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走到佘家村那個牌坊跟前時,女孩突然停了下來,開心的笑著說她已經在這等了我二十年了。
我呆呆的盯著這女孩,實在難以置信,她看上去明明才七八歲,怎麼可能等我二十年?
這時我突然感覺有隻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詫異的轉過頭,發現是四叔跟了過來。
女孩看著我的時候,笑得甜甜的,就算她說出在怪異的話來,我都沒覺得她有多恐怖。
但當她轉而看向四叔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立刻蕩然無存。
我甚至從女孩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寒意,她貌似非常不歡迎四叔來這裏。
“以為有點修為,就能進村嗎?”
半晌女孩才冷笑了一聲,不屑的看著四叔說道。
“能不能進得去要看我的本事,這不是你說了算的!”
四叔平靜的看著這女孩,整個人都顯得很深沉。
女孩冷哼了一聲,就說讓我在村口等著,她這就去找村長。
我知道四叔肯定會跟來,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女孩對四叔會這麼漠視。
“四叔,你和這村子之前有過節嗎?”
等女孩走了之後,我才好奇的問道。
“我頭一次來,她隻是氣我不請自來而已。”
四叔點了根煙,吐了幾個煙圈,表情悠然,很顯然他事事都貯備好了,都準備好了。
不到十分鍾女孩有重新跑了回來,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老人。
這老人看著年紀著實不小了,他的胡子、眉毛、圈都是白色的,絕對已經到了古稀之年了。
女孩將我介紹給老人之後,就迅速離開了,反倒是這個老頭招呼我們進了村子。
老人雖看上去年紀不小了,但精氣神卻很好,說起話來擲地有聲,麵色紅潤。
他一看到我就滿臉激動,下巴上的山羊胡子都快吹起來了。
直到進了村子之後,我才知道這個村子,還在按照古代的老製度辦事。
被村長親自接待,這人肯定是分量不輕的人物,我在無形之中,已經被定義成神人了。
但當我出現在石板路上的時候,我卻完全沒有發現這一點。
村長帶著我們四叔走動了一圈之後,才問我:“林,我就知道你守信用,這次肯定能幫到我們村子的。”
我才剛進村,住的還是村長家裏麵的空房子,我和四叔這才剛來到村子,村長就和我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您什麼意思?”
我疑惑的看著村長,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所以幹脆挑明了問他。
四叔聽了我的話之後,不禁皺了皺眉頭,顯然他肯定不希望我這麼說。
但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的水,已經傳到人家耳朵裏去了,還有什麼收回的道理。
“你難道忘了二十年前你曾經來過這裏,當時你就說過,二十年之後你肯定會回來的!”
像村長這樣的古稀老人,實在不太可能和我撒謊,但我相信他們肯定是誤會了什麼。
或者把我當成了某個人,而非我本人。
但他說的這些話,卻隻會讓我更加疑惑,我猶豫著要不要和他們說清楚,我根本不是那個能救他們村子的人。
“村長,你應該先給林看看病,如果你能治好他的病,我們倒是可以考慮幫你們!”
到底是四叔腹黑,一句話就將目的和共同利益,說的一清二楚。
村長聽了四叔的話之後,這才認真的看了過來,他又給我把了下脈搏。
半晌他才驚訝的看著我,說:“你居然一連中了三十多種劇毒的蛇毒,怎麼會這樣?”
我苦笑了一聲,也不想多說,幹脆笑著說:“一言難盡,您能幫我解讀嗎?”
“可以,不過我覺得你什麼都不做,也挺好。”
村長鬆開我的手,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滿臉調笑的說道。
我有些疑惑,他不說還好,現在我知道自己中了三十多種蛇毒之後,心裏頓時有種絕望的感覺。
偏偏村長這時候還覺得,我現在這副樣子很好,我真的很理解不了他的思維。
“如果這毒不解開,我可是會死的,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做?”
我無語的看著這個老頭,千裏迢迢來到這裏,難道就是為了讓人家打發一句,回家等死嗎?
“這些毒在你身上盤旋裏很多遍,大部分都被你的吸收了,不然你早就毒發身亡了,你現在沒事,就說明你不會再有事了!”
村長說話總喜歡說半句留半句,不過我還是聽懂了,他的意思是,我即使什麼都不做,隻要我扛得過這幾年,那我就不會死了,還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