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腦袋好昏!
張銘雅腳上的步調有點明顯地搖曳遲緩,感到自己如同踩在了一片軟綿綿的雲朵上。額頭上早已開始慢慢地冒出了細密的香汗。雙手重重地撐到噴泉旁邊光滑的台麵上邊。
我這是怎麼了?
她使勁地擺了擺腦袋,竭力地想使自己精神一些。迷蒙中她忽然覺得自己仿佛幾近虛脫了一般,隻感到不遠的地方。有幾道黑影朝她過來,她於的空氣中敏銳地察覺到了險惡的氣息。
銘雅強硬地撐著身子,折身就想離開這裏。猝不及防地就迎上了陌生的三個臉上表情十分猥瑣的邪惡男子。
“美女?天這麼黑你一個人要到哪裏去啊?”說話間其中的一個人邪惡地搓了一下手掌,一點點地向張銘雅走去,“要不我們哥幾個送送你啊?”男子伸手便上前要拉她的胳膊。
“閃開!”張銘雅再次癱軟地跌坐回了噴泉旁,渾身使不出一點力氣,“不要碰我啊!”她吃力地匍匐到地上往後退卻。
邪惡的男子上前去,猛地扯起地麵的她,“美女?哪裏不痛快,咱哥幾個會好好地給你醫治,擔保令你滿意哦!”
男自回頭看向剩下的二人,“哥幾個,話說我講的對嗎?”
“肯定的啦,”立於一邊的消瘦男,目光劃過一抹邪佞的光芒。
惡男把張銘雅狠狠地向他後麵的二人懷中一丟,“去找個地兒,認真治治她吧!”
“明白了,大哥。”二人折身抬著完全沒有還擊力氣的張銘雅興奮地走了。
看他們已走遠後,男子連忙拿出了電話。迅速地按下了一個號碼。
便聽他開口,“大姐頭,您要求下了的事兒我已經叫兄弟去做了。您就放心好了!”
“是嗎?霸王龍,事後,記得吩咐你下邊的人別留下什麼把柄。否則萬一出現事故,就不要怪我提前沒有警告過你了。”
“您放心好了,大姐頭。我哪次使您失望了。”
“傭金,我到時會按期存進你的賬戶,日後我就不想再見到你跟你的手下在我眼前晃悠。拿到錢,你們就給我滾地遠遠的,別再回來!”
“好的!我明白。”
掐了電話,蕭楠看著夜鶯急忙地問道,“情況如何?”
夜鶯笑了,“所有都在咱們的掌控下。保證今晚後讓她再沒有臉在這裏待下去!”
蕭楠無言,她僅是希望這一夜快點過去。到了明日,南哥便會對那個女人徹底嫌棄。那麼汪少奶奶的位子就真正地非她莫屬了。
“快放手!告訴我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她幾乎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等到了那裏,咱們自然就會跟你說,你現在急什麼急?”二人一半拖一半拽地把她帶入到一個旅館。拿了房門磁片,匆忙地坐電梯上樓。
男子有點慌亂地取出門牌,嘀!地一聲響,房間門就自動打開一條縫隙。
張銘雅稍稍掙紮般張開了朦朧倦怠的眼皮,一個寬大的習木思床一下子突兀對闖入了她的眼簾。
她發狂一般使盡全部的力亮,便想要擺脫這二人的控製,暗夜裏她猛地一才狠狠地踩到了其中的一個男子的腳掌。
男子吃疼地跳著,手一鬆,張銘雅趁機就躲進衛生間。等要鎖上衛生間的門那一刻,卻見一隻寬大的手掌硬是卡在了門縫,外邊的男子一個使勁。抬腳就踹開衛生間的門了。
男子的唇角勾起一絲奸邪的奸笑,一步步地朝裏邊的人走近,“想不到你還中意鴛鴦浴啊?”話語見他回頭大力地關上了衛生間門,“大爺今晚就陪妞兒好好地耍耍!”
男子似是亟不可待地就想撲上前,“走開!快滾!別碰我啊!”她拚命地想自他的懷中掙紮出去。
男子有點耐不住,便一下把她按到地麵。她掙紮地反抗他,手中突然抓到了一個東西,似是浴池噴頭的按鈕。她直接將開關拉下,冷水自頭頂淋了下來。
感受到了身上的一股冰寒涼意,男子正打算動手,變聽到砰!地一道巨大的踹門聲從外邊傳來。
緊接著,一道高大又熟悉的身影映入她迷幻般的眼簾。
是政!
張銘雅的心旋即,仿佛遇到避風港的船,看到秦政整個人忽然尋到了一點安全感,好歹她清楚他不可能傷害自己!
