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碧姍飛身上樹,輕鬆的躺在樹幹上,閉眼,睡覺。
劉雨歆隻能又將頭轉了回來,走到火堆旁,坐到了蕭錦天的對麵。
她討厭蛇的味道。
火焰跳躍間,看到他脖頸上被咬的傷口,血絲一路往下,竟有種嗜血的吸引力。劉雨歆定了定心神,道,“蕭錦天,說說現在外頭的局勢。”
蕭錦天幾大口解決了手中的食物,拿起烤得差不多的兔子,朝她丟去。
劉雨歆伸手接過,聞著這肚子的香味,還不錯。香味到了肚子裏,咕咚一聲,肚子在召喚這食物。
劉雨歆不客氣的吃著這兔子肉。
蕭錦天將散開的柴火都弄到一起,這才慢慢的說著。這三年間,閑王,閑王妃被保下一條命,卻終身不得在回盛都。而以萬貴妃為首的前朝餘孽被處理了三分之二。皇後娘娘被禁足懿寧宮,太子被廢。朝中兩派明爭暗鬥,朝堂一片烏鴉。
蕭錦天從不廢話,如今多少複雜事,他就總結出了這麼三條來。
劉雨歆聽得一愣愣的,“你當我是天才還是人才?”就這麼三句話,能聽明白?
隻說結果,你就不能將發生這事的原因和經過一並說了?
不過,看著他那張刮著北風冷颼颼的,她還是淡定點,別多問了。
“你說,你母後被禁足,你皇兄被廢太子之位?”劉雨歆疑惑的看著他。
蕭錦天緊抿著唇,冷眸具是殺氣。
劉雨歆也沒妄想他會回答,自顧自的說下去,“那你被追殺,就跟這事有關了。”
蕭錦天沒承認也沒否認。
對於劉雨歆來說,沒否認這事就猜對了。“皇宮無情,還真沒說錯。”
“誰。”蕭錦天驟然厲喝出聲,殺氣大盛,翻身而起,掠過右側一米高的草叢,一拳就砸了下去。
“啊——”裏頭藏著的人,嚇得渾身顫抖。失聲慘叫。
蕭錦天抓過他的衣領,將他給丟了出來。
啊朗被丟在地上,頭就隻離麵前這堆火焰兩公分的距離,身上穿著單薄的衣衫,還露了兩個破洞。
劉雨歆坐在他對麵,正巧看到他的麵容,驚愕的看著他,“怎麼是你?”
啊朗被摔得灰頭灰臉,手肘,膝蓋全磨出了血痕,嘴裏冒著唔唔難受的聲音。
蕭錦天走到他身前,如把出了鞘的利劍,那是渴血的弑殺。
劉雨歆忙攔下他,“別,他是那個小二。”越過火堆,將他給扶起來,奇怪的問道,“你怎麼跟來了?”
啊朗委屈的擦著自己擦破皮的地上,眼眶是淚水在打轉,他是個誠實又童真的孩子,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
身上的委屈就像是被丟進狼窟裏頭,等著被撕裂的小白兔。
紅著眼眶,滿臉的委屈。
又怕他身上髒兮兮的灰塵,弄髒了劉雨歆的衣裙,手忙腳亂的躲開她的碰觸。
“我,我,我……”
蕭錦天走到劉雨歆身邊,扣住她的腰身,往外帶離。麵無表情的看著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