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已經訂好了返程的票。這幾天我肯定會把這件事解決完的。”
四叔表情平淡的看了秦總一眼,語氣也是淡淡的。
我坐在一旁,看著這兩個人表麵上裝出一副很熟悉,交情很深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什麼交情。
“那行,一路順風。”
秦總微微一笑,眼神中的陰冷又加重了不少。
我不禁有些疑惑,之前這兩個人雖然並沒有鬧成這樣,我覺得他們的關係,貌似突然就變僵了。
兩人在一旁聊天,我閑著沒事,就陪歡歡在一旁玩。
歡歡看著走廊裏經過一個穿紅衣服,梳著長頭發的女人,立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直勾勾盯著那個女人,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他才緩過神來。
我清楚的從這孩子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恐懼。
我皺了皺眉頭,不禁有些疑惑,不過我很快就想起來,我最後一次見到秦太太的時候,她站在二樓的陽台上,就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披散著頭發。
隻是看到一個很秦太太長得像的人,就至於把歡歡嚇成這樣。
我真的很難想象,這孩子平時是怎麼麵對他的繼母的。
“林,你還會回我家嗎?”
這孩子突然轉過頭看著我,瞪著一雙天真的大眼睛問道。
我不禁一愣,轉頭看了一眼四叔,這幾天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不知道事情已經解決到什麼程度了。
我也不確定,我們還會不會再會秦家了,我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問?”
“我希望你不要走,我知道你們是來給我看病的,我以前很害怕,小青脾氣不好,媽媽脾氣也不好,爸爸還總不回家,但你抱著我的時候,我就不害怕了。”
歡歡伸出一雙白嫩的小手,拉住了我的手,滿臉天真的說道。
我心裏一痛,突然覺得歡歡很可憐,他雖然一出生就生活在富裕的家庭,卻並不幸福。
他所經受的恐懼和孤獨,都是很多同齡小孩沒辦法體會的。
“歡歡別怕。”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因為我根本無法改變他的生活。
他有他的命運,有他自己路要走,我連自己的命運都反抗不了,又怎麼可能幫得了他?
“歡歡,咱們該回去了!”
這時秦總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直接無視了我,拉住歡歡的手,頭也不回就往回走。
歡歡被他拉著往前走,轉頭看了我幾眼之後,我低著頭跟著他爸爸進了電梯。
我始終站在病房門口,看著他走了之後,心裏不禁有些鬱悶。
“林,上藥的時間到了!”
這時四叔在房間裏喊了一聲,我無奈的走會房間,關上門之後,就將上衣拉開。
我身上的毒雖然解了,但肩膀上被芳芳咬的傷卻還沒有好。
現在雖然不像最開始那麼痛了,但每天午夜,我還是會覺得胳膊上像很多針在紮似得。
幾天下來,我被這種痛苦折磨的筋疲力盡,但疼痛卻絲毫沒有消除。
幾波醫生都想試著用各種藥,想要治好我肩膀上的傷,但根本沒有用。
最後還是四叔找了一種藥,非得等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將藥塗在肩膀的傷口上才有效。
四叔的藥果然起了作用,塗藥的第二天,我就覺得肩膀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之前傷口始終沒有愈合,但在塗了藥之後第三天,傷口終於開始愈合。
我不禁感歎四叔的醫術,雖然我不知道,他這些藥都是用,很多不可言傳的方式做成的。
而且絕對和他養的蛇有關係,就像是上次,他給我媽治腿的時候,也用了同樣神奇又詭異的藥。
這種藥透著一股詭異的味道,很像植物的汁液混合著血的味道。
總之聞到這種味道,我就覺得惡心不已,但相比較忍受肩膀上疼痛,我寧願忍受這種詭異的藥。
四叔在幫我上藥的時候,我特意轉過頭瞄了一眼,肩膀上那個傷口,我肩膀上的皮膚都是紅的。
我隱約能從紅腫的肩膀上,看到兩個血窟窿,這應該就是當初芳芳咬出來的傷口。
這根本不是人類的齒痕,反倒像是蛇的牙齒咬出來的。
“四叔,我的傷什麼時候能好?”
我看著剛剛有些消腫的肩膀,無奈的問道。
“哪有那麼容易好?那婊子在將蛇毒咬到你肩膀裏之外,還注入了怨靈,你現在能或者就不錯了!”
四叔聽了我的話之後,立刻衝我翻了個白眼,不滿的說道。
我茫然的看了眼四叔,一臉的蒙圈,之前我並沒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