沈萬均的時間已然不多了。
“快,我們邊走邊說。”不等失去生命的包慚沸屍身落地前,沈萬均拉著菊幸的小手,就自顧自的向小樓外麵竄去。
然而,就在閃出樓房外麵,一整個乾淨的路麵依舊,卻沒有任何打鬥痕跡的後勤重地時,事實上便早已沒有任何能夠站立的衛兵了!
不得不說,被伊賀長輩們重點培訓為這一代首領的狼部菊幸,怎可能出手前會沒想到其他後續之事呢,而就對像暗殺一群隻知道拿槍械的無能衛隊,菊幸的手法可多著呢,在被敵人適時的發現前,鐵定早就已然過了一大段的時間……
“咦!人咧!?你都解決掉了?”陰神在封閉又厚實的混凝土建築物內,確實會有點不清晰的遲鈍感,所以沈萬均對小樓外部剛發生之事,其實是存在有一點落差的,因此在回到外麵後,就有些錯愕又奇怪的對菊幸問道。
片刻之間,第一次被沈萬均主動拉起小手的菊幸,竟是一臉的紅雲升起,但一聽到沈萬均的詢問下,菊幸卻不敢怠慢的立即回答道“嗯,這區域共一百零四個守門者和七十七個暗哨兵都處理掉了,至於我方暗月的兩個人,我讓他們留在對麵的山頂處接應。”
很明顯,菊幸又大大地露了一手,其出手殺滅的手段之俐落,連沈萬均也要甘拜下風,隻要對方換班的時間未到,這本就不讓人隨意靠近的區域,也就算是暫時性的安全。
隻是,在菊幸羞赧的回答了沈萬均的問題之後,卻也是忽然的想到了什麼事的再續言道“對了,大哥請跟小幸來,小幸在處理屍體的時候,有發現到一個這裏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想,因為菊幸的手腳太過乾脆,進而又重新取得了一點時間的沈萬均,沒有拒絕菊幸的發現,但同一時間偵查自己重要仇人位置的事情,也同樣地不容遲疑之下,沈萬均又適時的自乾坤袋裏,掏出了想要睡個懶覺的小胖鼠,去代為執行工作。
不讓其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且有點報怨任務太過頻繁的小胖鼠,便直接被主人沈萬均用伸卡球的丟了出去……開玩笑,精挑細選的帶著小胖鼠出來見見世麵,為得就是這個時候要幫手一些事情,沈萬均又怎會去聽小胖鼠說什麼沒福利就罷工什麼的鬼話。
驟然間,“派出了”頭號手下去執行必要的任務後,沈萬均就隨著菊幸一起,倆人來到了一座早先連包慚沸也起疑的封閉小樓門前,一條粗壯有麻繩一般的鐵鍊,早被菊幸給硬生生捏斷!
但若不近瞧鐵鍊的情況,卻又會因為與其他間小樓的鐵鍊擺設一樣之下,很容易就會忽略這處早被人打開過的警示,而其不動聲色的種種布置之巧,善於對人用慣性的思考來遮掩,沈萬均又不得不重新審視了一下菊幸美麗的臉蛋,這統領著一支可觀武力的宗主級人物,果真實在是不能太過小看了呀!
若然,反觀知道著沈萬均正在細看著自己的菊幸,則是一臉甜滋滋的淡淡微笑來回應,二道僅是有點猶疑的身形再閃之間,小樓門口就沒有了任何奇怪之處……
沒有血腥味,也沒有燈火照明,這間內部差不多也該有沙哮那處十多坪大的小樓空間一樣,沈萬均隻感覺到有五十多具剛死沒多久,屍骸依然有微量生命再活動的感覺,但卻沒有屍體該有的味道,也沒有沙哮房間裏那發黴的臭味,可代之而起的卻有不少金屬和機油味!
“這裏該不會是沙家擺放坦克、戰車的地方吧!還是機車或飛機!”沒有天花板上的窗戶,可供透入少量光線來使夜眼視物的沈萬均,隻能憑著鼻子嗅到的味道來瞎猜。
而當下,沈萬均方要展開許久未用的陰神黑白感官之前,噗嗤一聲,菊幸忍不住地笑了出來,聽著沈萬均亂猜的搞笑,一臉帶著小小笑靨的菊幸,適時的打亮了一顆用特殊金屬製造的打火機,雖說為了節省燃料而火光微弱,但隻要有一點點的光線照耀下,沈萬均倆人足可看清這個塞滿了某物的小樓內部。
霎時間,小小火光照亮了視野,地上五十近六十具屍首,全體像是睡著了一樣,既安詳又斷絕了所有生機……不可想像,沈萬均僅看出每具屍骸的頸項上,似有被點人輕輕摸了一下的明顯痕跡外,再無其他!
