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所:無卡車(1 / 3)

第一場雪散得很快。可是孝利他們看得十分清楚,吃早飯的時候。李元的眼瞼濃黑,像是電影裏的“癮君子”。

“李元這是怎麼了?”江茗拉了孝利一把,問道。

“我怎麼知道?”孝利反問道。

“哦,我以為你知道呢。”江茗嘻嘻的一笑。

孝利不解。最近江茗是怎麼了?動不動就問她關於李元的事,好像他倆很熟,可是他們不都是一樣的待在這個所裏,在一個班上班,就算是同吃同住也是集體生活。犯不著問她這些問題,好像自己比誰更親密李元似的。更何況,她想到了李元的小平頭,還有中等的身材,笑起來,不是太白的牙齒,還有眼角折疊的很明顯的皺紋,一個小老頭似的人物——孝利這樣給李元定位。忽然她像意識到了什麼似的,嘴角一笑,不會是?

孝利偷瞄了一眼江茗,江茗正在吃早餐,大廚蒸的熱騰騰的包子。

大廚近段時間可是變換著法子在他的崗位上現弄伸手。不是為了收買人心,更多的是為了顯示一下自己不是吃閑飯的,手藝滿身都是,別拿燒火的不當技術工。

這段時間有過領導來所裏吃過便餐,也曾誇過,“你們的夥食可真是好啊!”那是一股羨慕勁兒。劉所長臉上也光鮮許多。直說,“還是公司給的待遇好,多虧了公司領導的努力,我們一線才能吃上肉包子。”這些都是插話了。

今早兒吃早飯的沒幾個人,因為休班的都走了。早班的人早已吃過了。所以剩下的隻有轉班的人和電工,司機吃飯。一圈子打幾棍,撂不到一個人。整個一個蕭索冷落。當然這是以人的心情而論的。

此時的孝利就未曾想過人多人少的問題,而辛苦了昨晚兩三個小時的大廚就覺得人少了心裏不舒服,江茗不知道在想什麼,邊吃邊似乎在甜蜜的笑。

“江茗,李元走了。”孝利端著碗在江茗對麵坐下,小聲的說。

江茗突然止住了嘴裏的食物,用眼睛瞄了一眼,本來坐在她左邊餐桌的李元。發現是個圈套後,立馬白了孝利一眼。

孝利此時,豁然開朗了。原來自己被眼前的這個叫江茗的丫頭假想成了情敵。江茗呀,江茗。你的放心的吧,我不會和你爭這個小平頭的。別看他經常一副不得了得樣子。我要的可是有水準上檔次的貨,這點你大可放心。

孝利回了江茗一眼,心性與想法已盡在那一眼之中了。這事兒隻有她倆知曉,別人無從可知。

李元一個人扒完了飯,問大廚借了一根煙。自熏了起來。這一點不得女孩子的喜歡。可見抽煙是要有講究的。最好不要在公共場所抽煙。

“當然也不是不可,那是要看何人抽了。”這是孝利給的話,她說,如果是型男,或如梁朝偉那般迷人眼神者,全可作藝術品賞讀;而一如普通小市民或煙鬼之類的下腳料點煙自熏,那也是汙染了大眾的視線,當立馬驅逐,不然者,“人造毀滅”。

李元此時當劃到“毀滅”一類,因為孝利知道,他這人是臉皮夠厚的,勸離,或者驅逐都不會有什麼成效,一轉臉,人就叼著煙回來了。所以隻好毀滅了。

不過鑒於江茗在場的原因,孝利沒有對抽煙表現出強烈的抗議。

電工和小張還有兩個小夥很快的也加入了熏煙一族。

這讓女孩們無法逗留,紛紛收拾了碗筷,離開了食堂。

宿舍裏,孝利對江茗說,“李元煙癮很大啊?”語氣是在發問。

“嗯,看得出來。”江茗回答說。

“那你的好好管管。”孝利又說道。

“嗯?”江茗聽出了其中意味。

“嗯什麼呀。我知道,你喜歡他。有什麼不可說的。都是姐妹。”孝利直言不諱。

江茗不好回答。隻有不語。

孝利又說道,“不過他人還好。家也在李樹。聽說他早兩年在縣城買了房子,看來還是有眼光的。這房價即使是貧困縣也在飛速的漲。你們也挺合適的。”孝利竟做起了媒婆。一向為“燈泡”的她。覺得自己點到了要害。

“好啦,你別說了。我還沒有想過要在這裏安家。”江茗開口道。

“怎麼?難道你想回你們那裏,你有更好的了?”孝利問道。

“好了,別說了。我不想談這些事。”江茗一撈被褥,蓋住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