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刺耳的一聲尖叫夾雜著酒杯突然破碎的響聲,惹來了左右一些人的圍觀。隻見那男子突然的動作,硬是撞翻了女招待手中放著紅酒的銀製托物盤,在他胸前一大塊的優質麵料被浸濕。
“抱歉,抱歉。”她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她明白到這兒來的人非富即貴,而她僅是一個小小的服務員,這些人中的隨便一個她都得罪不起。
“你是不是瞎了眼啊。”男子暴跳如雷。低首怨恨地睨了一下胸口被酒浸濕的一大塊。
“非常抱歉,老板,我真不是有意的。要多少我賠給你行麼。”她怯怯地說道。
這時候,剛被丟一邊的“寵物”突然一聲尖叫,即刻上前來,“賠?你這種人,你能有幾個錢?咱們連少隨便一件襯衫,就是你在君臨上朝裏做半輩子,怕是也賺不到那個價。”女子冷冷一哼,譏嘲地睨了她一眼。
聽她這麼說,本來緊抿的朱唇在下一刻便吃驚地大張。想不到一件上衣居然如此昂貴。好久之後,她才慢慢地說道:“那,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那位被稱為連少的男子一臉看大戲的神情,回身拿起桌子上的一瓶香檳,伸過來遞給服務生,“喝光它,我就原諒你!如何?”
似乎有點怯懦,她不禁地倒退了幾步,遲疑著不想接過男子手裏的香檳。
“不願意喝?那我隻好去找個人來喂你了”他急不可耐地要與她慢慢玩玩兒。說完他對著和他一同來的一雙身型魁梧的手下使了一下眼色。
明白意思後,一個男子蠻力地一把強行將她的臉扳過來,迫使她的頭朝後仰起。另一隻手粗暴地控製住她不斷反抗的雙手。另一個男子則拿著酒瓶狠狠地將酒全部灌進她的嘴裏。好似飛瀑一樣的紅酒,衝刷著喉嚨,令她不斷地嗆喘。嘴邊蜿蜒而下的酒水,沿著她白玉般的脖頸滑進微張的衣領。
“出了什麼事使咱們連大少在這兒發如此大的火啊?”一個沉穩稍帶譏嘲的嗓聲自身後傳了過來。
連孜恒聞聲看去,過來的正是君臨上朝的老板——汪興南。隻見他背後還有一群隨從,正麵帶笑容向他走了過來。
“哦,沒什麼,隻是看她幹活兒粗心大意,所以本少就專門幫汪老板,啊!不,是汪總您好好調教調教手下的職工。冒犯了本少沒關係,但如果稍不注意冒犯了別人那豈不有損貴店的名譽。”說完,露出一副好似謙卑的模樣來。
汪興南笑了笑,“原來如此,連少的好意我心領了。那連少的襯衫就由君臨上朝賠償。既然她是我酒店的人,我當然會認真管理,就不勞煩連少了。”轉過臉,略瞟了身邊的隨從一眼說道:“還不趕緊把人帶走!”幾帶命令的語氣,透露著一股威懾的脅迫感,使人毋庸置疑。
他們趕緊轉身越過連孜恒,從兩位男子的手裏一下扶過還在不斷喘息的女子,架著她退回到汪興南的背後。
“實在抱歉,讓連少難堪了,這次所有的消費都算我請。就當作是代那個莽撞的服務員賠禮道歉。”汪興南看著連孜恒說道。
“既然,汪總裁都這麼說了,那本少就在此謝過。”不便多說,隻能轉身走開了。
對於汪興南,連孜恒是早有耳聞的。傳言,汪家的集團曾經是靠販賣毒品、軍火走私發展起來的。他們的發展蹤跡遍布全球,並擁有世界級的軍事實力,旗下掌握著數以億計的巨額資產。而汪興南就成長於這樣的環境,因此練就了處事果敢、鎮靜、含蓄的品格。
另外,他憑著自己精明的思考方式和獨特的發展看法,居然單單隻用了五年就把汪家的地下生意成功漂白,創建了汪式集團,並擔任其執行老板。他個人也做上了上流社會最卓爾不群的正經企業家。
因此,在麵對汪興南時,特別是在還未搞清楚對方底細的情形下,他是千萬不會輕易就得罪他的。不管怎麼說,此人確實太有威懾力了。
48樓奢華的頂級套房內,衛生間傳出嘩啦啦衝水的聲音。鏤花的磨砂質玻璃門裏借著亮光投射出一抹婀娜、纖瘦的身影。汪興南解開純白襯衣的領口,交疊雙腿倚在沙發裏,細長的手指輕輕搭在沙發兩側,嘴邊浮現一絲曖昧的淺笑。明亮深邃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衛生間的方向。
不一會兒,衛生間的門被打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正是先前的那個女招待。此時,她的身體包裹在酒店特製的浴袍裏,因為身形有點瘦削,浴衣顯得非常寬大,嫩白的玉腿露在外麵。她才一抬眼,就毫無征兆地跌進了一對黑亮淩厲的眼睛裏。這是一對深邃懾人的眼睛,好似帶著強大的魅惑力量,令她一下子居然有點惶恐不安。呆呆地站立在門邊,不敢有一絲的違抗之意。
