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九分像,眉毛再窄一點!”
黑金蟒嘶嘶的吐了吐信子,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裏。
“眉毛再稍微窄一點就更像了。”
我客氣的衝著,滿臉狐疑的盯著我的沈依依說。
沈依依微微點了點頭,立刻修改起來,她修改完了之後,才將畫像遞給我說:“是這樣嗎?”
“這小妞畫的不錯呀,身材也不錯。”
黑金蟒很沒正經的說,我無語的看了它一眼,幸好隻有我能聽到它說話。
“謝謝。”
我禮貌的點了點頭,還沒等接過沈依依手中的話,曹剛就突然伸手將畫像給搶走了。
曹剛看了畫像之後,笑了笑說:“你確定不是半夜做春夢,夢到了一個美女,到現在覺還沒醒過來?”
“你先把畫像拿來讓我看看。”
我一臉無語的看著他,根本不想和這個家夥爭辯。
曹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將畫像遞給了我。
剛才我總覺得這畫像很眼熟,很像我曾經見到過的一個人,但我怎麼都想不起這人是誰。
現在接過畫像之後,我越看越覺得畫像上的人,真的很像我在現實中見到過的。
想了半天,我的腦子裏突然彈出一張人臉,沒錯畫像上這個人居然是水霞!
“這不可能!”
我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手中緊緊地握著畫像,感覺腦子都嗡嗡直響。
“你是不是認識畫像上的人?”
曹剛畢竟是做警察的,很懂得揣測人心,他見我這副樣子,眼中的疑惑立刻變成了驚喜。
“這畫像我帶回去看看,過幾天還你!”
我沒等他回應,轉身就飛快的跑出了曹剛的辦公室,一路上我的腦子裏不斷浮現出,水霞死的那天。
水霞是死在我懷中的,她怎麼可能在淩晨出現在我床邊,還在我床邊放梅花。
“林,你這樣很不好,你應該試著忘記她,不然時間長了,她遲早會成為你的心魔和軟肋。”
這時白環蛇輕歎了一聲,淡淡的說道。
我現在心跳加速,腦子已經徹底亂了,哪裏還能聽進它的話。
我抓住畫像,匆匆走出警局,直到出了門,被迎麵吹來的寒風,拍到了腦門之後,我才稍微冷靜了一點。
我順手將畫像折疊了幾下,放進自己的口袋中,就迅速走到街上。
我心裏還在盤算著,到底是什麼人,和水霞長的這麼像?
“林,還記得我嗎?”
這時我身邊突然出現了,一輛橘黃色的跑車,這種限量版我都叫不上名字的跑車,在整個縣城,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台。
這不禁讓我有些好奇,開車的人是誰,我剛剛聽到貌似是個女人在和我說話。
但當我轉過頭,看到車裏麵坐著的女人時,我心裏咯噔一下,不禁有種轉身逃命的衝動。
“你跑的再快,還能比我的車快嗎?”
木棉坐在司機後麵的位置,滿臉嘲諷的看著我,眼神中更是透著無盡的寒意。
“你找我幹什麼?”
我可不認為我和木棉遇見算什麼偶遇,她肯定早就知道,我今天會出現在這,特意在這等我的。
我們兩個完全沒有交情可言,何況木林胸口的那塊鱗片是我扯下去的。
木林遲早會死,但如果我不扯掉他心口的鱗片的話,或許他還能多活一陣子,這一點木棉是知道的。
也正因為如此,木棉也把我當成了,害死木林的人之一,恐怕在她心裏,對我就隻有恨而已。
“街上人多眼雜,咱們找個清靜的地方,我給你看點東西,你不去的話,保證會後悔的!”
木棉拿出一張照片在我麵前晃了晃,我清楚的看到照片上的人,竟然是水霞。
我冷冷的盯著木棉,表麵上沒有什麼反應,但心裏已經翻江倒海。
猶豫了片刻,明知道木棉可能對我不利,但我還是硬著頭皮上了她的車。
我太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水霞真的死而複生了嗎?
我剛上車,木棉立刻讓司機加速,她則悠閑地靠在座椅上,眼睛時不時的打量著我。
我被這女人盯得有些發毛,不耐煩的問道:“你看夠了沒有?”
“你把木林的護心鱗弄哪去了?”
木棉也是夠直接的,她絲毫沒有想轉彎抹角,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我問道。
我眉頭微微皺了皺,清楚的看到,木棉的眼睛變成了淡棕色,黑眼仁竟然是菱形的,很像蛇的眼睛,看上去非常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