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梧桐鎮的人?”
老板娘搖頭,“不是,就十來年前,他一身是血的倒在梧桐鎮的鎮口,還是張老那對老夫妻看不過眼,救下了他。隻是五年前,張老兩夫妻也去了,這不,他就開始出來瘋了。”
劉雨歆將老板娘打發了,低眉思索了會,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師父?”
“武功很高。”宦碧姍終於開了金口,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師父這次說話,聲音要柔和了許多。
劉雨歆詫異的看向宦碧姍那清冷無情的雙眸,隨即搖搖頭,這種不該有的錯覺果斷的掃出大腦外,真是,鐵杆雖能磨成針,那豈是一早一夕的事?
忙回到正題上,“他會武?”他的氣息淩亂不像是個有武的人啊。
蕭錦天也看向她,“他沒躲開。”能瞬間出現在他的視野裏,有武不奇怪,隻是為什麼他沒躲開自己的這一腳?
宦碧姍道,“傷得重。”
劉雨歆無力,傷得重還武功高?師父啊,“能不能說清楚明白點?我不明白。”
啊朗舉手,“啊朗也不明白。”
蕭錦天吃自己的。宦碧姍喝了些清湯,便沒在開口。隻抱著懷裏的雪兔兒,一下一下的安撫。
這裏陌生人太多,它還不適應,總是莫名的發抖。
劉雨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乎,也低頭吃飯。啊朗左看右看,發現大家都沒看他,隻能撇了撇嘴,認真的吃著自己的。
吃完出門前,蕭錦天讓小二去弄輛馬車來,這些事,隻有他做。
即便不和身份。
劉雨歆突然捂著肚子,說肚子痛,抓過那個小二瞧瞧說了什麼,而後朝三人說句了,她上茅房,就跑了。
蕭錦天看著她的背影,皺了下眉。
啊朗說,“姐姐,你跑錯地方了,茅房在裏頭的。”
即便隔得十幾米遠,劉雨歆的小腿還是踉蹌了,差點摔倒。
宦碧姍道,“不必擔心。”
蕭錦天回頭看她,冷眸依舊是冷眸,沒有絲毫的變化,聲音低沉,少了三分冷冽,“不放心。”
宦碧姍玩著手中的雪兔兒,不在回話。
身後,小二牽來了馬車,蕭錦天給了銀子後,宦碧姍,啊朗就進了馬車內。蕭錦天依然站得筆直,身高腿長,肩寬腰緊。就是一根從冰庫裏拿出來的長槍。
劉雨歆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可就是忍不住心裏的好奇,是誰這麼大膽敢跟她甩劍。
於是按著小二的指示,跑到梧桐鎮後頭的一個破廟裏頭,這個破廟已經很久沒人來修理了,滿地的枯草,破廟搖搖欲墜。
劉雨歆沒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那瘋子,躺在地上悄無聲息,他身邊依然放著那把劍。
劉雨歆上前,“喂,你死了沒?”
那瘋子沒反應。劉雨歆直接上前,點了他的穴位,便將他給翻了過來。看不清他的樣貌,跟枯草有得一拚的頭發將他整個臉都給蓋住了。
劉雨歆忍著不適感,將他的頭發給撥開,滿臉的胡渣。得,還是看不清他的麵貌,不過僅憑著這雙陷下去的眼眶,就能知道他長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