但不足片刻,沈萬均的目光很快就轉向到另外的位置上,一箱箱足有半個人高,寬也有一百多公分的木箱上,通通畫有紅色注意用火的標誌,而一股股自木箱內溢出的陳年機油味,一塊被新掀開了上蓋的木箱箱體內,大量大量黃澄澄的子彈軍火,就赫然多到一個嚇死人的地步!
算一算,光這一間小樓內,就有多達十五箱這樣子的軍火箱,而一箱就上麵所標示的數量,竟然就有五千枚之多……
據此來說,就這眼前的十五箱加一加,七萬五千發子彈的力量,便足夠可以在熊貓國打上一場驚人的戰爭了!但是,沈萬均所進入的小樓,卻還隻是後勤之地內,一整排小樓中的一間而已!
不可否認,沙家的野心還真是不小,就沈萬均所知的前數年混戰中,如此大批的武器在手,沙家卻還裝傻敗退,一直到各路群雄逐漸忘了沙家軍的存在之下,還竟是擁有如此可觀的武力!
很難去想像,以沙家這樣要麵子的黑道勢力,會在有力量的情況之下,隱入山林之內……
“大哥,小幸用來藏屍體的這間,全是步槍子彈的倉庫,像第一個打開來看的這箱,便是口徑五點五六用於M十六步槍的子彈,還有適用於AK四十七的二箱與……”不多時,對熱兵器等軍事也有深入了解的菊幸,就一一如數家珍的說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來。
但此時此刻,沈萬均卻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聽菊幸解說,就算要聽,也要等完事之後才行。
眼下,也知道這批軍火很值錢,也非常容易造成平民的巨大傷亡,沈萬均就一件件、一箱箱的送入乾坤袋中,這等不義又可怕之物,本來就不該落入沙家之手,因此沈萬均現在拿的是心安理得,一顆都不給他留下!
馬上的,當親眼看著重達萬斤的十五箱軍火,一一的消失在沈萬均手中,菊幸的驚異程度,便也不下於沈萬均的爽快!
“快!趁現在還有點時間,其他間的珍貴軍事物資,也就一並全給他通通掃個精光好了!”轉眼之間,就把整座小樓清空的沈萬均,有點意外驚喜的說道,也不等菊幸回話的空閒,人就再閃出了樓外,並真的言出必行地一個個洗劫!
驀然的,菊幸再一次被狠狠地嚇到了!
這種空手能容納外物的手法,沈萬均的極限在哪!?又或者,到底有沒有極限的存在!?
隨即,一直緊緊跟在沈萬均身邊的菊幸,便先是看著第一間的步槍子彈,再來是手槍子彈、大小槍械槍枝、手榴彈和重型機槍、防彈背心、頭盔,甚至於連冷兵器的刀劍與食用米糧等等,全都應有盡有,目不暇給,一排總共十間的倉儲,全數都進了沈萬均的口袋之中!
而理論上,就現實麵的某一種情況裏,十間藏有可供沙家東山再起,正常補充數萬至十萬之眾的種種物資沒了,沈萬均也等於已然滅了至少一半,沙家的生路了……
超大量的洗劫後勤物資之後,沈萬均就算現在不去出手攻擊、報仇的話,沙家也將無法再繼續支撐數萬軍旅的口糧,如此就更不必說山堡底下,那有更多人數的追隨者生活了!
沒幾下功夫,不單儲倉沒了,就是連一百多近兩百個死亡的重甲兵武裝,也被沈萬均扒個精光,開玩笑,不拿就算了,要拿就要狠一點,一百八十一枝裝滿彈藥的步槍,尤其這還是AK係列的武器下,光是這一筆數量也就是很強大的火力了!
猛然間,早派出去詳查的小胖鼠,此時終於有了回音,山堡裏的最上層,那每個路口都足有十多名衛兵站崗,也同樣全數手持著AK步槍的重甲軍,便諭示著這處保安層級的不一樣!
一抹邪惡的笑容再起,沈萬均手邊也剛好完事了,孫文東過往的種種惡行,也終到了上天要懲罰他的時候!
