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太乙拂塵,幾百年前就領教過了,沒想到這東西還留存在世上,毛家之人不是都死絕了嗎!”
剛才和我交手的邪神,看來一眼消失在空中的兩種力量,然後盯著我手中的拂塵說道,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能夠從他的聲音中聽的出來,他很驚訝,為我手中的拂塵驚訝。
第一次我知道這個拂塵叫“太乙拂塵”而它正是毛家之物,聽到邪神說的那句話,我心裏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同時很多疑問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毛家之人不是死絕了嗎!”毛家人死絕了,那我是怎麼來的,是不是毛家死絕而沒有死的後人,或者我根本就不是毛家之人,那塊象征毛家子弟的牌子是撿來的,還是有人故意放上去的?
毛家人死絕了,這事邪神是怎麼知道的,老頭曾經說毛家如果是仇殺,那仇人一定不是普通人,那這個人會不會就是這些邪神。
想到這我心中莫名的一種怒火,仇恨、憤怒,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毛家子弟,但就憑我繈褓中那塊毛家子弟的身份牌,還有老頭的養育之恩,這個仇我都應該肩負。
“你們怎麼會知道毛家之事,毛家之人,是你們殺的?”我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咬牙說出這句話。
“我們沒有那麼無聊,就算是我們出手,也輪不到,毛馬李三家,在人世間輩輩做法師,行走在陰陽兩界,不知道有多少人鬼邪妖,都想殺他們,被滅門了,不是很正常嗎,現在世上還哪有什麼驅魔龍族。”
其中一個邪神說道,他們這樣說那就一定是,他們這樣的存在不屑撒謊,更何況隨這些成年舊事。
不是他們,會是誰?
“那當年殺他們的人是誰!你們可知道?”
“嗬嗬!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人間之事,我們根本不去過問,隻要他們不前來惹我們,誰會留意一些普通凡人。”
幾個邪神像是好友一般,有問必答,完全不想邪物那般,脾氣暴躁,動不動就殺人奪魄,噬魂吸引陽。
我卻完全疏忽了這一點,被毛家的仇怨吸引了注意,完全忘記自己正在身處險境,也忘記鬼嬰再用鬼滴血血祭一個未知的存在。或許這一次血跡完成,那個地下的鬼物就會出世,這一切我忘記了。
而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場麵已經失去了控製,跪在墳地上的鬼嬰,此刻已經進行這最後的儀式,而他咕咕的肚子,因為血水流光而變得平坦。
墳地已被血水染得通紅,墳圈被陰氣卷起一個很大的深坑,流在地上的血水,詭異般得沒有滲到土裏,而是試著深坑流了下去。
一隻手,蒼白、僵硬、上麵沒有一絲生氣,受的周圍纏繞著黑氣,詭異,邪惡。
蒼白的手,接住往坑你掉的血水,一滴、一滴,從五指開始,一直順手往下流,很快那隻長白的手染成了紅色。
隨著血水不斷滴入,從墳坑裏麵傳來詭異的聲音,像是小孩吸食母乳的滿足聲,又像吸血鬼吸血的流動聲。
“不好!”
我大喊一聲,縱身像上去阻止鬼嬰接下來的動作,或者情況允許的話,我會消滅道墳裏的那個鬼物。
“不能讓它出世,絕對不能!”我心裏不斷告誡自己,就剛才的一幕,讓我深深的感到恐懼。
我記得老頭再一次跟我講鬼故事之時說過,如果一個鬼用鬼滴血血祭,他不是單純的索取力量,那他就是飼養另一個邪物,當那個邪物用肢體開始吸收血液,那說明這邪物已經快要成形,出來便是鬼王級別的存在。
老頭當時是在講故事,但現在我認為他當年講的那些故事,顧然是為了讓我放棄玄學,故意為之,但那又何嚐不是一種諄淳教導呢。
而現在發生的一切,跟那個故事太像了,我如果不在邪物尚未成型之際毀滅它,那如果他成型出來,我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對付的了它。
我驚恐之下,幾乎忘記我身邊還有六個邪神包圍,剛大喊一聲準備衝出去,就感覺渾身周圍,六道強橫的氣流向外襲來,我衣衫被吹得嘩嘩隻響。
慌忙之下,我手中的拂塵跑向空中,靈物護主,在我頭上像傘一樣打開,發出柔和的光芒,把我照在中間,擋住隨著而來的襲擊。
還不待我拿出腰間的桃木劍,下一波攻擊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