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街的事情很快的李元就知道了。世界就是這樣,當兩個人莫名奇妙的要產生某些關係時很多事情會不聞而至。那天李元在食堂吃飯。是司機小張和電工老王聊天時,他隱隱的聽到了。這是我說的隱隱,那聲音老遠就聽得真切。
聽說,那個李小莉真的是李樹縣公安局長的侄女呀。老王說。
那當然是的了。你這消息太不靈通了。要不劉所長最近瘋了似的治人,怎麼就她無事呢?小張剃著牙,接著說,我還知道她男朋友是個帥哥,而且據說這小子不老實。不過礙於她的家庭,應該會本分點吧。
現在的年輕人都是窮捉弄,那麼好的家庭來這裏受什麼罪?老王感慨道。
就是的。我要是她,早跑了。聽說他老爸也管事兒。隻是好像沒她姑有能耐。小張繼續說。
那就不行了。姑畢竟不是爹。老王又感慨道。
不過,也不知李元這小子怎麼想的,好端端的最合適的江茗不去追,喜歡玩高難度,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樣子。小張這句話本沒有惡意,那是他說話的一貫。人嘛,閑著會瘋的,所以說些什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李元就在一牆之隔的屋外,那穿過通往通往食堂走廊的路途上這些話精神的入了耳。
李元一推門,他們看到了主角來了。就不說話了。
李元雖然不說話,可是覺得那兩雙眼睛就跟在他的身後。他去消毒櫃拿碗,就跟著他拿碗,他去熱水器接水,就跟著他去接水。他還是受不了這種議論。可是自己確實如此,隻有保持沉默。
春天已經到了。水塘邊的柳樹上枝條已經抽了青,石楠花樹也冒出了嫩黃色的葉子。細嫩的枝丫掰一下就會斷,清脆的像是鋼琴聲。
李元不願多想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他開始向劉佳一樣關注起了花花草草,他很想像劉佳一樣看些時文雜誌可是心太亂,看不下來。
那次食堂事情之後,他總是會隱隱的聽到一些關於他的非議。他曾經是個軍人,軍人不可以就這麼倒下。
我要用努力地工作來證實自己。這是李元那堅毅性格和淳樸思想所能夠唯一用來表達自己感情的方式。這個不知他有沒有想過,可能根本不合適孝利。可是他是那麼的呆板,在感情上。所以隻能夠沉默的做事。
劉所長近來確實得罪了不少人。沒辦法,這是公司的發展,製度的需要。可能處在一線的員工們正如處在最底層的過往車主、司機一樣,沒有用他那對麵的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當然,這一切終究是有一個解決辦法的。隻是還在發展中。
近來微笑服務越來越嚴格,以往那種近於用來恐嚇的扣款事情也經常發生了。這對於收費員們是痛苦的。值得慶幸的,李佳北所的的車輛少了。所以他們還可以多保留些工資。
李元近來已經淡忘了對孝利的那種奢望,他開始接受丁班值班長的話。人活在那個社會層次就用那個社會層次的思想想問題。你現在隻是名收費員。別把事情回溯到十幾年前,收費站還是什麼事業單位的時代,現在的你隻是一個企業裏要忙碌不停地一線工人。別把自己放大了。
其實他對於孝利的想法,所裏已無人不知,之前那是有一定的追求條件的,可是說真的拿到了胡凱的麵前,那根本就是一文不值。
李元是個幹實事的人,不懂得變通,更不可能在工作之餘做些別的,用來提高生活水平。他可能在某些時候還有些單純,他單純的認為企業會給他未來,企業的收入足以讓他富裕。
這在胡凱看來簡直就是笑話。久經世事的胡凱明白,到任何時候指望工資想過上優渥的生活,除非你是高級幹部,指望單位長盛不衰也是屁話,單位和任何一種事物一樣都是有生命力的,它會旺盛就會衰落,會生機勃勃就會蒼老死亡,所以任何一個單位都會有生命期。不可能永遠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