迷蒙中她僅聽見了嘩啦啦噴頭灑出地水聲並含著嗷嗷痛苦地哀求聲。兩人會碰上政這種跆拳道黑段,隻可以說算他們倒黴了。
“給我趕緊滾出去!”秦政一下怒喝著,便見屋內屋外邊跪在地上求饒的二人狼狽倉皇地跑了出去。
秦政看了一下縮到花灑下麵的身影,蹲下去才要觸碰,便聽見張銘雅猛不丁地道,“別碰我!”張銘雅握緊的粉拳在不住地顫抖著,“政,你趕緊走開!別管我了。”
她忽然感覺腳下騰升出一絲難耐地灼熱。渾身的血流就好似火山角下暗暗流淌的岩漿般遊走於她每一處細胞,不斷延伸。驚人的紅血絲脹滿了眼睛。
“你這是說什麼呢,我哪能丟下你不理啊?”話語間他抬手便想把她自地麵扶起身。
他才一接觸到張銘雅,一陣滾燙的灼熱感沿著手指快速地傳入他的大腦,“你生病了嗎?怎麼你身上會這麼熱!”秦政有點驚詫。
他吧她扶在懷中,她躁動地扭了扭身體,秦政的身驅如同藏著寒冰一樣,居然仿佛有神奇地魔法般能澆滅自己身上的熱氣。
張銘雅不安地往他懷中緊靠,本能地想使自己舒適一些,她此刻就像著了魔一般燥熱,“政,我好熱。”她的口中冒出魅惑纏綿的話來。並開始不斷地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莫非……莫非她讓人給下了迷藥!
“政,”她焦灼不安的呼吸酥酥軟軟地撲在秦政的麵頰,雙手不老實地不知何時勾上了他的頸項,唯聽間口中一遍遍地吐出誘惑的聲音,一直地呼喚著一個人名,也就是政!
她似乎著了魔一般,幾乎喪失了全部的理性和意誌。她的俏臉如淘氣地人偶一樣,慢慢地接近秦政。
秦政微微一怔,可是卻並無躲避的舉動。她抬起頭忍不住想去親吻秦政。就當她觸到他的嘴角的刹那,他內心慢慢有一點的驚慌。這是自己內心長期以來的渴求麼?
感受到了銘雅的焦躁,仿佛激活了他所有的神經。他一下把她壓到牆壁,主動出擊用力吻上她的嘴巴。
她的唇角開出一片嬌俏的蓓蕊,使得他全無抵抗的力量。他依依不舍地遲遲才放開她,躁動的雙手開始抓捏他的襯衫。
他突然張開雙眼,瞧著他懷中精神錯亂的她。不可以!他不可以這麼對她!他堅決不能背叛自己的主上——汪興南!
旋即,他甚至是用勁所有殘留的理智,一下推開銘雅。他無法再留在這兒,他會瘋掉的。接著,急忙發瘋一般跑出了屋子……
相隔一扇門,秦政有點慌張地掏出了一盒煙。拿著煙蒂的手依然有點微微地顫抖。他猛地抽了一口煙吞到肺中。大腦漸漸地舒緩起來,焦灼的眸光退卻了先前的躁動,代替的是抑製太久之後的無力悲涼。
他轉臉瞟了一下背後的那扇門,裏麵的人究竟會如何呢?埋首苦笑,猶如暗自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看來他此刻隻有叫那個人過來,才可以救她吧。
他取出了電話,然而手竟好像不聽使喚一般,遲遲不想按下那點小小的嫩綠通話鍵。他為什麼會猶豫呢,而他又在猶豫什麼呢。她不是原本就是那王者的專寵麼?自己又可以拿什麼同他爭啊?
秦政無奈地搖搖腦袋,終究還是打通了汪興南的手機。
他順著冰冷的牆壁緩緩地滑下去,整個身子仿佛瀕臨崩潰一般。他最終依然無法逃開宿命的控製,他唯有誠服於此人!誰讓自己欠那人一條命呢!
六年之前的一個意外,自己不小心惹上了黑道裏的有名的手段毒辣的人物,若不是汪興南用他的命盡力維護自己,說不好他此刻早已不知葬在何處。因此打那天開始,他便把汪興南當作了他的王。他當初曾跪於他的跟前,向天發誓自己會永遠跟隨他不離不棄!
一道大力的踹門聲伴著強烈地震蕩在綿長的走廊中驀地回蕩。秦政撚掉了手裏的煙蒂,慢慢站起身子。
“boss!”秦政的語氣有點緊張。
汪興南瞟了他一下,目光中似還帶著嘲諷,“不想守在外邊的話,那你就走吧。”
秦政有點狼狽地低低諾了一下,丟下了手中的煙頭,剛準備走開便又聽他道,“政,今天我放過你,不過你要一直記著她隻是我的女人!”
汪興南訕訕地走到秦政的麵前,唇邊扯起陰森的笑意,“你知好歹就趁早忘掉她!”
秦政驚愕地看著麵前的男人,想不到他早已在接通電話時猜到了這裏也許有什麼變故,“我明白了,boss!”他當真是天生一切的掌控人,沒有什麼事情可以瞞過此人的雙眼麼?
汪興南滿意地笑著,折身進入房內。
衛生間內,張銘雅瑟瑟地蜷縮著,雙手抱膝跌倒在噴頭下麵。放任冰冷的水不斷地衝刷著自己的身軀。
“你究竟有完沒完?”汪興南怒氣衝天地上去一下把她自地上扯起來。
隨即手裏傳過一片灼熱的溫度,汪興南看了她一下。這個時候,她的雙眸布滿了細密的紅血絲,目光仿佛遊離一樣迷惘地盯著眼前的人。
她突然緊緊地撲進他的懷中,麵頰的紅暈頓時加深。焦躁的雙手急切地想解開他的襯衫紐扣。
“可惡!”汪興南低低地嘟囔了一句,一下把張銘雅打橫抱著走出衛生間。
他把她溫柔地放到床中,才要起來。她就猛地坐直起身,細嫩的胳膊好似蔓藤一般圈上他的腰間。潮紅著麵頰嘴巴嘟起來,朦朧地一眨不眨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