沒有猶豫,也沒有小打小鬧的可笑,沈萬均順手就放出了鵬鵬、火武、冰霜三大神獸直衝天際,一股股濃鬱到黑墨都化不開的雷雲,立刻快速的集結成一大片黑幕,並且無情的鋪天蓋地籠罩了下來!
隆隆的巨大雷聲,開始不停的劈哩啪拉爆響,厚重的黑雲夾帶雷光又穿插不明的獸鳴之可怕,有如孤身地曝露在異世界之中……
這一刻,不管是身處重重保護的沙家上上下下,還是不巧必須要輪值守寨的可憐士兵,又或是真正無辜無助的平民跟隨者,無一人可以繼續當沒這回事的安睡下去,也沒有人不對異象的產生,感到莫名的恐懼與害怕!
轟隆隆!轟隆隆!轟隆隆!
黑如墨汁的厚雲,似是這時候儲滿了力量,一道道罕見的巨雷落下了!
但不知是何原故的關係,一重重擁有巨大破壞力的撼天驚雷,竟是專挑山堡上的眾多箭樓,與一間間供養士兵們睡覺安眠的木造營區,竟一個接一個的被巨雷轟下!
一條條光雷,所代表的全是一批批用百為單位計算的士兵生命!
火光、慘叫、被巨雷電成焦炭的具具死屍,僅僅隻有落雷而無雨滴的奇特景象,真有如異世詭譎的不真實感,便一幕幕的上演著正讓沙家山堡的所有人等,盡皆的心生恐慌!
絕望中,一名身上披掛有帥氣袍服的英挺男子,便自臥房外現身了……
“別慌!沒什麼好慌的,傳令!所有狂風沙隊全員立即向我報告情況,並讓慚沸先去統領山堡外各區域暗哨的警戒,第一隊馬上集結在寨口下侍命,二隊和三隊到山堡側翼處守衛,山堡之內,我迷彩隊全數淨空,並由國大指揮官領重甲護衛隊進駐鎮守……”很快的,有了英挺男子一長串的緊急命令道出後,山堡各處本是一團亂的態勢,頓時有了受到控製的跡象。
“報告大將領!包副將前一個小時已回到山堡內,似是去了後勤找沙哮後勤官談事情,外部的指揮人員,請另外指示。”
“狂風沙隊報告!包副將帶領的二十多名隊員未歸,加上在外偵防的五人沒有消息,狂風沙隊現在隻有六十七人,已集結完畢。”
“報告!第一戰隊的所有營房,與第二、第三戰隊一共十九間的營房,通通都被巨雷給炸掉了!無人生還……”
“不好了!吳大將,重甲衛隊傳來消息說,後勤重地內發現包副將和沙哮後勤官的屍首,還有近二百名重甲衛隊被殺,十多間倉庫物資不翼而飛……”
怎料,英挺的男子,也就是包慚沸最為依賴的大師兄吳敬世,一條條緊急命令傳遞出去後,但第一時間回傳的卻全然沒有一個是好的消息,尤其是包慚沸和沙哮,二人一同死在外姓將領不可進入的後勤之地內,而後勤裏,那連吳敬世也不清楚藏有何物的十間倉儲,竟是同樣的莫名消失!?
如此,光是上述的最後一條消息的出現,吳敬世內心就有點駭然了!
不須多想,先是突如其來的天降巨雷,爾後又是一場場異變的消息傳來,所麵對的情況之變化,實在是太快又太急了!半點都不讓人喘上一口氣似的。
霎時,明顯外麵情況都還沒穩定住,傷亡也還在繼續的增加中,但本該是第一時間要跳出來幫手的師弟,竟是非常意外的在手下口中,親耳聽到親如兄弟的唯一師弟,身死的消息!
可以說,人心是肉做的,雖然還未親眼見到師弟的遺骸,但吳敬世明白,手下絕不敢開這一種玩笑,因此一直保持在眾人眼中的斯文模樣,吳敬世終於在師弟的死訊下,破功了的發怒言道“怎麼會?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我們到底還有多少人是沒事的!?”
