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賭局(1 / 3)

啪!地一聲摔門聲,強烈的氣流帶著她眉梢的碎發微微擺動。唯留她一人還傻楞楞地僵立於門前。蕭楠握緊的粉拳,牢牢地攢聚在一塊兒。細嫩的指節讓她生生地捏出慘白痕跡。她慢慢睇抬上眉眼,雙眸狠狠地盯著緊關的臥室門,兩人無數溫存的場景在自己的腦海中不斷地重演。

閃著淚光的眸子,飽含著濃烈的綿綿怨毒!

可惡的張銘雅!居然將南哥迷得暈頭轉向。竟敢將她當白癡一樣耍,分明二人糾纏不清,竟然還於她眼前裝蒜說沒見過南哥,而自己還傻傻地哪她作朋友看待,她此刻想著就感到氣憤。她如果不泄這個恨,她本人不叫蕭楠!

汪少奶奶的位子,她是怎麼都不會讓誰覬覦的!

幽暗曖昧的炫彩光暈閃過舞池中跟著動感舞曲一同搖擺的人們。

蕭楠一個人坐於吧台旁邊的高凳上,不斷地灌著自己。她怎麼也想不明白汪興南究竟把自己當成什麼啦。她不辭萬裏地的從國外偷偷地溜回國。正是想和南哥在一塊兒,她自幼就喜歡那個人,莫非他就一點也看不出麼。

抬首把一滿杯酒倒進喉嚨,隻感到心中火辣辣地似在燃燒。然而,她此刻就是要醉掉,醉後她就能忘掉她今天看到的情景。自己就能自欺欺人地佯裝不知。原本,南哥就愛自己!

“再給我倒滿!”她把還殘留少量液體的酒杯推近酒保的跟前。吧台的酒保笑著再次送來一杯酒給蕭楠。

她才要拿過杯子,冷不丁地就讓人劫走。

“美女!喝太多酒了對身體很不好哦。”一個柔美的女聲響起,似是一個女人在提醒她。

蕭楠眯了下影子重重的雙眸,慢慢地看清了眼前這個多事的陌生的女子,她身穿一條緊身的吊帶裙,看上去很迷人。

“關你何事呀?”打了一個響嗝後,蕭楠抬手就想去搶回自己的酒杯,“快把酒還回來!”

輕笑,“楊小姐,你如此買醉是不能搶回你的男人的?”女人把手中的杯子放到台案,“喝醉了受傷的是你自己,而別人還在那兒得意地嘲笑你呢。”說著一眨不眨地盯著蕭楠,話中似乎隱含著弦外之音。

“你究竟是什麼人?”蕭楠認真地看著女人,“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姓氏?你找我究竟有什麼目的?”

女人冷笑起來,“我非但知道您叫蕭楠,更清楚你為何會在這裏喝著悶酒哦。”說著她走近,挑了她身旁的位子坐下,朝著酒保道,“請給這個美女一杯涼水!”

“蕭小姐先喝點水,清醒清醒。”她把冰水推到蕭楠的跟前,“本人姓夜,同你有同一個敵人哦。”

“你怎麼證明我能相信一位和我剛認識還沒多久的陌生人?”如此說著蕭楠折身就要離開。

“張銘雅!”

話剛說出口,背後傳出了一個令她厭惡的姓名。蕭楠停了下來,緩緩地轉過身盯著那人。

女人唇角勾出淡淡的弧度,來到她跟前,“您可以稱我夜鶯,又或是夜女士。如果你不願失去汪興南,倒可以考慮和我聯手!”

夜鶯笑著回到吧台邊,把杯墊倒轉起來。片刻後,把杯墊傳給了蕭楠,“考慮好後,就撥上麵的號碼找我吧。再見咯!”

言罷夜鶯轉身走出酒吧。

蕭楠有點不知所措地久久注視著手機上的那穿書記,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折身朝酒吧走去。

第二天。

沈晴把手支到課桌前,雙目無神地看著前麵的空位子,輕輕地的說著,“銘雅,你說畢業後。我可以做什麼啊?我那老媽成天追問以後我要做什麼偉績。”

見張銘雅沉默,兀自忙著收拾手裏的畫具又道,“那你咧,準備幹嘛?下周咱們就真畢業。”

張銘雅怔住,忽然站起身,“我決定先到一個福利院當幾天誌願者。事先不急著找了。”

沈晴長歎一聲,“你就好了,哪怕這樣怎麼說還有個高富帥養你。”笑著,哪手指擠擠她,“當誌願者,想不到你這丫頭倒還蠻善心的呀!”

張銘雅瞟她一下,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忽然,電話響了。

頂著手機上的那串號碼,稍稍遲疑地看著屏幕,竟不知道該不該接聽。

“誰打的?怎麼不接啊?”沈晴好奇地湊到旁邊。

“是蕭楠。”銘雅不急不緩地道,“上回也隻見過一回麵,都不知她怎麼會打電話給我?你明白她是汪興南的妹妹,因此我……”

沈晴拍了下她的肩頭,“你和那個汪興南的狀況,連我都諱忌很少提及,看來你們兩個的情況怕是並非一般地簡單咯,”瞟了她一下,“如今人家親戚找到你,指不定就是想跟你隨便聊聊。怎麼說你上回在百貨商場樓下有多奮不顧身啦。”

邊說著沈晴收拾好東西,“你不接豈不是顯得太不好啦。那我先回去了,你一個人考慮唄。”言語中她便起身離去。

電話的來電還在固執地響著,張銘雅最終還是按下了電話接通。

“銘雅!我是蕭楠啊,跟我出去玩嗎。咱們就到上回見麵的商場樓下碰頭,好嗎?”蕭楠興奮地道。

“我這些天沒空,要不……”張銘雅怯怯地答道,自己是確實不願和這個半路殺出的汪興南的表妹有過多的了解。

“銘雅,正是因為沒時間,才更該懂得鬆弛有度,就這樣說好啦。那就到時候見咯!”

