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對於劉振東,劉振南,三夫人的自稱,她全權忽略,她沒承認的事,叫什麼都不算。
在說,不論她是王妃的身份,一個庶子,也好意思自稱是大哥,三哥?
說出去都丟人。
劉雨歆再次朝劉振北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就因為她臉上的驚訝不是做戲,一句話隻讓劉振東難堪尷尬。
他一個大活人,站在這好一會了,她居然還問著,他為什麼還在這裏?
這不是明擺著將他忽略個徹底,不將他當不一回事嗎?
二夫人緊了緊喉嚨,還是忍不住輕咳一聲,這才勉強道,“這,大哥一直都在。”
劉振東臉色回籠,剛要說話。劉振北就蹙眉大喝道,“金阮,你怎麼回事,還漏了一個。”
一陣風刮過,隻穿著素色衣褲,腰間綁著個綢帶的金阮如旋風一般,回了靈堂,完全不給劉振東說話的機會。
點穴,抓著他的後衣領,擰起,走人。
這中間的過程不超過五秒。
劉雨歆果斷斯巴達了,看著金阮的背影,眼裏冒星星。
劉振北道,“這下清靜了。”
劉雨歆猛地側頭看向手腳僵硬不知往哪放的於婆子,神色微妙。
於婆子僵著的手腳抖了抖,後知後覺的反身踉蹌的小跑出了靈堂。
劉雨歆默念一聲,真是作孽啊!不過這孽做得好啊。神色飛揚,太特麼痛快了。
秦嬤嬤給她添茶水,劉振北喝了一口,她不是個會品茶的人,好茶壞茶,到了她的嘴裏,一律成白開水,隻有解渴的作用。
放下手中的茶,劉振北說道,“你妹夫半路被朝中公公給攔了下來,應該沒那麼快來府上。嬤嬤,去準備吃的。”趕了一路,她肚子早幹癟的了。
二夫人忙讓秦嬤嬤去將備上的早膳端上一份來靈堂,秦嬤嬤去照辦去了。
劉雨歆揪了揪不遠處兩幅棺木,在回頭揪了揪她娘和這英姿颯爽的姑姑。
坐直了腰杆,很明智的保持沉默。
這年頭,沉默都是金啊。
二夫人雖被那聲“你妹夫”給雷到了,但想想這也是振北的個性,不會去計較這些小節,名頭。
閑王雖貴為王爺,說到底,她喚一聲妹夫也不為過。
“知道是什麼事嗎?你們這大老遠的趕來,能趕上這日子,嫂子都意外了。”更別說朝中眾臣。
劉振北不以為然,“能有什麼事?我就回來給爹和哥哥辦喪禮,誰能說三道四?”
二夫人還是謹慎的看著她,凡是涉及到朝堂的事,一個沒處理好,那可是殺頭的重罪。
劉雨歆將頭上的白色帽子栽了下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對她們的談話,沒有插話的意思。
劉振北倒是不介意,在二夫人麵前,也不隱瞞,是什麼就說什麼。
就連這次回盛都帶了五百精兵的事情,也一一透露了。
二夫人正襟危坐,“五百精兵,振北,皇上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