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故人(2 / 3)

他著實有點驚喜,緊接著,他就化被動作主動地一下把她緊緊地抵在自己與車門中間。使勁地吮著身下人的芬芳。此刻,他親得很平和,親得她異常溫柔沉醉。令她完全沒有感到窒息般的痛苦。她必須承認,汪興南的吻技真的非常高超。

二人吻了許久之後,汪興南方滿意地鬆開銘雅,手指輕輕地抬起她稍微有些尖的下巴慢慢提高,“親愛的,你這次好像是有意要勾引我啊。”他的臉上顯然地還帶有無盡的歡喜和沉醉。

“沒有,我剛剛是在討好你。”銘雅的臉蛋霎時嫣紅一片。說話都含著絲絲地顫動,她可能是還不大願意說出這種十分肉麻的調情話語。

“討好?”他笑容愈加燦爛,黑亮精明的雙眼劃過一絲奇異的光術,用來比喻也嫌不夠。

他直立起身子,伸出胳膊把她摟在自己和車的窄小空間內。

“你為了連孜霄?”他的唇角即刻陰沉了下去。“你要求我放過他麼?”

聽罷,張銘雅笑了笑,一個字一個字鎮定到極點地開口道是:“我僅是為了自己而已。”望著他滿臉的難明陰笑,“你以前就說了我張銘雅是你汪興南的女人了,那天的事我已承認錯誤了,我又如何可能再與他有任何瓜葛呢?”

“我可以把它當做是你在對我解釋嗎?”他一下把手任意地插進了褲子口袋中,忽然感到滑稽。他折身不再望她,此女著實非一般地心機深重。

就算她說明事情,她就真的覺得他能夠當任何事都未發生過嗎。事到如今她居然還要演戲下去。她要保住連孜霄的性命,她要趁機接近他。此乃她真實的目的吧。

不過,他偏偏固執地眼裏容不進半點沙粒。他沒給自己留一丁點遐想地每時每刻地提醒著自己:她要保住連孜霄,原因在於她還時刻深深地愛著連孜霄;她要趁機親近自己,是為了她費盡心機想要自他那裏竊取她想要的信息。

看她忽然沉靜起來,汪興南慢慢地回過身子。“上車吧!”

她依然木訥地站在原地,瞧著可憐兮兮地她。

“你剛不是說想一起去吃飯嗎?”她收回想法,連忙跟上他,乖乖地鑽到了車內。

優雅的樂曲令神經地每一寸末梢全部舒緩起來,張銘雅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才著實叫非一般地奢華享受了。

他托著香檳酒杯輕啜小口,接著開口問道:“幾時可以畢業啊?”放平酒杯,盯著她。張銘雅正一心一意地切著盤中的西餐。

看他忽然提起,手中架著餐具,含含糊糊地說:“就快了,應該在下個月的樣子。”

“那你有什麼計劃麼?”

計劃?她稍稍一愣,隻要這晚任務成功,她下個月就打算離開這裏,有什麼計劃與他有什麼相幹,“沒有計劃。”她淡淡地說。

對麵男人的笑容忽然變得深沉起來。驀地,他的電話響起來。他拿起手機接通,然而卻沒有開口說話。僅是靜靜地聆聽著手機另一邊傳出的說話聲。

掛了電話,他說:“今晚,我要去辦點事,你自己先回家吧。晚上也不用一直等著我。”

附近的服務員看汪興南起身站了起來,連忙遞上了他剛剛脫下的衣服,給他披上肩膀。

他給了服務生一些,可真的不僅僅隻是一些的小費當獎勵。

他低頭吻上張銘雅,遲遲才放開她,他口中還帶著微微些許嗆人的香檳的味道。

這樣的吻如同戀人告別時的遲遲眷戀一樣,然而在張銘雅看上去,這樣的吻隻是代表著一道暗號而已。

她此刻隻對汪興南剛剛接的那個電話興趣濃厚。看來她也該到時候可以行動了。

緊接著,汪興南就要離開座位。剛準備出去,張銘雅便站起來拉住了。朝他展露一個溫柔的笑臉後,用力自身後又一次環上他的腰間,如一個依依不舍的甜蜜戀人,完全不想放她心愛的人走一般。

她把頭微微地靠在他右肩上,溫柔地低聲道:“開車小心點,我會在家裏乖乖地等著你。”

纖細的指尖不知何時,便已把一顆小小地耳釘丟進了身前人的西服口袋內。

“親愛的,你今晚的舉動真的令我有些眩暈了。”掐了掐她粉嫩的臉蛋。

恍忽間好像看到站在一旁的服務員在偷偷地笑他們。“你瞧,別人在笑話我們這樣了。”

沿著他的話語,張銘雅瞟了身旁的服務生一下。刷地一下,麵頰馬上羞紅一片。方才戀戀不舍地放開手。

可是,他卻沒發現就在此刻,她早就把那顆衛星跟蹤的超微定位器安在他身上了。

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身影,她拿起餐桌上麵的紅酒就啜了一點。折身之間,還沒忘記瞟了那位服務員一下。緊接著目光又再次看向在汪興南離開的方位。

嘴角微微上揚,汪興南今夜我將讓你終生銘記!