張銘雅才要說話,手機另一邊就傳出了嘟嘟的斷線聲。

蕭楠一下收起手機,身邊便傳來夜鶯的話語,笑著,“你別狠不下心,你不害她,自己又怎麼能搶回汪興南的心啊?”遞過來一粒小小的白色丸子,“一會兒你想辦法將這個丟到她的杯子內,之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你……你給是什麼東西?”蕭楠猶豫地接過藥丸來,認真地盯著手中的小玩意兒。

冷笑,“一樣足以令她沒臉見人的東西。”夜鶯半眯著雙眼,其中閃過一絲冷冽的狠辣,“很晚了,我得先行一步。你可得小心一點。可別壞了的大事兒。記好能否順利當上汪少奶奶,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話才剛說完,夜鶯便折身走了出去。

夜色漸漸地深了,炫彩的光芒在未察覺間悄悄地點亮了都市的夜空。整整的一個下午張銘雅都被蕭楠拖著到處逛著。愣是把這兒所有的服裝潮店逛了個遍。

末了,終於不容易能夠坐著休息。耳邊聽著咖啡廳內輕柔的樂曲,張銘雅覺得渾身的所有細胞都一下子輕鬆了。

蕭楠端上台案的咖啡輕啜了一下,雙眸隔著杯子用餘角觀察著坐於她對桌的張銘雅。

看來下手的機會就要到來了。

蕭楠滿麵笑容地道,“銘雅,今日真是太謝謝你了,若沒有你來陪我逛街,我絕對要無聊地瘋掉。就是好像慘了你的兩隻腳了。看來你應該沒有經常出來逛街咯。”

聽她這麼說,張銘雅有點尷尬地笑道,“是啊,我都不怎麼喜歡出來逛街的。”

“是嗎,”蕭楠放下手中的杯子,“以後要是哪個娶了你都不知會多開心呢!”見張銘雅疑惑地看著自己,“就是因為你都不隨便花錢啊!”

張銘雅笑了,沉默。娶她麼?恐怕自己這一生都等不來誰會娶自己的。

蕭楠用勺子攪拌了一會兒杯中的咖啡之後,取出了之前才買的一樣飾物,“這個送給你啦!”

張銘雅驚訝地看著蕭楠,連忙拒絕道,“多謝了,但這這對著的禮物還是你留著吧,我不能收而且我也都用不上的。”

“哎喲,你究竟拿不拿我當朋友的,當的話那就快收下。”看她婉拒,蕭楠倒更上了氣勢。

如她這種女子黏到南哥的旁邊完全就是衝著汪家的財力,此時居然還有臉在她眼前矯揉造作,令她看了就想吐。

最終,推不過蕭楠,張銘雅隻得乖乖地接受。

“銘雅,要不我替你戴上吧,這個鏈子你戴上肯定特漂亮!”說著蕭楠轉身朝她過來。

身子微微地撞到餐桌一角,順帶上麵的杯盤都撞出了微弱的晃蕩。可是,因為角度不錯,張銘雅的酒杯精準地濺出點液體。有一些還濺在了張銘雅的衣服上。

“sorry,sorry。”蕭楠趕忙上前,要幫她擦掉身上濺到的痕跡。

淺莞,“不要緊,我去衛生間擦一擦就好了,低價貨你不必太擔心。”見蕭楠滿臉的歉意,張銘雅安慰道。接著轉身走出位子。

看她行遠了,蕭楠有點慌張地掏出夜鶯給自己的迷藥。看周圍的人沒有留意這邊,就把它盡數倒進了張銘雅的杯子裏。

白色的粉末在鮮黃的液體裏,慢慢消散出去。表麵還冒著一層細密的小水泡,旋即連泡泡也消失不見了。

“你在想什麼呢?”張銘雅坐下看到蕭楠盯著她的飲料杯在發呆。

連忙抽回念想,“啊沒事?銘雅,我看咱們喝完飲料趕緊出發吧。南哥剛剛打電話來叫我跟他一起吃飯呢。”她有點心虛地道。

張銘雅頓了頓,擠出一道尷尬的笑靨後,抬頭飲下了自己那杯被蕭楠添進迷藥過的飲料。

外邊的烈風涼颼颼的刮著臉頰,蕭楠望著張銘雅漸走漸遠的身影,內心居然有點內疚。一道尖細的腳踩高跟鞋的響聲驀地傳來,“你這表情?不忍心了?”

毋庸回頭蕭楠也知道那是夜鶯,折過身子,“她將會如何?”她有點不安地問道。

獰笑,“今夜她會過的很開心,接著將會變成一個最下賤的,最被人嫌棄鄙夷的婊子。”夜鶯望著她,“莫非這並非你給我來電話之前,一早就想到的結果麼?”

蕭楠沉默,僅是盯著張銘雅消失於黑夜裏的地方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