轉眼之間,麵對著吳敬世怒火一般的臉龐,一眾集結在山堡內部的狂風沙隊手下,便個個沒人不露出驚愕的表情,一付有著書生標誌的金絲眼鏡,在凶惡的吳敬世臉孔上麵搭配,確實有種不協調的感覺。
猛然的,尚且還沒移出山堡之外,並站在山堡大廳內,一句句下達命令和接收消息的吳敬世,就看到了此時最不想見到的數個身影……
尚未走近,僅一看到吳敬世的臉麵後,在一群多達五六百人武裝齊全的重甲衛隊簇擁下,一名衣著比吳敬世更加的華貴,挺著一顆大肚腩,滿手全是鑲金、帶玉,甚至於還有數顆鴿子蛋當裝飾品戒指的中年人,遠遠指著吳敬世的鼻子,就一陣的大罵道“敬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不停的聽到有人說,你師弟殺了我的侄兒!還有,後勤那裏儲放著一批的很重要軍火和糧食,你給我藏去哪了!為何要勾結外敵來攻打我的沙家!”
不難想像,在整個沙家軍裏,能這樣不留情麵對待大將領吳敬世的人,大概也就隻有一個人可以,那就是統領沙家的大家長——沙超大,當年就是他憑著手中的黑道勢力,去硬逼著新創學院的校長、老師等人,不能幹擾兒子孫文東天天暴打沈萬均的幕後凶手,也是前大台中政府的萬年市政議員!
旋即,當老子一口氣罵完了,一直跟在父親的身邊當個乖寶寶,可內心早就看吳敬世倆師兄弟不爽的小兒子——孫文東,也跟著罵道“阿爸說的對,書生奪命劍,你這家夥太過份了!竟指使你師弟去殺了沙哮哥,又把我沙家向王家借來的軍火給盜……”
“閉嘴!小弟你給我閉嘴!阿爸,敬世不是這種人,後勤我剛去看過了,沒受到巨雷洗禮,也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近二百個衛兵死狀太過離奇!加上這場不是受到敵人的攻擊,是天災!這事一定要調查個清楚啊!”出言打斷弟弟孫文東口不擇言的胡罵與爆料,身為親兄,也是下一任沙家軍繼承者的沙國大,便適時的在中間當個緩頰的說道。
事實上,吳敬世和包慚沸二人是沙國大在沙家形勢不妙時,向外請來的二大劍術高手,而沙國大和吳敬世私下又有較深的交情,但因近年來外姓將領的二人,聲勢越來越高漲,且似有要超越沙家的統治權威之上時,沙國大其實也是有點想要除掉二人的意思!
但無奈這種事不能太快,畢竟若沒有吳敬世當年出手的力挽狂瀾,沙家很可能早就煙消雲散了……
再者,現在沙家的外部軍團,分三隊共二萬多人的迷彩軍軍權,還死死的握在吳敬世手中,一旦藥下的太快又太猛了的話,一場場會分裂沙家軍那早沒多少力量的兵變,就絕非是現在的沙家,所可以負擔的起滴。
而總的來說,沙家正麵對的困難,其實並未如沈萬均之前所想的那麼簡單,勢衰如此的沙家,不單有軍事上的不足,也有內部調和的種種因素在拖累,內部軍和外部軍正在慢慢的產生分歧和分裂,沙超大一句話的堅決結果,是很容易會逼出兵變的危險,但有了沙國大一力保釋的發言之下,尚未有反叛之意的吳敬世內心,說實在的,也就有了一點點的踏實感。
值得一提的是,沙家高層沒有本錢單方麵挑起內鬥,可同樣的情況,吳敬世更是不敢去想這方麵的事,若是眼下不顧一切翻臉的動起手來,迷彩軍和殘缺不全的狂風沙隊裏,會有多少人決心的站在吳敬世身邊,這顯然是很難去估計的,尤其是現在已然少了師弟包慚沸的幫助之下,更是……
不若,一場突如其來的質問演變至此,正當吳敬世想說點什麼話來澄清嫌疑之際,一道沈亮的笑聲,卻搶先一步阻斷了吳敬世的發言,一身隻有平常人會穿的無袖汗衫之人,與另一名身材火辣的美麗少女,於山堡大廳邊緣的一件藝術裝飾品後方,突兀地現身了!
外麵隆隆的雷霆依舊,但山堡大廳內的氣氛卻很古怪!
一男一女的兩名陌生人,在沙家一眾高層聚集之時現身,這本身就有耐人尋味的含意在!?
忽然的,有點瘋狂的笑聲止住了,而該名突然出現又大笑的男子,對著躲在人群裏,但目標依然非常明顯的孫文東,就是一陣陰冷怪哉的述言道“克裏豬,你這頭豬知道嗎!?我等這一刻,實在等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