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嘴瘋狂地啃嗜著女人,好似急切地想要於她唇間留下自己的印痕。
茲!一道帛碎的響聲在黑夜中顯得格外清楚。張興南的大手暴力地把她的衣服撕裂,他無情地在張銘雅身上放縱著自己全部的怒火。
而張銘雅唯有默默地承受下去,承受這個男人的憤恨,承受他的欺負,承受他強加給自己的一切。她牢牢把淚水鎖到眼內,清澈的淚珠沿著眼尾形成一條溪流,深陷進床單裏。
張銘雅的冷淡與默默的承受,使他一回又一回地對她惱怒。終究,僅僅為了可以完成她接受的任務,她當真一切都能夠承受和犧牲。哪怕,是如此地蹂躪她,欺辱她,這個女人都能夠咬緊牙關地承受下去。
他愈加地不安,越加地想去逼她反抗。張銘雅的冷漠早已有效地激怒了汪興南,意欲更瘋狂地蹂躪她,自己要的並非僅僅隻是身體,他還要收獲她的愛!
他瞟了一下下麵的她,便見她輕輕地閉著眸子。全無半點的抵抗。看向她的眸子含著深層的笑靨,而她並不能看到裏邊藏著盡是惡魔的瘋狂。
唯有心裏在乞求上天讓清晨早一些到來……
後麵的三日,張銘雅都小心翼翼地應對著附近發生的全部事故。她明白愈是接近動手的時刻,她也該更加的謹慎。一旦這回行動完成,不管怎樣她都將主動求枼放她離開這裏。
朱唇微微一抿,雙眸仍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她跟前的寫生畫稿。心裏卻無法抑製地不禁總要去預想今夜就要產生的全部。
看她一臉心不在焉神思難安的神情,沈晴一下奪過她跟前正要落筆的畫紙,張銘雅無奈地笑了,回頭佯裝生氣地看向她,“你要幹什麼?沒瞧見張大畫家正要畫出一副巨作麼?趕緊還回來!”
沈晴笑著,“蹦吹了,瞧你那心不在焉的傻樣兒,分明就是在想什麼,還敢說自己在畫像。”手指尖微微地戳了戳她,“導師都說了作畫的那會兒,最避諱的正是用心不專。”雙眸彎成兩條縫,“你不會是在想男人吧?”
“好呀你這個瘋婆子,”張銘雅卷了卷衣袖,“你是想死對吧,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說罷就要伸手去搶沈晴手中的畫紙。
“哎哎哎……你老實告訴我我就給你,如何啊?”就見沈晴好似故意同她對著幹一般把畫紙舉得特別高。張銘雅拉拉袖子,假裝馬上就要展開強烈的攻勢。
“張銘雅,校門那裏有人找你!”班上的一個男孩啞著嗓子喊著。
“知道了,謝謝啦!”張銘雅瞥眼瞟了男子一下,回首顧盼沈晴那幸災樂禍的德行,“回頭我再尋你算賬!”
沈晴不屑地看看她,便見她早已折身朝校門那裏行進。
還沒走近,張銘雅遠遠地就隱約感到前邊站在那的人身影有些像某人。心頓時懸到喉間,步子不禁漸漸放慢。自打那天於餐廳將話說明白之後,張銘雅是著實有些怕再看到這個人。
不斷走近著,她突然間看到那個略顯蕭瑟、瘦削的身影猛地折過身子,接著兩人的眼神不期而遇地相交。
確實是霄!
緊接著,她便已無須思索地扭頭就要逃離。她確實是無顏麵見這個人,同時也確實不可以再看到這個人。何況又是處於最緊張的時刻,要是再發生意外她過去的堅持就全都會白費掉。
她才要走,還未挪幾下,就已讓連孜霄牢牢死桎梏到了懷中。她一直也不清楚想不到他的肩膀是如此的寬厚,並且向來溫和、彬彬有禮的霄居然都會有如此強硬、霸氣的一邊。就如此深深地把她反困在懷中。
“別走!”連孜霄的口吻中帶著股股最卑微的乞求,似是要懇請她別如此殘忍地丟下自己。
張銘雅看不到他的麵頰,就感到他猛地比三日前憂愁了不少,單薄了不少,淩亂了不少。可這全都是自己帶給這個男人的。
張銘雅的眼睛一下子通紅,似是揉進了許多的沙子一般難受。
“抱歉,霄。”張銘雅緊緊地咬著唇瓣,艱難地啟齒,“我確實不可以喜歡你。”
語音還沒消失,她就清楚地感受到,當她一個字一個字講出那些話那一刻,連孜霄的肩輕輕地顫抖著。
片刻後,他方慢慢地說道,“我明白我有太多不足,”說著他把她桎梏在手中,強迫她看著他的雙眸,“雅兒,你讓我有一個機會行嗎?”
就見她不斷地搖著腦袋,淚水又一次狠狠地掉了下去,猶如一串斷了線的珍珠項鏈,滾滾而下。
“為何?究竟是為了什麼啊!”他發狂一般拚命地搖晃她的肩膀,“我分明能夠感受到你也愛我啊!你為什麼要一回又一回說出如此絕情的話語,來痛傷我的心!張銘雅,你告訴我啊!”
