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護法,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味了。
年錦堯有潔癖,卻能多次容忍林悅藍身不由己的‘出-軌’,哪怕事後他都會將她不由已的‘出-軌’的錯算到她頭上,從而加以懲罰。
他希望看到她受苦,滿足他複仇的內心,可看到別人欺負她,他卻滿腔怒火,還總控製不住想要為她出頭……
什麼時候,林悅藍的存在,已不同往日,而他卻毫無察覺。
以前的女人可以任由王若欣捉弄胡鬧,他從不過問警告,可林悅藍……
為什麼偏偏是林悅藍,不可以呢?真的因為林維山的原因嗎。
王若欣見他沉默不答,哀怨無比的哭著控訴:“堯,你好狠心!我恨你……”
“若欣,夠了!”一直沉默的王若欣終於開了口,神色複雜的望著自己這個妹妹,無限愁悶的道:“鬧夠了就乖乖回去,別惹先生生氣。”
王若欣將目光轉向自己的親哥哥,眼中閃爍恨意,“我不要你管!你不是我哥,長這麼大,你從沒為我考慮過!”
她忍住眼中的淚,難過的搖頭:“自從爸媽過世,這麼多年了,你隻知道工作工作,什麼時候替我的未來考慮過?堯讓你把我送走,你眼睛都不眨就把我送到那個全是鬼佬的破地方!我沒有你這樣冷血無情的哥!”
王明軒臉色驀的一變,神色有些受傷,剛想說話,年錦堯的聲音已先一步響起,“明軒,你這個妹妹……被我寵壞了,連對她的好壞都區分不出來了。”
王明軒聞話不敢作聲,他自問自己的心思很深,可在年錦堯麵前,他永遠無所遁形,有什麼想法,這個男人總是第一時間覺察。
將王若欣送往澳大利亞,是他費了好大心思才征求年錦堯的同意,沒想到在王若欣眼中,這種行為是冷血無情的。
年錦堯的警告向來不過三次,王若欣不知天高地厚的對林悅藍下手,害得林悅藍背上到現在還底有兩條傷疤,而他關了王若欣幾天,她依然不知悔改,叫嚷著要見年錦堯。
這種情況下,讓她去見年錦堯,那她受的懲罰恐怕會更重。
他寧願將她送到天遠的澳大利亞,也不願她留在這裏,被年錦堯罰去黑市為人奴。
“欣兒,告訴我,是誰讓你回來的?”
年錦堯很清楚王明軒的心思,正因為看在王明軒兄妹跟了他快八年的份上,他才網開一麵,放過王若欣一次,沒想到,她居然敢擅自跑了回來!
沒有誰的幫助,自由被限的王若欣根本不可能避開監視獨自回國,絕對有誰在暗中幫她。
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刻意製造什麼?
“我告訴你了,你就不送我出國?”王若欣眼底閃爍著期待,隻要他點頭,就算編她也要編個合理的解釋來滿足他的詢問。
年錦堯緩緩起身離開沙發,慢慢向她這裏靠近,神色平靜無波,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王若欣有些欣喜他的靠近,她深深凝視著他俊朗如刀刻般的麵孔,忘了呼吸。
多少個日夜,這個麵孔都出現在她的夢中,她多想像哥哥說的那樣,學會知足,隻要能留在他身邊,其它一切都不重要。可她做不到!她對他的愛已深入骨髓,她受不了他將他的一切呈現給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
這種極致的愛,她深知不正常,可她改變不了!
這個是她從十五歲就深愛至今的男人啊!八年,八年的時間足已改變一切,卻獨獨改變不了她對他的愛。
愛不同於喜歡,喜歡隻是一種低級的感覺,而愛才是人類世界裏最高級的感覺。
喜歡一個東西,時間久了,就會厭惡,就會將喜歡投放另外一個東西上,而愛不會。
愛一個人,就會發瘋發顛般的去愛他,恨不得將他占有一輩子,嗜他血吃他肉噬他骨……
這是王若欣理解的愛,就算哥哥指責這是病態的,她也無所謂。
“堯……”她如癡如醉的望著心愛的男人站在她麵前,無比癡迷的輕喚著他的名字,“堯……”
記憶中,這個男人還是曾疼愛過她的。為了她,願意按金如土,願意接受她的任性,願意默認她對他那些女人所做的一切。
可這份疼愛,在她成年之後,就越來越少了。
哥哥曾對她說過,她的任性,總有一天會毀了她自己,可她不信,依然一意孤行。而今,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自作孽的後果。
可他至少還是疼愛過她的啊,至少證明她曾經的與眾不同和特殊,證明了年錦堯對她還是有過‘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