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我讓你快滾(2 / 3)

男子久久地不想鬆開她,銘雅努力地耐心配合著男子去獲取她唇間的芬芳。

忽然,一股反胃的厭惡感一下子湧到心間,她實在是無法再忍受下去,她使勁地一下撇開了男子。男子迷戀地在她的嘴上輕輕劃過。

俊秀男子興致盎然地笑著,“怎麼如此絕情啊?剛剛不是還玩得挺好的嘛?”他說話間,雙眼似是閃著光地朝張銘雅再次步步靠近。

她沿著包間的牆角一點點地後退著,“走開……你別過來啊……”她忽然變得驚恐萬分。

張銘雅再也任受不了那樣生疏的氣息,淚水拚命地想要被她鎖在眼睛內,然而它終究不爭氣地奪眶而出,再次浸濕了那依舊紅撲撲的臉龐。

此刻張銘雅不得不向自己的心認輸,她確實愛上了汪興南那個魔鬼!她的確無法再去接受除了他之外的其他隨便一個男子了!

銘雅深深地往肺內倒吸了一口冷氣,汪興南你是贏家……她非但輸掉了自身,也輸掉了自己的愛!

男子不肯罷休地漸漸朝她走近,她才要折身逃離,男子一下憑空把她丟回到沙發裏。她使盡全身的力氣去抗拒他,差不多是同他生生地打了一回。任意一回的接觸,都令她感到異常的惡心。

為什麼會是這樣子?她為何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暗夜荒涼的馬路旁,一部深黑色豪華的加長版林肯車在地麵打出明顯的踩刹印跡後,一下子停到了這家酒吧的大門前。

精致黑亮的車門啪地被人自外麵打開,兩條修長挺拔的腿挪出車門。緊接著,林肯車後一下子湧出了黑壓壓的一群著黑色西服的男子。

旋即,著黑色西服的保鏢如同兩條巨大的黑色河流,一下子打開了這間酒吧的正門,魚貫而入。活生生地似是為恭候他們就要進去的主子而劈開了一條道路。

酒吧舞池中的人看這陣勢,全都呆住了。齊刷刷地看著闖到酒吧內的一群人馬。汪興南不屑地抬眼掃了一遍後,直接就往包廂內行進。

“喂?你們哪兒冒出來的?竟敢在這兒耍威風!”一個打扮大概是看場子的人前來高聲叫罵。

才要接近汪興南的身旁,便見秦政倏地發動攻擊,隨手輕鬆一彎便反手把他壓倒到吧台之上,嘩啦!一聲響,掃掉了台上的玻璃器具,瞬間發出乒乒乓乓的碎裂聲。

秦政側首,朝著舞池中的人群,沉悶地吼了起來,“所有人馬上出去!”接著,緩緩地鬆開了手中被緊緊鉗製的門衛。

竟然是黑社會的黨羽!

一片慌亂後,驚叫聲夾著酒杯碎裂的聲音隨即響起。眾人趕緊紛紛朝門口跑去。唯留,滿地的狼藉不堪。

汪興南突然大力地一腳踢開了房間的門。隨著哄地一聲踹門的巨大響聲,驚到了包廂內的人。俊秀男子還沒來得及去看清來者是誰,就已經被汪興南的硬拳狠狠地揮了過來砸在臉上。男子被突如其來的鐵拳打得昏頭轉向,幾乎有點站不直。

汪興南的眼中折射出惡魔的光彩,狂怒下,他一點一點地逼近倒地麵的男子,“看來你的狗膽還真不是一般地大啊,連老子的女人也敢要!”唇嘴角扯起使人驚恐的笑靨。

俊秀男子一下子嚇地兩腳無力,咚!地一下跪到了汪興南的跟前,“沒有,這不關小人的事呀。”怔了一怔,瞄一眼張銘雅,“是這個女人!是她自己主動來勾引小人的!確實不關小人的事的,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啊。”沿著男子指的方位,冷冽的眼光鋒利地定睛瞧向後麵的她。

張銘雅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早已幹涸的淚水在她蒼白的麵頰還留著淡淡的印記。

“是嗎?”汪興南抽回目光,別有深意地咧嘴。他突然拿起了桌子上麵的啤酒瓶子,使勁地在台幾上砸碎,獰笑,“是她主動的,那我就送你一點機遇。砍下你接觸過她的那隻爪子。我就讓你離開。”

俊秀男子的麵頰瞬間變得蒼白,顫抖著手臂顫顫巍巍地接過汪興南手中碎裂的啤酒瓶子。

獰笑,“你怎麼了,下願不手麼?用不用我叫人幫你啊?”他眼色一瞟,後邊立馬上來一對身穿黑色西服保鏢。

二人像是有效合作一般采取行動,其中一個牢牢把俊秀男子的手按到暗色幾台上麵,另一個便拿起那半截啤酒瓶便要朝他的那隻手腕處紮過去。

男子嚇得不斷地扭曲著,額頭上滲出了密如豆子般大小的汗水,使勁閉著的眼睛同時心還在不停地快速跳動著。

“別這樣對他!”張銘雅忙不迭地上前來,使勁推開了汪興南身邊的那兩個隨從。

盯著汪興南低頭道,“本來就是我去引誘他,求你放過他吧。你有事就衝著我來行麼!”