他痛苦的嗬斥如萬把利箭朝她齊射,硬是密密麻麻向她逼過來,直直地插進她的心髒。她好疼,疼到全身無力。
盯著霄幾乎要崩潰地模樣,銘雅的內心也仿佛在滴血,痛得她幾乎眩暈過去。使她就在那一瞬間,有一種甚至要說道出事實的欲望,實在是這種疼痛長期糾纏著自己與他!
她剛要說話,突然透過餘光一瞥。汪興南!他何時到這裏的!
她神經反射一般,立即狠狠地幾乎使盡了身上全部的力量,一下甩開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跟前那穿著體麵,頗具帝王風範的男子。
他嘴裏笑著,可她明白她今天又是走了一步多麼錯誤的棋。
沿著她的目光看去,連孜霄不羈地笑了一下,手裏握緊了鐵拳,猝不及防地就衝了過來一揮,便朝汪興南突襲上來。
好在,秦政眼尖手急,穩穩地擋住了連孜霄的拳頭。要知道秦政可是空手道的黑段。他的武功在全國也是難得一見的高超。
有如此優秀的人願意死心塌地地為汪興南賣命,張銘雅幾乎難以想象汪興南他究竟還有何其地高深莫測。
汪興南桀驁不馴地瞟了一下,被秦政死死鉗製在手中的連孜霄。冷淡地道,“放手。”
旋即,秦政就已反手往前一鬆,連孜霄踉蹌地晃了好幾步遠。
張銘雅正要伸手扶住他,一道冷冽的眼光瞧得她輕輕一驚。她馬上住了手,定在那裏呆若木雞般回望著汪興南。
“霄二少,這次我就看在連老爺子他老人家的麵上,饒你一次。但是我希望霄二少清楚地明白,哪些人你能碰,哪些人是你一輩子都碰不了的。霄二少是明白人,想必應該知道本人的意思。”
連孜霄抬眼看了一下張銘雅,這次他又一次地選擇了悲傷地離去,遠遠地,連孜霄的身影看上去是多麼地瘦削,令她產生陌生的孤獨感。
過去的霄,應是個多麼不屑於現世的男子。哪怕是成長於那麼複雜地連家,他也毅然決定離開連家。現在,他會弄到此時這種地步,她忽然感覺自己完全就是該千刀萬剮的的罪人!
“汪總裁,您幾時到這裏的?”
張銘雅尋聲看去,就見大學校長帶著滿臉笑意向他們逼近。睨了一下剛剛走的那人身影之後,朝著門口的門衛道:“那個人並非我們學校裏的大學生啊?”扭頭見張銘雅臉上紅仆仆的又道,“別讓陌生人隨便進出,妨礙學校裏的學習和工作。”
張銘雅滿臉驚愕地看著學校校長的身影,好吧!他絕對是認定霄是外邊那種沒事愛來騷擾在校大學女生的社會青年啦。
“汪總,前段時間教學大樓的動工工程業已基本完工,因此這日專程邀您過來參觀視察。再次多謝您的讚助並且還不辭辛苦蒞臨我校!”
她悄悄地瞟了一眼汪興南,想不到他是被學校請過來這兒查看教學樓動工的!難怪,此刻這個時間點,他和秦政為何會在學校現身。還如此巧合又抓了個剛好。
她彎身深深地鞠一躬之後,回身向教室邁步離開。
沈晴專注地忙活手中的畫板,忽然就感覺有一個黑影在自己旁邊晃了晃。她抬眼一看,就見張銘雅正眼光呆滯地緩緩在她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滿臉心事重重的神態。
“誒,你發什麼楞啊?誰找你啊,搞得如今一臉愈發讓人看了就心疼的模樣。”說罷把手中的宣紙遞到她,“呐,還給你。”
張銘雅輕輕地動了一下手指,朝著她輕輕一笑,沒說任何話語拿起畫筆就投入作畫中。
大腦飛快遞運轉,今夜就是出擊的時刻。為了成功完成行動,通過她反複的琢磨,下課休息那會兒,她依然主動將電話打給了汪興南。
第一回主動地說今晚想和他一塊吃晚餐。明顯,這吃東西是借口,翻出他今夜要去哪是目的。她今夜絕對要看明白傳聞裏的“元者”到底是什麼來頭!
待到下課後,她依照汪興南說的到學校周圍的負一樓停車場去等他。才走近,就看到他早已等在那兒了。旁邊不見有秦政的身影,可能是讓他支開了。
汪興南背對著銘雅,把雙手抵在轎車的前蓋上。做工精細的人工西服把他挺拔的身材勾勒地完美無缺。
她稍稍停了一停步調後,又一次加快了步伐,她慢慢試探一般從他背後抱在他的腰間,透過他單薄的衣服,捏出淡淡的褶皺。
聞到了銘雅身上散發出淡淡幽香,他稍微還是有一些小小地驚訝。即使他清楚她笨拙到卑劣的把戲。他蓋上她圍在他腰間的那雙細滑白嫩的手。緩緩地轉過身子,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粉嫩的臉龐,突然感到她的麵頰實在是可愛之極。
汪興南的雙眼劃過一抹複雜地神情。
緊接著,張銘雅已經慢慢地踮起雙腳尖,抬頭把自己的香吻送到汪興南嘴邊。女人生澀地安撫著男人,慢慢地撬開麵前人的嘴唇,要他體會她的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