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漸漸靠近了許元,臉上皆是布滿了陰狠。
“許元,此時就算你再厲害,這條命,也是完全掌握在我們的手上了,難道不覺得可笑嗎?或者你這種自恃厲害的人,從來就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吧?”
“好了,不要多說,把他抬進那邊的茅屋裏麵吧,待會兒老大會來安排。”
許元腦海中,猶如漿糊,一片糊塗,渾身無力,已是無法自行引發體內人力的作用,渾身軟綿綿,怕是來一陣風,也是能夠把此刻的許元吹走。
人力便是在許元強行催發時,瞬間枯竭,好似反抗他這種盲目的引動,全部泄露了出去,通體之上,盡是人力往外冒出,也是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體內沒了一點力量。
許元臉上泛著淡淡的蒼白,額頭滲出絲絲細汗,連著呼吸,都好像變得十分困難。
身前兩個黑衣人,緩緩走近自己,卻是使得許元,無力反抗,說不出的憋屈,臉上也是憋得紫紅。
稍稍用了點力,便是猶如渾身散架一般,雙腿登時沒了氣力,就要往一邊倒去,走在前麵一點的黑衣人嘿嘿一笑,迅速的扶起了許元。
“被軟筋散所染,若是再強行運行體內人力,隻會加重渾身的綿力,徒勞無功,何必再苦苦掙紮呢?哈哈…想你出身玉龍宗,不會連軟筋散的名頭與效果都是沒有聽過吧?”
一名黑衣人蹲下,粗暴的將許元挽起,對著不遠處並不格調的一間茅屋而去。
許元掙脫無效,隻是不知這兩人的目的何在,或者是被何人指使?
剛回玉龍宗,且還沒有進入宗內,是誰會知道自己的行蹤、欲對自己行不善呢?
兩眼開始朦朧起來,張嘴也是隻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怨恨的看了兩人一眼,但無法瞧清楚黑衣人的麵貌,漸漸的、意識全無,暈了過去。
“哥們,這小子還真有些本事啊,受了軟筋散都還能堅持這麼久,說實在的,小小年紀如此本領,我倒是喜歡結交的!”
“算了吧你,裝什麼愛惜豪傑了?你喜歡人家,人家還不願交你這個朋友呢…現下我們是跟著老大生存,難不成你是不想活命了?”
馱著許元的黑衣人通體一顫,隨後堅定的搖搖腦袋:“日後一定尾隨老大身後,想來也是會有出頭之日吧?“
“別多想了。”另一黑衣人貌似有著先見之明,不乏打擊道,“我們在老大身邊,說好聽點,就是一跟班,隨叫隨到,說的難聽,就比如一條狗……”
“不過想想而已…”頓時頹喪的一萎靡,腦袋低下,托起許元,快步走近了破舊的茅屋。
時間消逝,天邊漸暗,緩緩進入了黑夜。
灰藍色的蒼穹從頭頂開始,逐漸淡了下來,變成天邊與地平線接壤的淡淡青煙……夜霧襲來,月亮昏暈,星光稀疏,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
但兩個黑衣人將許元帶入茅屋之後,除卻兩人走了出來,便是沒再見到許元的身影。
此地處瞿邑山的半山腰上,玉龍宗峰頂覆蓋,大山山峰有奧妙,山頂獨具匠心、每個小小頂峰之上,都是有著看去更為嚴謹、機密的宗殿。
每座小小山峰,皆是暗藏神機,看似之間沒有任何的聯係,卻是牽一發動全身,宗內有著強者、守護祖師賦予力量,至少還是可以抵禦外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