女人的尷尬完全被他看在眼裏,好似引誘的聲音忽然響起,“來這邊,坐啊。”他輕輕地拍了一下他身旁的座位。
他的話仿佛暗含著無法抵抗的魔力,她隻好略帶躊躇緩緩地走到他身邊坐下。頃刻,一陣沁人的芬芳撲鼻而來。不知道是女人身上清洗過的沐浴液餘香未去,還是她幹淨,娟秀的容貌讓他產生錯覺。此女子顯然和他之前的情人有點不同,她沒有一絲嬌媚、撩人的身姿,卻又令人覺得清爽愜意,好像本身就帶著一股天然的靈氣。居然使他不禁有點入迷了。
“你的製服我剛剛叫人拿到洗衣間了。”側過臉看著她清澈的深邃眸子說道。
“真是太謝謝汪總了。之前的事我真不是有意的,讓您難做了。”輕輕發顫的聲音裏透著無盡地歉疚。
“是嗎?”他輕笑著轉過頭不再去看張銘雅,仰麵把頭倚在靠背上緩緩地閉上雙眼,周身的神經都張弛開,隻是浸潤在這陣令人沉醉的芬芳中,“差點忘了,你的名字叫?”他忽然張開眼睛認真地注視著她。
“張,張銘雅。我叫張銘雅!”她突然抬起雙眼,便見汪興南不知在何時已經站起來,把頭移到她的麵前,和她正麵相對。
她永遠都不知道,房間內溫柔的燈光映在她身上有多攝人心魂,發梢凝著的一些水珠,沿著兩鬢的秀發緩緩地向下流淌,一直沒進浴袍裏麵。令人不禁想去靠近。
可能察覺到了曖昧的氛圍,她慌亂地一下子用力將他推開,站起來就想從這可怕的禁區逃掉。哪知才起身,就被手臂的一股拉力死死地拽住,猝不及防的摔進沙發中。
他旋即欺身上來,把她緊緊地控製在懷中,不管她如何強烈地抵抗都隻是無謂的掙紮。密集的吻印在她身上,她努力地牢牢護著腰間的浴袍帶子,抗拒著壓在她身上這個可怖男人的粗暴掠奪。
“汪總,別這樣,求你了,不要這樣對我。”沙啞的哭聲哽咽地哀求著。清澈的淚水在感到求救無望後,好似斷線的玉珠劃過麵頰。
咚——咚——咚——,有人在輕輕地敲門。汪興南一下子被敲門的聲音驚醒,努力壓製著心中最原始,最強烈的欲望,慢慢恢複了理智,注視著身下浴袍淩亂的張銘雅,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在她的脖子上、香肩上都印下了他剛剛的粗暴痕跡。
敲門的聲音依然在不停地響著,大有不開門就不走的態勢,“媽的!”他暴躁地低聲咒罵了一句。緩緩起身,用他常人不及的控製力,好似非常耐煩地幫她好好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給她係好腰中的衣帶。
下床將門打開,酒店的一個執勤服務員,在看到汪興南後,謙卑地道:“汪總,您要求送去洗衣房的服裝,已經洗幹淨了。”
“是嗎?”一臉厭惡的看了一眼麵前不知趣的人。
那服務生展現出一個憨厚的笑靨,聽後,不停地點著頭。但是,在難以覺察間,他居然用銳利的眼角餘光朝房間裏掃了一遍。便見一個身著浴袍的女人,忽然朝門口跑過來,麵頰還餘留著斑駁的淚痕,悲傷羞憤中她一下子扯過服務生手中正想遞給汪興南的工作服後,含淚而去。
接著他隻能窘迫地看著汪興南,半晌,方聽見汪興南大聲吼道:“還不快滾!”隨即,汪興南用力地一把關上房門,把他關在套房門外。不過,這個服務生的嘴角竟頗有意味地揚起一絲詭譎的陰笑,目光一直望向適才那個女子尷尬逃跑的方向。
繞過君臨上朝氣勢的旋轉大門,暗夜的沉寂完全沒有褪去喧鬧都市的繁華。路上依然是人多車多,霓虹燈點亮了整座都市的上空,趕走了夜晚的幢幢暗景。晚風徐徐,吹起她飄逸的長發,稍顯細長的臉龐在秀發的輕拂下若隱若現。清新的空氣使她渾身清爽了不少。張銘雅獨自一人在街道上行走,腦海中揮之不去的都是剛剛在君臨上朝發生的事情,此時想起都讓她有點後怕。
突然,一術刺眼的車燈照過來,刺得她幾乎無法睜眼。一部寶藍色的高檔跑車在馬路上摩擦出刺耳的刹車聲,隨著車窗緩緩地降下去,車內傳來一個男子的嗓音。
“上來!枼要見你。”那個男子看著張銘雅道。
待看清楚是誰後,張銘雅把手從風衣的隱秘口袋中拿出來,頓了一會兒,側身坐進車裏。接著跑車便沒進夜幕中。
“枼找我有什麼事?”張銘雅瞟了瞟坐在車內的男子。
此人叫黑鷹跟她一樣都是暗部裏的成員,為人個性果敢、剛毅,因此被人喚作黑鷹。而她就被喚作冰狐,在暗部裏,還有其他兩位高手的代號分別為禿鷲,和夜鶯!
幾人各守其位,各有所長,在暗部裏被當做最關鍵的力量。
冰狐——主攻誘惑攻心,偷梁換柱是她的必殺技,盜竊能力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