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鬼嬰跪地的那一瞬間,周圍的陰氣仿佛變的活躍起來,全部開始往鬼嬰身邊彙聚,聚集在塌陷的地方,不斷地旋轉,很快就形成一個漩渦。
漩渦之下,就像海上颶風一般,刮得泥土不斷地飛揚,農田中個瞬間沙城漫天,遮雲蔽日。
飛揚的塵土,幾乎讓我眼睛不能睜開,我抬手擋在眼前,餘光依稀看到跪在地上的鬼嬰,跪在地上三跪九拜,嘴裏念念有詞,樣子十分認真虔誠,做完這一切,我看到鬼嬰抬手,狠狠地向自己的鼓鼓的肚子抓去。
小手就像匕首一般,插進自己的肚皮之中,隨之鮮血就像流水一般,從他的肚皮噴射而出。
“血祭”
這是腦海中此刻僅有的思維,血祭一種古老的祭祀方式,殺活人血祭叫大祭紅,但眼前的這一種血祭方式,“鬼滴血”
“鬼滴血”《玄陰經》中記載,一種厲鬼複活或者朝拜心目中神秘或者邪煞的儀式,能夠從中取得力量,或複活某一存在……
《玄陰經》記載這一篇的書籍,寫到這後麵的不知道被誰硬生生的撕掉了,後麵寫的事什麼,這種做法有什麼後果,複活的存在是什麼,沒人知道。
驚慌之下,我就準備上前去阻止,而就在那我準備動手之際,突然從農田裏麵山體上的三個黑洞中,席卷而來三股陰風,陰風寒冷刺骨,洶湧邪惡,我瞬間就像被卷入寒流冰刃之中,渾身像是被凍住一般。
陰風過後,在我眼前出現五六個身穿黑袍厲鬼,而仔細打量,卻又不像鬼,因為在厲害的鬼,在白天都會有所顧忌,不會向他們明目張膽的出來,鬼嬰之所以能後出來,是因為他有體,他是連同肉體和靈魂一起被人用邪術連城如今這般模樣,所以他對太陽並不太怕。
而這五六個黑衣人,他們站在陽光之下,如同常人一樣,那說明他們根本不是鬼。
再看他們整個身體包括頭臉都被黑色的包裹著,分開站在我的周身,形成包圍之勢。
“你們是邪神!”
我手裏拿拂塵,戒備的看著眼前六人,不願相信的問了這麼一句。
“嗬嗬嗬!人間判官,不錯,有眼力!”
一聲沉悶的聲音從六人其中一人口中傳出,聲音中帶著輕視,但也證實了我心中的猜想。
我心中不能在平靜,“邪神”介於人鬼隻見的生物,是自然界一些靈物修煉而成的,每一個至少有這千百年的道行,平日裏見上一個,都不一定能見到,現在倒好一連出現了三個,這怎麼打。
“你們知道我?”
從對方剛才的話語來看,對方的確知道我的存在,就連我封人家判官這件事,他們也知道,這是為什麼,是地府散出的消息,還是我一直被人跟蹤。
“哈哈哈!人間判官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那各位是要一起對付我,不讓我阻止小鬼的血祭了?”我冷眼看著黑衣邪神,寒聲問道。
這或許是鬼邪和陰陽師之間的宿命,見麵注定會大大出手,所以我也沒必要怕,邪神雖然厲害,但我也不是沒見過。
在山上住的那三年,沒在山裏少見山鬼邪神,也降服了不少,但是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群居的邪神。
每一位邪神都有獨自的領地,眼高於頂,沒有絕對的實力,是局絕不可能讓他們聚在一起的,可現在六個邪神就站在我眼前。
“小娃娃!我還是勸你一句,這裏的事情你要插手,這不是你能管得!你也管不了,識相的快點離開這裏,否則就別怪我們沒提醒你!”
聲音從外背後傳來,看似出於好心,但聲音透著驕傲不遜,不是他們好心,而是瞧不起,打心底瞧不起我。
“我要說不了!這裏的事我非要插手,陰陽法師看到厲鬼橫行,我不管不問,還對得起身上這身陰陽術嗎?”
我自己都覺的這些話我說的有些霸氣,輸人不輸氣,這是老頭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就算打不過,但是氣勢上不能敗,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如果連這口氣都輸了,那還打什麼。
“不自量力!真把自己當那麼一回事了。”
左側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帶著諷刺傳來。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依舊硬氣。
“接招!”
站在我正麵的黑衣邪神,左手隨便一甩,一道黑色的弧形烏光朝我襲來,老遠就能感覺到上麵傳來的強悍的氣息。
我絲毫不敢大意,手中拂塵急忙甩出,數十道白絲像蠶絲一般,像烏光纏去,老頭這個拂塵,不知道他是從那裏倒騰來的,威力奇大,攻守兼備,是一件難得的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