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賭局(3 / 3)

汪興南無奈地擺首,這丫頭究竟是讓誰給下了迷藥,溫柔地把她輕輕摟到懷中……

這一晚,外邊的風還有點涼意。月亮卻輕柔得讓人沉醉,稀薄的銀光鋪在屋內的地麵,暈開一抹撩撥心弦的纏綿,滿屋的春意濃得難以衝淡。

清早的陽光歡快地在空氣裏跳躍,張銘雅軟弱吃力地張開了眼皮。目光慢慢地看明白了四圍的模樣。

這裏是哪兒?

她一下坐起了身來,地麵散落滿地的衣物。使她漸漸地感到恢複了一些記憶。昨夜她被幾個男子劫持到這兒,接著政及時趕到,打跑了那幾個惡棍。

再接著,她跟政……張銘雅的心猛地好似被人死命一抓。她該不會跟政發生了點什麼事情吧!察覺到身邊似乎還躺著誰。她有點遲疑地緩緩側臉,剛好迎上兩隻黑光閃閃的眸子。

“怎麼了?沒見過我麼?”汪興南猛地一下起身和她並排坐起來。

“怎麼……你為何會在這兒?我昨夜怎麼啦?”張銘雅怯怯地問他。

咧嘴笑,“莫非你想要別人麼?”他折身走到浴室裏。

張銘雅微微一愣,連忙穿戴好衣衫,跟著過去,“肯定不是啊,但是我分明記著昨天好像政來過這裏。”

汪興南看著銘雅,“就是他告訴我,說你讓人下了迷藥,所以我才會在這裏。”他拿過方巾擦掉兩腮的剃須泡沫,“那你昨天跟誰見麵了?”

“我讓人下了藥?”張銘雅驚愕地大叫出聲,“昨夜我一直跟你……”

汪興南聚精會神地頂著她,好像等候著她的之後要說什麼。看她嘎然止住,他無言地笑著折身走出衛生間。

“少主回來啦。”雲嫂前來開了門,“表姑娘今個一大早便趕過來了,她說要和你一塊兒吃早飯呢。”

“人在哪兒?”汪興南的口吻平淡地聽不出絲毫波瀾。

也許是聽見了開門的聲音,蕭楠興衝衝地從客廳可以說是幾步飛奔著來到他的麵前,“哥!”亮著甜美的嗓音看著汪興南,隨即她的麵色愈發地窘迫,“你們的怎麼會在一塊兒?”

蕭楠的語氣中飽含一抹難以掩飾的詫異。

汪興南摟著張銘雅,折身朝她道,“昨夜你也很累,聽話上去舒服地睡一會兒。之後我讓人把飯給送進房間。”

張銘雅看了蕭楠一下,對於蕭楠,通過昨夜她已經或多或少有點知底細。然而,自己是何種地位呢?說地難聽點她就是汪興南養的寵物,她拿什麼和蕭楠爭呢。她也不想爭,由於不在意,因此沒放心上。何況,她明白汪興南遲早會查清真相。

接著,折身走上樓梯。

汪興南低頭笑著,接近蕭楠,“你做過什麼虧心的勾當,你自己心知肚明,而我也了解。不過我告訴你要是你還敢向她出手,我絕對會叫你,還有你們蕭家付上最沉重的損失!”

“哪怕我向她下手,這都是你要逼我如此的!”蕭楠羞憤地說著,“要是你不跟她保持距離,我同樣會叫她要生不能,求死不得。”

獰笑,“是麼?”汪興南的雙眸閃過一絲嗜血地冷酷,“忘記跟你說,本人最討厭的正是別人要脅我了!”

聽此,蕭楠有點驚懼了,才要離開,正麵過來了一對陌生男子。

便聽見汪興南跟那一對男子道,“送楊小姐回酒店,這個月的時間,我也不要再看到這個女人!”

蕭楠大驚叫道,“你竟敢把我軟禁起來?你別忘了現在我才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這又如何?”他陰鷙地笑了,折身朝著他的部下高聲喝嚷,“快帶出去!”

張銘雅在房間裏靜靜地凝視著鏡中的那人,為何一個晚上的時間會有這些事發生呢?驀地,耳畔隱隱聽到了樓下蕭楠的叫嚷,裏邊夾著盡數的憋屈和憤慨,似是被人狠狠地羞辱了一番而不甘心?

她微微一楞,她也沒料到汪興南居然會如此對待叔父的女兒。以致是為什麼,想必又怎麼會是自己可以猜到的呢?出於何種原因都與她無關。

接下去一周的時間內,意料中的張銘雅一直都未再看到蕭楠。時間似乎也就這麼一下一下悄悄地沉澱下去。其間,張銘雅也最終出色地完成了藝術大學幾年的學習,成功地成為一名優秀畢業生。

張銘雅抬首遙望著浩瀚的藍天,心裏不禁的被塞滿了絲絲的欣喜。她很久都未看見那些向陽福利院的孩子了。此刻她還真有些開始思念這些小家夥。

提了提手中大包小包的棒棒糖和小禮品,她加快了步伐朝向陽福利院邁近。

才踏上足下的這一片青草地,耳邊就聽到了一些猶如天籟一般的童聲。忽然間抬眼,便看到一些的小朋友,全都向自己奔湧過來。口中一麵大叫著,“雅姐姐,雅姐姐來啦!”