汪興南無聲地笑了一下,抬手就一耳光狠狠地扇了上去。“張銘雅!我告訴你別仗著你懷了孕,我汪興南就不會動你一下。現在我就要叫你認真看明白這個賤人的結局!”

“砸下去!”

緊接著,房間裏傳出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悲慘叫聲。的黑紅血液紅聚在酒瓶的碎片上大滴大滴地濺落下去。血的腥味即刻在包廂內彌散開去。

忽然一真惡心使她不斷地想嘔吐,汪興南一下把她鉗在手中,“你要是不怕死得難看,下回就接著找人和你玩吧!到那時我絕對會親自來找你的!”

胃中如同有千萬隻蟲子在啃咬一般惡心難受,她用力一下甩出他的大掌,朝門外跑去。淚水再次奔湧而出。為何?究竟是為何她要愛上這麼一個殘忍冷血的男子!

全部都是自己的過錯,自己不應連累包廂那位陌生的男子。她就是一個十足的罪犯!

汪興南挑眉瞟了包廂門口一下,接著轉身走出了房間,圖留那個男子還癱倒在地麵痛苦地呻吟著。

街上的風帶著一絲清爽慢慢睇令她的頭在酒精的作用之後,愈發地清醒起來。張銘雅瘋狂地衝到了酒吧門外。

下一瞬,汪興南的隨從就把她團團地圍起來。“張小姐,請上車回去吧。”

“不要!”她噙著淚水尖叫,“我死也不會跟你回去的!”

她確實不願回到那裏,她害怕隻要自己一走進那個屋裏,自己就會想起汪興南和別的女子在床上那一刻的情景。

隨從們見汪興南從裏麵出來,連忙恭恭敬敬地叫著,“元相!”

他笑了一下,上去鉗住她的手腕,“親愛的,你玩夠啦,就老老實實地和我回去。”他的話語仿佛透著無窮的溺愛,然而她卻從他的眸子裏看到了隱忍的怒意,“你一個人在外頭,我會很擔心你的,比如剛剛……”他把握時機地收住了後話。接著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稍稍愣了一下,腦海裏浮現出剛剛在包廂內殘忍場麵。她旋即如同被人裝上了磁條的布娃娃一般。唯有聽話地隨著他上車回去。毫無半點的抵抗,也沒有丁點的矯揉造作。

返回到家中,張銘雅一聲不響地就躲到了房間裏。她的雙眼一直都未去看四周一下。她害怕僅僅是一下,她就會難以抑製地委屈地哭起來。何況她最討厭這樣弱小的自身。

等張銘雅沐浴過後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的那會兒,汪興南不知道於何時早已安靜地半躺在了床中,兩腿隨意地自然搭在一起。眼中帶著觀察的神情注視著身穿睡袍的張銘雅。

他笑著直起身子,緩緩地自她的背後輕輕地環上她的腰肢,想不到都已經有孩子的人兒了,張銘雅的腰依然如此纖細。

他灼熱而熟識的呼吸在她的脖頸處散出氣息,酥酥麻麻的。張銘雅掙紮著想擺脫離他的桎梏,卻聽到他的嗓音溫柔地響起來,“莫非,你仍在為剛才的事而生我氣?”

銘雅在他懷中微微怔住,剛才的事情嗎?剛才有什麼事發生麼?是要怨他不應把其他的女子帶回來?又或是要怨他對自己在酒吧內遇到的那個男子的殘忍折磨?

她張銘雅又何來資格膽敢去生他汪大總裁的氣啊?

他溫柔地扳過她消瘦的身體,強迫她麵對他。因為剛洗過澡,她微濕的發梢還留著一絲令人爽朗的香氣,就如她身上也總是含著一絲淡淡讓人清新的芬芳一樣。

他低下頭身想要去吻她,發覺到他的企圖。銘雅猛然地撇過臉,朱唇不易察覺地和他的麵頰稍稍擦碰而過。

“你不聽話?”他的麵色漸漸地陰沉下去。他容忍不了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拒絕、更加無法容忍她對自己的無視。

她沒說話,僅是推開了抱著她的大手,不願再去麵對這個男人。

如熾的雙眸夾雜著隱隱的慍怒,於她沒出幾步那一瞬,就一下狠狠地用力把她按在床中。他寬大的手掌憑空一把抓住她抗拒他的小手,死死地固定到她的頭腦袋兩邊。

驚恐的眼光自她的雙眸裏一閃而過,“快放手!”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迫切地想要掙脫他的桎梏,“你這樣會傷害到孩子的。”

垂眼看著身下的佳麗,一絲譏誚嘲似是夾著諷刺似的淡淡說道,“親愛的,那麼你就跟我說你到底在為什麼賭氣?你又為什麼要抗拒呢?”

他的唇角勾起難以言喻的笑意,“不然,莫非是先前看見我和別的女子上床了,就感到我把你冷落了麼?於是就跑出去喝酒並且還碰見那個該死的混賬?”

銘雅的心猛地緊縮起來,可能是因為被他精準無誤地說中了內心的真實想法。她忽然感到自己卑賤到無謂的境地。她費盡心機要隱匿的心事居然就這麼被這個男人輕易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