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老瘸子能解開蛇咒,不過這得看他願不願意幫忙,這老頭向來不喜歡被卷進是非之中。”
沉默了半晌,四叔才突然開口說道。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上次手臂受傷的時候,就是去老瘸子那看的病,當時那老瘸子要價可真夠黑的。
好在那那些藥還算對症,使我少遭了不少罪,那幾萬塊錢,也算沒白花。
想到老瘸子,我頓時眼前一亮,趕忙說:“四叔,不如去試試好了,他要是不敢得罪木棉就算了,萬一他肯幫忙呢!”
四叔掃了我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但我總覺得他興致不高,貌似打定了主意,老瘸子不會幫我。
和四叔說話的空擋,地下室裏的幻靈蛇終於吃飽了。
我走下地下室,盤算了一下幻靈蛇吃光的東西的量,不禁有些肉疼,心說,這丫才不到半米長,小孩手臂粗而已,竟然這麼能吃,我開始考慮要不要將它放生,但就吃這一樣,我就養不起它!
“你手頭如果沒有別的事要忙的話,咱們後天就去找老瘸子,你的時間不多了。”
四叔站在地下室入口,有點了一根煙,滿臉愁容的說。
我應了一聲,轉頭直勾勾的看著幻靈蛇:“聽到了吧,我後天有事,明天就趕緊把曹剛的意識,給我放出來!”
“那你明天得想辦法,先把曹剛騙到這來,曹剛的意識肯定在他自己的腦袋裏,他現在不在這裏,我什麼都做不了。”
幻靈蛇吃飽喝足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的說。
我在心裏冷笑了一聲,心說,這貨果然就是這種想在我這騙吃騙喝,什麼活都不想做的家夥。
但現在我還用得著它,也隻好先忍著這家夥的小性子。
我將它從地上撈起來,拎在手中就跟著四叔飛快的回到了小樓。
等回來之後,四叔說要和水冰一起,研究下梅花陣,我對那些東西實在無感,幹脆會臥室想辦法,明天怎麼才能把曹剛騙到我家來。
我想了半天,總覺得現在控製曹剛身體的惡念,很有可能什麼都知道,他也肯定是借助了外力,才能強行控製曹剛的身體的。
他現在不會不知道,我有辦法對付他,一般的謊話,根本不可能把他騙到我家來。
琢磨了半天,我決定鋌而走險,用蛇眼做誘餌,將曹剛騙過來。
我在去找曹剛的意識時,曾經遇到過芳芳,她很明確的問我要蛇眼,如果控製曹剛身體的惡念,就是芳芳放出來的,他必然會受製於芳芳。
就算明知道有危險,他為了拿到蛇眼,也會鋌而走險過來找我。
打定主意之後,我立刻撥通了曹剛的電話。
電話那頭像是早就,在等著我打過去似得,我剛打過去,那邊就接通了我的電話。
“曹剛,明天來我家一趟吧,我從大漠回來之後,帶回來一樣像古董的東西,我有點拿不定主意,看用不用把它捐給國家!”
我硬著頭皮編了一段瞎話,從他們催眠水畫,到我房間裏來偷蛇眼這個舉動來看,就知道他們現在根本不知道,蛇眼不是一件東西。
電話那頭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我隻聽到有水低落的聲音,很快對方就開口回應。
“明天上午十點,我到你家去看看!”
曹剛的聲音和之前比,沒有什麼變化,隻是說話的語氣,比原來剛冷了。
說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就已經掛斷了電話,我握著電話發了半晌呆,才終於緩過神來,心裏卻怎麼都平靜不下來。
我總覺得救曹剛這件事,肯定不會特別順利。
不過現在想什麼都是白想,我在心裏將自己的想法,和白環蛇說了一遍。
“芳芳也不傻,她肯定已經想好了對策,到時候隨機應變吧!”
白環蛇和我想到一塊來了,不過聽得出它也沒什麼好的防禦辦法。
我躺在床上,胡亂的翻著四叔給我書,不知不覺間,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恍惚間感覺有什麼人,突然躺在我身邊。
我最近總是緊張兮兮的,這次明顯感到有人爬到床上,我怎麼可能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我在心裏叫了兩聲黑金蟒它們,然後憑借感覺,一把就掐住了躺在我旁邊這人的脖子。
掐住這人的脖子之後,我才覺得放心了不少,打開燈湊過去想看看這人是誰。
在燈亮起的瞬間,我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腦子裏立刻閃過一個念頭。
我下意識的朝著身旁,被我掐住脖子的人看去,發現這女人正是冒充水霞的人。
“你大半夜跑到我床上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