張銘雅放下手中的物品,有一個小可愛已經撲到了她懷中。

帶著嬌巧、可愛的童音問道,“雅姐姐,為什麼現在才來看瑤瑤啊。大家都好想念你呢!”

“瑤瑤乖,雅姐姐都好想你們的。”拿出購物袋中的零食和禮盒,“看看姐姐這次給你們買了什麼東西送給你們。”

瑤瑤咯咯地笑了,口中連忙塞入了一顆棉花糖。

這些小家夥就這麼齊齊把她圍起來一隻隻白嫩的手兒攤到她跟前,“小搗蛋們!”她唇角彎出美麗的弧度低低喚了一句,接著把零食分給了孩子們。

啊啊啊……昂昂……

有人在哭麼?張銘雅轉身看向聲源處,便見福利院中最年幼的園園坐在一邊一個人傷心地哭著。

她走到她身邊,關心地問道,“園園,你怎麼啦,怎麼不吃零食自個坐到這兒哭啊?”她一下把小姑娘抱坐到自己的大腿間,溫柔地看著孩子。

“雅姐姐,那個洋娃娃破了。”園園用小粉拳傷心地擦了一下淚珠,“洋娃娃還是媽迷給我買的,瑤瑤還跟我講媽咪是不想要園園才會把園園送到福利院來的,園園想媽咪。園園每回一看見洋娃娃的時候,便覺得媽咪在園園的身旁。”孩子的哭聲添上了傷心抽泣般的鼻塞,“但是我的洋娃娃破掉了嗚嗚。”

張銘雅接過園園手裏的布娃娃,上麵的胳膊已經破爛不堪。就是補也補不全,她抹掉園園的眼淚,“園園別哭啊,雅姐姐給你買一個更漂亮的送給你好嗎?”

“我不幹,我就要媽咪給我的這個。”小園園看上去十分倔強。

她帶著一絲淡淡的微笑,其中似還帶著細微的淒楚,“園園,媽咪不在身邊。因此要學著自己好好的。”說著她的雙眸似有淚光在閃爍,“雅姐姐和你相同,自幼便沒了父母。但是雅姐姐照樣過的很好啊。園園乖,雅姐姐向你保證,日後會經常來陪你玩,好嗎?”

小姑娘睜大了圓溜溜的雙眼一瞬不瞬地望著張銘雅,咧著小嘴使勁點了下腦袋。

張銘雅直起身子,“現在你趕緊去吃零食吧,雅姐姐買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園園再不去吃,別的小朋友就要吃光了啊?”銘雅故意如是說道。

園園連忙跑向夥伴。

“也真是麻煩你啦?小張。”背後傳出一個熟悉的嗓音,那是王阿姨發出的!

王阿姨在向陽福利院的當院長,如今已經有四十餘歲的年紀。並且她在此地照顧這裏失去親人的孩子也有近二十年光景。

張銘雅回過身微笑著走近王婉,“王阿姨,都沒發覺你過來了?”

“就是剛剛你哄園園的那會兒,”她如一個慈祥的媽媽一般拉著張銘雅的手臂,“姑娘,剛剛勾起自己的傷心回憶了麼。不要難受。”

“王阿姨我……”一些話如骨哽在喉似的,鼻子有點酸澀。

“我明白你看到園園或多或少都會讓你記起自己小時候,但是這些都已經成為記憶,明白嗎銘雅?”她意味深長地道。

張銘雅破涕一般淡淡地笑了,“差點忘了,裏麵是我對福利院的小小心意請收下,”張銘雅把手中一個潔白的信封放到王阿姨,王婉的手裏。

“我代孩子們感激,銘雅。”

張銘雅搖搖腦袋,因為很久未來這兒,也不知為何她非常想看一下這兒孩子們的飲食住宿怎麼樣。接著,便辭了王婉,獨自一人靜靜地在福利院中閑適地漫步。

讓她驚訝的是,福利院早已殘舊到了必須整修的地步。但是這得花一大筆資金,會有哪個人願意給向陽捐出這些錢當做修葺資金啊?

看來她要盡早幫向陽募集到這筆資金,否則孩子們的日常起居都會很危險。誰有錢呢?到哪去尋這麼有錢的人啊?

烏黑的亮眸閃著異樣的光芒,驚喜地轉動。還未及告別,她匆匆忙忙地走出了福利院。

夜間的書房內顯得特別地安靜。

咚咚咚輕輕的敲門聲徑自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張銘雅瞟了一下仍在忙著的汪興南,如一頭企鵝一般搖搖晃晃地走進書房。小心地把手中的甜品放到了他的桌上。

汪興南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文件,瞟了她一下。

她有點尷尬地笑了笑道,“看間你書房裏燈還亮著,擔心你餓,就送點糕點來給你壓壓胃!”她的笑看著十分古怪。

整整一日,她抓破了頭皮想誰能幫忙。想來這世間沒誰能比汪興南更有實力,就是為了向陽的可憐的娃娃,她打算昧著自己的心意討好這個男人,怎麼說這也並非第一次啦。

“有什麼事快說?”汪興南不急不緩地道。

張銘雅幹笑著,見他如此冷不丁地說穿自己的心思,依然還稍稍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