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年錦堯是因為查月影的存在而潔身自好,還是因為林悅藍的原因而收斂心身,他都做到了不沾染野女人的好習慣。
既然是年錦堯的女人,就算是不受寵的女人,離開他身邊之後都會被媒體扒得體無完膚。
可唯獨林悅藍,這個女人神秘得太過異常。
不管網絡還是媒體,都查不到有關她的一絲一毫,除了她與年錦堯發生過的幾次緋聞之外。
有心人要找林悅藍是理所應當的,誰讓她太過神秘,而且又曾是年錦堯的女人。
可查子軼在找林悅藍,就有點讓莫藍天防備了。
年錦堯曾警告過他,姓查的人,遠沒表麵上看得那麼簡單,與查子軼相識這麼久,他也深深感受到這一點。
查子軼是故意把這個事情透露給他,還是真的無心之過?
不管怎樣,他都不能掉以輕心。
如果說年錦堯的行為過於直率,那查子軼則就是笑裏藏刀、善惡不知的老好人。
這兩種人做朋友可以,一但結仇,後果不敢想象。
“潔身自好不至於,小影還沒那個本事能管得到他。”說到這句話時,查子軼的眼神明顯變了變,隻是很快又恢複笑意,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看來你是寂寞了,想和堯一樣結婚了嗎?”莫藍天出言調侃。
查子軼一聽到‘結婚’這個詞就害怕,他是出了名的恐婚,正因為這樣,就憑他那放-蕩不羈的個性,怎麼可能輕易答應老爺子的要求,接手他的職位。
“隻是覺得無聊,想找個樂趣而已,你和姓年的一樣惹人討厭,好端端的提這事做什麼。”他哼了哼,不快的站起來,拍了拍莫藍天的肩膀,“得了,時間也不早子,我明天還要項重要的會議要參加,先回去休息了。”
莫藍天起身送他,“那你自己注意點,早點休息,堯讓我在這裏等他,有兩個項目上的事和他談談。”
查子軼嗯了一聲,給了他一拳,笑得燦爛:“藍天,你也老大不小了,別一天到晚研究啊、項目啊的逮著不放,你在醫學界上獲得再高的獎項,充其量也隻是一個醫生,還不如跟著我或堯一起幹,也比你一天到底摸手術刀好。”
“這是我的愛好。”莫藍天溫柔笑笑,“回去吧,下次有機會我飛去美國見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和目標,誰也無法改變誰的夢想。
能被輕易改變的夢想,就不叫夢想。
查子軼深知莫藍天的稟性,不再勸他,給了他一個擁抱,叮囑一番,“那我先走了,老爺子還住在這裏的,我要再不走被他知道了估計會被打死。你自己忙了也早些回去休息,空了再見。”
說完才轉身離開。
望著他乘坐的轎車駛向年公館大門,莫藍天臉上的微笑才慢慢褪去。
偌大的年公館在黑夜中,像隻沉睡的野獸,將它的凶狠全都隱藏起來。
處在這樣一個地方,莫藍天的心莫名的感到疲憊,讓他想要逃避。
想著林悅藍曾經被年錦堯困在另一所小型公館裏,過著孤獨、無助、恐懼無望的日子,他就忍不住心疼,這樣的地方,也隻有像年錦堯這樣的人才能住得下去吧。
沒把林悅藍逼瘋,逼成個半瘋,是不是還得感謝年錦堯的仁慈。
天色這麼晚,莫藍天是趕不回小鎮了,而且他還喝了酒。
想了想,他決定找個傭人代駕,送他去就近的酒店。
年錦堯不見蹤影,他總不能一直在這裏白耗時間幹等,他得簡單休息一下,趁著天亮前趕回家中。
沒能兌現晚飯之前趕回林悅藍身邊,他總覺得心難安。
隻是有人似乎並不打算讓他這麼快離開,他的車才剛開出年公館大門,就被一輛車攔住,看樣子那車上的人在路邊等了很久。
“先生,我家主人有請。”下車攔路的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他神態恭敬,靜待莫藍天的回答。
“你家主人是誰?”莫藍天仔細打量,見這人身穿的衣服上並沒有屬於年家的特殊標誌,不由警惕起來。
“先生去了就知道了,我家主人沒有惡意。”那人堅持不讓,不過倒也沒有過多的行為。
莫藍天警惕性很高,他並不想參與太多不相幹的事,搖頭拒絕,“抱歉,現在太晚了,我有點累,如果你主人有很重要的事要見我,那明天再來酒店找我吧。”
他給出一個酒店名字,最後命傭人驅車繞過男子,迅速消失在黑夜當中。
那男子望著他遠去的方向,沒有過多停留,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先生,他拒絕了。”
這個結果似乎早在電話那頭那人的預料之中,他嗯了一聲,“那就算了,你們回來吧,派幾個人暗中盯著他,有什麼動靜向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