屏幕裏不停地閃動著燦爛的光點,張銘雅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個亮光,一點都不敢遲疑。

“司機,請你別離前頭的車子太靠近了。”她謹慎地囑咐著駕車的師傅。

師傅朝向後視鏡瞟了一下坐於後邊的張銘雅後,唇角微勾,“瞧你們年紀輕輕的,肯定是擔心男友去外麵亂搞吧。老是喜歡鬧這種跟蹤的把戲。”搖搖腦袋,“再過個幾年,又怎麼辦呀。”

張銘雅尷尬地朝著師傅笑了笑。看來這個善良的師傅絕對認為她是馬上去捉奸的正牌女友了。

後邊黃色的計程車不遠不近地跟在汪興南開的車,轉過車位直接擠進了雙行車道上。電話上原本還不斷閃爍的亮光,在片刻後定定地的停在了前麵的地方。

莫非到了?此地就是汪興南要和元相碰頭的場所?

從車裏出來,張銘雅謹慎地瞟了一遍周圍的情況。沙灘不斷吹過海風,好像連鼻息都夾帶著海水的腥味。周圍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極為恐怖。

隻有依稀能分辨一個小小地燈塔佇立在對麵的岸上。夜幕中透著微弱的光芒。

腳稍稍往上一踏,海灘的沙粒上即刻就可清楚地映出稀薄的痕跡。抬眼環顧四周,這兒能以空無一物來形容。

低頭看著足下,其上還餘留有他人踩過的足印。不用猜她就明白這肯定是他走過。沿著它朝前跟進。

忽然,一個奢華私人遊輪就如此突兀地漂浮在海岸邊上。跟著不斷卷起地花白海浪,搖搖晃晃。內心暗自開心,看來此行收獲不小。

剛要前進,手裏的電話震動起來。她一瞧,是汪興南的電話!

她努力地平衡著聲音的冷靜,接通電話。

“喂。”輕輕回應了一句。

“親愛的,你現在在哪兒?”轟!他居然會問起她在哪兒?又聽他接著道,“我有一些想你啦。”他的嗓音聽上去特別曖昧。

下一刻,她鎮定地回答道,“我正往家裏趕呢。”

“是嗎?”電話裏傳來懷疑的幹笑,“看來我確實是太愛你,居然會認錯了人。寶貝你說對麼?”

她停頓片刻,突然後邊傳來有人走路的聲音。她緩緩地垂下拿著電話的手。雙眼驚訝地看著眼前一群黑潮般的人群。眾人已把她團團圍起來。看來這群人肯定是汪興南的人。

“哈哈哈……親愛的你太讓我難受啦。”一個暗沉到譏嘲的聲音慢慢地傳來。

沿著聲音,張銘雅緩緩地回頭,冷不丁便跌入了一對深邃如泉的眸子。

她定定地看著汪興南,一點一點地朝自己走來。她捏緊的小拳頭開始不斷地瑟瑟顫抖起來。如此的對白是自己怎麼都不曾想過的,如何是好?她該如何解釋自己為何會現身於此地?又或是他開始就早已察覺她跟在他後邊?

接著,她便已滿麵笑容,迎上去親密地挽著他的手,扭捏地道:“我如果跟你說。我擔心你有一天不想再理我,因此才在背後跟著到這裏。你會信麼?”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展現出極其深刻的笑靨,“從何時開始,你居然如此離不開我啦?”汪興南一下狠狠地鉗住張銘雅的下顎,“有道是女子善變,我還當真愈發堅信啦。”

話語間,朝著附近的人群一擺手,手下瞬間便撤離出去。

“你既然到了這裏,那隨我上船去瞧瞧好了。”汪興南一眨不眨地盯著她道。

看她老實乖巧地頷首,方滿意地朝遊船走進。

令張銘雅意外的是,船裏壓根就毫無別的人,他究竟在耍什麼把戲?眸子一一打量過遊船的布局,並未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她隨著他進入遊艇中的一個豪華會議室。其中雖然無人,不過猶如巨畫的顯示屏中卻仍然在放映著視頻片段。

收心看一眼裏邊正在上演的片段,張銘雅的紅唇慢慢地,一點點地大張。黑瞳逐漸放大。屏幕中的女子不是旁人,就是她張銘雅!

監控拍攝出的是自她去了汪家之後,全部竊取文件的場景。

房間的時間忽然似是給凍結了,連著整個房間忽然變得格外的沉寂,唯獨她的心在快速跳動著。張銘雅的脊背一絲發涼,手裏卻在出汗。

“如何啊?這監控器拍出來的效果和清晰度還算行吧,跟你說它可是從德國花大價錢買回來的最近研發出來的尖端器材。”張興南手中搖曳著裝有香檳的杯子。

接著,便已兩腿交叉地坐到了軟皮沙發中,隨手舒適地搭到了沙發邊。眸子帶著冰寒同樣盯著顯示器。

“究竟是誰叫你接近我的?”汪興南的聲線有點陰沉地問道。

突然,放映室中傳出幾聲淒厲的狂笑。瞬間打破了之前的僵持局麵。便聽張銘雅擲地有聲地道:“提出如此的疑問,你認為我會說麼?”她側身玩味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