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爭執過程中,她好像要求年錦堯道歉……
那麼多羞辱和委屈都承受下來了,結果最後還是沒能堅持住。
可是,不管他們倆個誰對誰錯,他也沒有權力這樣不征求意見,就強行把她帶到這陌生地方啊!
“怎麼能這樣對我……”林悅藍難過的低語,背對王明軒坐在柔軟的大床上,望著地板發愣,“他說過要帶我去看望奶奶的……”
王明軒濃眉微擰,沉默片刻道:“你奶奶情況很良好,你不用擔心。”
聽到他的話,林悅藍回過神抬頭,強顏一笑,“哦,我知道了,謝謝你。”
說完不再吭聲。
王明軒不知繼續留下來該說些什麼,他不能過多泄露林老太的事情,否則會給自己引來太多麻煩,因此趁著林悅藍沉默的時候,轉身退了出去。
寬敞的房間顯得有些空寂,林悅藍傻傻的坐在床上,神色頹廢。
那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一言不和就這樣對她。將奶奶托付到這種男人手上,到底是對是錯?
這些天的經曆,讓林悅藍極度恐懼年錦堯,整個人都處在一種高度警覺的狀態,此時隻剩她一個人,她才開始正麵思考她和年錦堯之間的交易。
“哎……”她幽幽歎了口氣,再怕又能怎樣,她又不能逃。現在的她,連奶奶的狀況是好是壞都是未知數,無論如何,她也得堅持下去。
“你歎什麼氣?”
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影,把林悅藍嚇了一跳,等她看清此人是誰,臉色一下變了,“你為什麼要食言!”
年錦堯側身靠在門邊,一身休閑裝的他此時看起來有種慵懶的貴族氣質,他蹙著眉,含著笑,輕哼:“食言?你忘了自己的懲罰了。”
他淡定的反問,讓林悅藍心虛的不敢看他,可左想右想,又覺得不甘心,反駁道:“是你先侮辱我!更何況,我已經領了罰,為什麼還剝奪我去看奶奶的權力?”
她明知自己有理,但麵對年錦堯的時候,她這聲質問還是顯得有些薄弱無力,對這個才剛跟隨的新老板,內心深處有莫名的恐懼在蔓延。
她垂下頭,不願直視門口的男人。
身影晃動,她感到年錦堯的靠近,全身僵硬得不行,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感受到她的恐懼,年錦堯好整以暇的笑了笑:“看來你記性不太好,需要老板給你點提醒,你被罰不準去見你奶奶的真正原因?”
“我、我,不用了……”林悅藍慌忙應了一聲,實在不敢繼續和這男人獨處一室,連忙起身朝門外走去。
她絕對是腦子出問題了,居然率先提起這件事。
今天看望不到奶奶,不代表下次不行,她為什麼要招惹這個撒旦生氣?她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站住。”
年錦堯一聲喝斥,讓林悅藍像中了魔一樣定在那裏,低著頭一動不動。
他繞過她來到她麵前,不悅的皺眉:“抬頭。”
林悅藍不敢有違,緩緩抬起頭,看著麵前這個帶給她無限惡夢的男人,微惱的問:“你、你想做什麼?”
年錦堯見她怕自己怕成這樣,心底五味陳雜,表麵卻冷峻不快,“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看到老板來了,唯恐避之不及,你什麼意思。”
“我、我沒有。”林悅藍側過頭,語氣已不像剛才那樣透著不耐和怒意。看來她終究還是懼怕稍有不慎,年錦堯又會以這個為借口懲罰她。
頭還劇痛難耐,她不能由著小性子亂來,否則她真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年錦堯冷聲哼了哼,不再與她計較,轉身朝外走:“跟我走。”
林悅藍對著年錦堯的背影做了個鬼臉,無奈跟上,同時詢問:“你要帶我去哪?”
年錦堯卻像沒聽到一樣,領著她出了房間。
直到此時,林悅藍才發現,房間裏麵雖然裝飾簡單,但房間外麵卻是十足的日式風格。
出了房門,就是一條長長的木製回廊,回廊將一個寬敞的院落包圍起來,裏麵有個養有錦鋰的池塘,還有一支用來裝水的竹筒,水滿了,那個竹筒便‘啪’的一聲落地,將所有水都倒了出來,看得林悅藍驚奇不已,一直處在陰霾當中的心情也終於變得喜悅起來。
院落裏不光有這個奇怪的東西,還有許多精心栽培的花木與長竹,幾條卵石鋪成的小路穿插其中,整個院子都充滿了溫馨的感覺。
她跟隨年錦堯從回廊這邊繞到回廊那邊,最後停了下來。
她躲閃不及,撞上年錦堯結實的後背,痛得一哼,剛抬頭,年錦堯的臉就湊了過來,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一會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你隨便開口。”
沒等她反應過來,他已開了門,率先走了進去,耳邊同時響起另外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喲,來啦,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