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記得那天晚上,在村長講陳福軍事的時候,陳毅那顯得是那般驚慌恐懼,現在想來,可能這一切真的和陳福軍大有關係。
記得當時村長是這樣說的,陳福軍本來是本村算是混的有點出息的年輕人,在外麵包工,算是個不大不小的包工頭,但在陳家村,這就是不得了的事了,已經是很有錢很有出息的人了。
但是按照村裏人的說法就是,陳福軍的命不好,為什麼這麼說呢,就是因為幾年前他老婆因家傳病死掉了,留下一個兒子也同樣遺傳了這病。
而陳福軍上有老爹娘,下有一雙兒女,兒子還得了那樣的病,整個人幾乎垮掉一般,隻是那個女兒並非他們親生,所以女兒很健康,這也是他最高興的一件事,在山村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從別人家抱養一個女孩子,也不是一件難事。
可是還沒過兩年,老娘也就去世了,而就在他老娘去世沒幾日,他家開始出現怪事,最初也隻是他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他娘和老婆在穿著一身壽衣,在不停得叫他,還說那邊很孤單,讓他過去陪他們。
村長講的很邪乎,說這是陳福軍親口所說,當時我不信,擔是現在看來,這一切可能是真的,就拿現在陳福軍家不散的鬼氣來講,很有可能。
村長當時說,陳福軍也隻是以為自己是思念所致,也就沒有怎麼當回事,可是這種現象每晚都出現,要說兩三晚上做同樣的夢,雖說詭異,但也能接受,可是他這個夢已經做了十幾天,這就顯得有些不正常。
不過他也隻是在自己心裏害怕,並沒有告所其他人,直到有一天傍晚,更詭異的事情出現了,那晚他吃完晚飯,準備去關門,而就在他抬頭的一瞬間,他看到就在自家門外的那棵槐樹上,站著兩個白色的人影。
陳福軍心裏咯噔一聲,身體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一陣涼意從腳底蔓延到頭皮,不過心中還是想著一定自己接連幾天做怪夢,產生了幻覺。
他揉了揉眼睛,讓自己的心靜了靜,然後在次抬頭向槐樹上看去,沒錯!就是兩個白色的人站在樹上正看著他,不停的向他招手。
而這兩個人,卻是他死去的老婆和老娘,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第一想法就是自己真看到鬼了。
樹木不斷的搖動,樹枝像鬼手一般,不停的搖曳,一陣陣風嗖嗖吹過,像是千萬厲鬼在哭泣。
就算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覺得渾身發顫,本想裝不看不見,轉身回去,可就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他的耳中,回聲重重,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兒呀!你怎麼看到媽和你媳婦理不理就要走!不要走!”
“媽想你了!來帶你走,跟我們走吧,走吧-……”
陳福軍隻覺這聲音像是有魔力一般,隻穿他的心神,讓他覺得那聲音跟他媽活著的時候一樣,陳福軍死命的搖晃著腦袋,想把這聲音從他腦袋中趕出去,可是他越是一搖晃腦袋,那聲音就越清晰。
“兒呀!快來吧!我們一起走吧。”
陳福軍感覺自己雙腿都已經發軟,頭皮發涼,他覺得避無可避,便硬著頭皮轉過身,想看看自己的老娘到底想幹什麼。
而當他轉過身瞬間,卻發現,自己的老娘和媳婦依舊站在樹上,並沒有跟在自己身後。
看到這一切,陳福軍心放下不少,便壯著膽子仔細看去,借助月色,依稀能夠看得清樹上兩人的麵孔。
沒有一色血色的臉頰,蒼白的嚇人,一雙眼睛像腫脹凸出在眼眶,全是眼白,血紅的嘴唇,正笑聲看著他,兩人都伸出一隻手,不斷地向他揮手。
“兒呀!來吧,跟媽和你媳婦走吧!”
程福軍看的清楚,槐樹上的老娘並沒有開口,但聲音卻傳到他的耳中。
“媽你們都已經死了,為什麼還要來找我!”
陳福軍硬著頭皮喊道,這件事搞不清楚,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自己也就罷了,如果孩子有個好歹,那還讓他怎麼活。
“跟我們走吧!跟我們走吧……”
槐樹上他老娘和媳婦,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還是一雙眼死死的盯著他,一遍一遍重複著剛才的話。
“為什麼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