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銅表(1 / 2)

那是一塊被枝條繞著的泥板。

枝條觸及的地方應該也是象形文字,而且印模還特別大。他戴著白手套從手裏掰過。粗糙的木角摩挲著他的手。他像個實驗室的儀器一樣檢測來又檢測去。直到木角都在他手裏玩了幾遍了。我笑著說:“別看了,你再看還是這個樣子。”

那一塊木角雕著幾縷象形文字。

我接過去看。當然我沒戴手套。直接赤著手拿著。我在手裏翻來覆去了好幾遍,仔細打量著才說:“這是你剛剛從土裏刨到的?”

他點點頭。

既然這樣我就放心了。我抬起頭,鮮嫩的柳條從枝葉繁茂的大樹下垂下來。看著柳葉那缺一瓣我忽然有了靈感,於是沾著點水用柳葉在手裏劃了一道:“你看,這個像不像一個如字?”

他點點頭。

“那就對了。”我深深吸了口氣,“如字在商代的含義是什麼?”

他無奈地聳了聳肩做了個我哪知道的手勢。我無奈地轉過頭。他拔著我耳邊的柳葉說:“你們這個彎彎糾糾的文字我不懂,但我曉得,如字在你們中國詞中,是服從,順從的意思。”

“那就對了。”我指著木板上上下左右的兩個圖形道,“你看這像不像順從日,屈從月的意思?”

維德抓著隻柳葉回過頭,湊過來看了一眼說:“我覺得…..不像,但隻是….”

我瞟了他一眼:“有什麼,說。”

“這像是我們家族的祖傳之物。”他深深吸了口氣,“雖然我也知道。這是在密宗的地盤裏找到的。就不可能是我們家族的。但你不覺得,這和我們家族的銅表很像嗎?”

我深深吸了口氣,從地圖般的圖形抬起頭來。

“直接說吧。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這…這就進階了?

我望著被灼出來的大洞不知所措,嘴角的血還在鹹津津地流,頭腦還在微微發脹,耳邊依然在耳鳴。腦海像敲了銅鑼,呼啦呼啦一般的回響。我愣了愣,隨後狂喜地叫道:“我,進階了,我…進階啦!”

眼角一撇又看見維德眼底的冷凜了,那點冰冷讓我心中一顫,我舉著手中升騰起來的七彩火焰略略發抖:維德說得對,我還是會興奮的。

同時心底還帶著一點慶幸,畢竟曆經千幸萬苦還苦尋未果的人不是我。維德的嘴角掛著一絲冷冷的笑容。他專心看著我打量了手中的七彩火焰好久,扔起了行囊道;“走吧。”

“…啊?”我看著他背起行囊在走了,我悻悻地趕緊跟上去,之間他也不理睬我。石子一個個被擦下來。我低頭隻顧默默地走,不說一句話。樹葉從天邊落下。

最終他從牙縫擠出了幾個字:“記著,在沒有真正到達黑巫術這片危險的沼澤之前,千萬不要擅自提起它。”

我點點頭,氣氛終於緩和了一些了。我望著天邊的藍像流水一樣的浮動。心中微微有些發澀。看著他忽然舉起樹枝我忽然有些高興,我說:“維德,我不是….”

他的樹枝直接叉住了我的喉嚨,尖端恰好抵住了我的下顎,我看著他行如流水一般揮舞著樹枝,起身,動作,下刺。最後直接抵住了我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