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波斯德尼舍夫第十三次襲擊馬達拉加斯的時候,衛兵卡爾.古德曼的妻子安吉拉恰好臨盆,消息一經傳出,一向庸碌的卡爾連殺數個海盜、聚攏散兵、呼籲緊閉門窗的民眾:“如果你們仍想生活安逸,請與我們一同作戰。”很快得到響應,拿出鐵具木棍攻擊海盜,戰場一時間混亂無比,卡爾充當臨時指揮,盡管沒有經驗,憑借以往的訓練,卡爾使紊亂的民眾逐漸有序,雜亂的攻擊逐漸有致,最終,隨著海盜的退走他們取得了勝利。屠格涅夫戰後當眾褒獎卡爾:“你的功勞讓我們銘記。”委任新的職位。
“我隻是一個想盡快趕回家裏的父親。”他回答。卡爾即使睡覺手中也握著火槍的習慣就是從這一天開始養成,一天晚上,他在夢中察覺一頭野獸飛撲向他,憑借靈敏地反應卡爾抬手開出幾槍,沒有打死夢中的野獸反而打死一個企圖暗殺的海盜。安吉拉因而終日提心吊膽,生怕某天槍口對準自己抑或家人,幾次說服丈夫放棄這種在她看來愚蠢的行為無果,每天多了一樣去教堂的行程。
“別擔心,信仰我主的人必將得到護佑。主與你同在。”神甫法布裏奇奧對她說,他確信這一點。從出生起,法布裏奇奧的雙腳如同死物不受意誌支配,他的父母數次花費巨額金幣請來煉金師甚或神秘的東方僧侶,他們的回答是告訴法布裏奇奧:“孩子,這不是你的錯,可能上帝正忙於更需要他解救的人,等他處理好你就會重獲新生。”他的童年與青年在床上度過。一天下午,一縷陽光透過房屋的間隙映照法布裏奇奧的臉上,當他尋找來源的時候,身體內外迸發出從未有過的感覺,仿佛洗澡後的舒爽,雙腳自主地動了一下,法布裏奇奧不敢相信但認為自己沒有看錯,循著剛才的感覺照做,接著他的雙腳可以擺動可以行走可以奔跑,一連幾天,法布裏奇奧沉浸於此,幾乎走完馬達拉加斯所有可以走路的地方。島上的居民無不驚歎,視為自身努力的結果,法布裏奇奧卻歸因於上帝的恩賜決心侍奉,向教會發出申請,自此幸運與奇跡時常眷顧他。出海布道途中,一個嬰兒乘坐著半人長短的圓木桶,隨著海浪徜徉到他麵前,法布裏奇奧直覺地感到上帝的賦予,把嬰兒帶回了家當成自己的兒子。此後的一段時間,法布裏奇奧忘記了教堂與布道,像個普通父親般裁剪尿布,製作嬰兒床,低吟入眠曲。由於嬰兒需要奶水喂養,法布裏奇奧每天抱著嬰兒到處乞求,導致馬達拉加斯的婦女奶水尤其緊張,徹夜回響嬰兒的哭聲,很多人失眠。看著嬰兒忽然跑來跑去忽然勤練武藝忽然像個老友般在他麵前緬懷往事,法布裏奇奧再次體味到了那個神奇的感覺,他說:“這是世上最偉大的奇跡。”
安吉拉堅持數年,情況非但沒能好轉而且愈加惡化,毫無緣故的槍聲、血跡逐漸頻繁出現家中,丈夫又不願作出明確的解釋,她仍然堅信上帝的關照。“它就像個妓女。”卡爾說,對於妻子的信仰,他時常翻出記憶裏的實例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