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淩霄

2011年12月8日,周四,大寒,晴。

今天真冷,室外足有零下15度,夜間至少零下20度,這是我多年沒有經曆的寒冷了,打個寒顫。

上午山西大學的教授又作了半天講座,下午就有山西大學音樂學院來表演節目。演奏和舞蹈並未引發我很大興趣,倒是演唱的山西民歌著實把我迷住了。我喜歡山西民歌,尤其喜歡其歌詞裏那種對愛情的毫無造作的直率。

你聽《有了心思慢慢來》:櫻桃(那)好吃樹難栽,有那些心思妹妹呀口難開。山丹丹開花背窪窪開,有了(那)心思哥哥呀慢慢來。青石板開花光溜溜,俺要比你妹妹呀沒一頭。穀子裏帶高粱不一般高,人裏頭挑人哥哥呀就數你好。

你再聽《開花調想情哥》:油燈開花一點明,小酒盅量米不嫌你窮。鍋熬噌噌下上米,下想呀旁人光想你。

還有《難活不過人想人》:難活(那個)不過(呀哎親親)人想(呀那個)人。

怎麼樣,是不是夠直接,夠大膽。要知道這些歌曲可不是改革開放後譜寫的,而是已經在三晉大地上流傳了上百年,現在聽來依然讓人心意綿綿。我喜歡,你呢。

山裏石頭河裏水,親哥哥為啥(哎呀呀)還不回。哥哥你呀常在外,小奴心焦(哎呀呀)敢告誰。日頭開花照四方,擦一擦淚水(哎呀呀)瞭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