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子掛下電話回到車上,也快速消失在黑夜裏。
在Z市唯一一所七星級酒店裏,江萌生將得到的消息轉告給了歐陽爍。
“老板,為什麼要盯著他?你覺得林悅藍的去向和他有關?”江萌生對歐陽爍的決定感到懷疑,“可他出入境都隻是獨自一人,那個女人並沒有出入境的記錄啊。”
“你覺得他真的出國了嗎?”坐在沙發上的歐陽爍神采奕奕,一點沒有犯困的樣子。
“別小看了這個男人,他不比姓年的要差多少,他隻是沒有年錦堯那麼有野心而已。”
能與年錦堯、查子軼之流做朋友的,又能差到哪裏去。
江萌生放棄思考這些問題,苦著臉道:“老板,明天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出來這麼久,老夫人的電話都快打爆了。”
“回去?就這樣回去,你想讓千裏香死在我手上?”歐陽爍抬眸淡淡瞟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眼眸帶著冷意,“除非你把百裏俊給我找回來。”
江萌生想到自己犯下的失誤,不免有些理虧,同時又有些不甘,“老板,何苦為了那個女人做到這一步。”
為了搶走千裏香,想從她口中得到可靠的訊息,組織損失了多少精英?結果呢,千裏香半死不死,百裏俊也沒有蹤影,還在Z市與年錦堯的人發生正麵衝突。
如果不是組織的隱秘工作做得好,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年錦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羊在虎口,偏偏這個主子一點也不心急。
就為了那個別人不要之後又要回去了的玩具,值得嗎?
“萌生,你現在真是越來越大膽了,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敢和我這樣說話?”歐陽爍的眼神變了,他起身,緩步來到江萌生麵前,語氣冰冷,“失職就是失職,以前你從不為自己的失職找借口,如今怎麼變得這般軟弱。”
“我隻是在擔心你。”江萌生眼神微懼,但還是不怕死的道:“來Z市半個月了,什麼線索都沒有,族裏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你處理。這裏是Z市,是姓年的地盤,不是歐陽家的,你可考慮過老爺老夫人的心情?”
頓了頓,他又加了句,“還有那若小姐……林悅藍的事,可以慢慢調查,如今最重要的是競選一事,還有一個月時間,你想違背老太爺的命令?”
歐陽爍臉色急速變幻,盯著他半響,才一字一句道:“你究竟聽我的命令,還是聽老爺子的命令,萌生。”
“老板……”江萌生眉頭一皺,不知該怎麼回答。
他的確聽從老爺子的叮囑,將歐陽爍的行蹤進行彙報,但那也隻是為了歐陽爍著想,並不代表他棄主換新。
“明天天亮之前把莫藍天給我到千裏香麵前,回J市之前,至少要把她的命給救回來,否則什麼都是白搭!”
最終,歐陽爍鬆了口,轉身不耐煩的揮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老板……”江萌生深知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激,可他實在想不透歐陽爍的行為。
林悅藍的事,隨時都可以派人調查,為什麼他非要在這裏守著呢?
J市飛往Z市又不麻煩,就算要來參加年錦堯和查月影的婚宴,大可不必留在這裏等著這一天到來吧。
千裏香在他們手中一天,年錦堯就不會輕易放他們離開Z市,百裏俊的蹤跡如今也消失不見,誰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錦堯對他做了什麼。
兩個人為了一個女人的事而爭成這個樣子,也算是開了先河了。
隻是雙方之間,似乎被繞進一個誤區,千裏香的出事,真是年錦堯的人幹的嗎?
年錦堯曾找到歐陽爍,明確指出用之前的合約附加另一筆可觀利潤,其目的當然是千裏香。
兩人雖都沒明提這個女人的名字,可兩人都知道,隻有千裏香才能引出百裏俊,才能從他嘴裏知道有關擄走林悅藍的真正原因,才能問出他究竟聽從於誰的命令。
可現在,千裏香在準備透露秘密之前,被人謀害,陷入半死狀態,而百裏俊也沒了蹤跡,歐陽爍不相信會是年錦堯的人幹的。
那個男人也在尋找真相,他不會輕易要了千裏香的命,除非他已掌控了百裏俊,才急著滅了千裏香的口。
林悅藍,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陷入這般複雜的事件當中……
曾經向你許諾過的話,真的再沒機會實現了嗎?
歐陽爍再一次陷入深深自責當中,他趕走了江萌生,將自己獨自一人關在空蕩死寂的房間裏,無法用睡眠來隔絕所有讓他心煩意亂的事。
不停將一件又一件事整齊的順在一起,企圖獲取一點有關於林悅藍神秘身份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