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誰嗎?”陳曉語氣輕鬆的問道。
“陳曉!”
也才一年而已,怎可能會忘呢?
電話裏傳來陳曉“嗬嗬”的笑聲。
“我回X市了,現在我們學校呢!”陳曉淡淡的說道。
“哦?”我狐疑的反問道,流兒說陳曉去了北方,如今回X市是出差嗎?還是故地重遊呢?畢竟風林大學也算是我們的母校吧,隻是這故地重遊,對我而言,卻是不知猴年馬月的事了。
“是啊!”陳曉不置可否。
氣氛陷入尷尬,我一時語塞,找不到話接下去。
“工作怎麼樣?”天作證,這絕對是我找不到話題之後的一句客套話而已。除了對流兒和黎浪,其他的人,我還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就這樣呢!你和流兒還有聯係嗎?”陳曉急切的問道。
我頓了頓,有多久沒和流兒聯係了呢?我自己也不記得了。當初她一聲不吭的就走掉,若不是胡青陽告訴我,隻怕我會以為她無故失蹤了。
“沒有!”我如實的回道。
陳曉沉默了片刻後,才緩緩的說道:“吳雲,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
語氣裏透著些猶豫,似是很為難。
“說!”
“當初我去應聘的雜誌社,流兒也去應聘了,而且麵試表現的很出色,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最後是我被聘?”
“你還不了解流兒嗎?嗬嗬……”我淡淡一笑。
陳曉再次陷入了沉默。
是叫流浪雜誌社吧!朋友曾拿著一期流浪雜誌跟我說,裏麵的一篇連載長篇,有個主角很像我。我並不相信,朋友逼著我看了之後,我才意識到這篇小說的作者該是陳曉,而且她的筆名就是曉曉。
在小說裏,她像是個說書的人,在旁靜靜的寫著我們這一群人的故事。流兒的、黎浪的、我的,還有胡青陽、未央,許許多多交織在一起,名為流浪。
隻是這故事的結局,我並不曾知曉。一如我始終都不知道流兒去了哪裏,也不知道胡青陽在哪兒。
良久,我淡淡的道:“我看過你的小說,寫的很真實、很感人。”
她似乎有些驚異,詫愕道:“是嗎?我還怕寫的太虛呢,嗬嗬……”
“吳雲!”
旁邊朋友在叫了,是兒時的發小。我以此為由先掛了電話。是不知道接下來,我該說些什麼。電話一斷,我就有些後悔了,後悔沒向陳曉打聽下流兒的消息。再打過去吧!除了問流兒的消息,好像有沒其他事了。算了,下次再找黎浪問吧。
半年多了,她會在哪兒呢?
“又在跟哪個女生聊天啊?”朋友一臉八卦的看著我。
“瞎說!男生。”我趕忙否認道。
朋友狐疑的瞅了瞅我的臉,不懷好意的笑道:“看你的臉快紅到耳根了都,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切!”
“說!”他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我說你就不能幹點正事啊!”
“你的終身大事還不算正啊?”
我啞言。
“剛那女生,就是上次你給我看的那篇流浪的作者。”我無所謂的回道。
“啊?”他一臉花癡樣,又略帶些失望,唉,我是真不知道他一個男生怎麼會去看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