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看連新那邊的高手,就速度而言,也許自己比他還要稍微快一線,但是,他精妙的招式是自己遠遠無法相比的,如果公平交手,自己未必能勝過他,如果他還象自然門的成鷹祥那樣會法術,自己更不是對手了。
這就仿佛是千年之前剛剛行走江湖的新月真人,內力奇胸,冠絕江湖,但是不會什麼招式,以致於他甚至敵不住比他內力遜色一籌的高手。
今天他的徒弟秦凡同樣遇到這樣的情況,他反複搜尋自己的記憶,在新月真人傳給自己的所有功法口訣、製藥煉丹、甚至法術法寶等等知識中,就是沒有任何關於武功招式的知識,沒有提一句這方麵的事情。
現在向別人學武功招式呢?普通招式,即使學了,用來對付那樣的高手,也沒有什麼大用,高深奇妙的招式,別人豈能輕易教授?而且自己必定要暴露身份才有可能讓別人教授這樣高級的招式。
想來想去,還是加快修煉火爐神功的速度,如果自己修煉到第十重,也就是凝丹成功,有了內丹,是修煉的量變達到了質變,就會功力大增,站在修仙的門口了,練到這一階段,自己的速度也會大增,依靠遠超過對方的速度,應當可以戰勝那個高手。
按照三人商量後的看法,牛靖被打敗了,也許不久就會輪到繁榮的昌榮街,輪到他們,所以,三兄弟加緊練功,鎖子也正式拜入逍遙派,開始修煉火爐神功。
出乎他們意料的是,連新的人馬在擴充地盤到達和昌榮街相鄰的昌平街之後,就停止了,再也沒有了新的動靜,仿佛昌榮街是一個界限,沒有任何一個連新手下的弟兄來昌榮街街鬧事,也沒有任何一個來找火牛的弟兄挑釁。
一時間,這個小小的江湖好象平靜下來,打架鬥毆的少了許多,小偷小摸倒是增加不少,不過這些小偷小摸隻是發生在其他街,昌榮街在火牛的控製下,一直是社會治安最好的街道。
濱河市的西區基本上就是城鄉結合部,除了街道,還有一下菜地,農家魚塘等等夾雜其間,在西區最西邊,和農村已經沒有什麼兩樣,全是大片大片的菜地,以及農民的村落。
有個叫下塘村的小村在就是這些村落中很平常的一個,在下塘村村舍邊緣,有一個四間大瓦房的農舍,這個農舍還帶著一個將近一百平方米的小院子,今天上午,一個黑壯的年輕人走到小院門口,小心翼翼地敲了一下門,裏麵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連新進來。”
此人竟然是最近風頭正勁的大哥連新!
但看他一臉小心翼翼的樣子,毫無大哥的威風和氣概。
連新的身體不覺佝僂起來,走進院子,來到正中的瓦房門前,門自動開了,裏麵很黑,黑的幾乎看不見對麵的人臉,一個人站在門內的黑暗中,沒有呼吸,沒有動作,沒有溫度,仿佛並不存在。
連新的身體愈發佝僂,連頭都不敢抬起來,門裏的人給了他巨大的壓力,那是一種無形而又嚴酷的壓力,以致於他連呼吸都隻敢輕輕地,生怕驚動了什麼。
“血哥,這是這個月兄弟們的孝敬。”連新從懷裏掏出一個報紙包遞給門裏的人。
門裏那個叫血哥的人從黑暗中伸出一隻手接過報紙包,然後遞出一張紙條,語氣依然冰冷陰森:“我請來一位貴客,下午坐火車過來,你帶兩個弟兄去接一下,不可怠慢他,安排到天鴻賓館住下,具體情況,紙上都寫著,去吧。”
連新恭恭敬敬接過紙條,又倒退了幾步,才敢轉身離去。
門沒有關上,而是開的更大一些,血哥從裏麵走出來,出了院門,向西邊村口走去,走到村口,上了公路,繼續向西走,走了大約三公裏,來到一個破舊的小型家具廠,大鐵門緊閉,血哥輕輕敲了兩下,裏麵開了一個拳頭大的小窗口,一個腦袋在窗口裏看了看血哥,馬上打開大鐵門邊上的小門,血哥進來。
隻見廠裏麵到處是堆放的木板木料,以及半成品的家具,門口還站著一個年輕人,見到血哥,隻是點了一下頭,血哥徑直走進工廠裏。
繞過工廠前麵一排房子,最後麵是一個獨立的小院,帶一個二層小樓,院門口也站著一個穿著平常的年輕人,看到血哥到來,隻是點點頭,沒有說話,血哥上了二樓,來到一個辦公室門口,這時,他才顯得表情認真起來,輕輕敲了一下門,裏麵應了一聲,他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