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畫麵的清晰度,還有位置來看,完全就像是有人站在三人麵前拍攝,完全沒有死角。
姓年的既然把這視頻放到他麵前,自然知道這個戴麵具的男人的身份,不挑明說,也隻不過是想看他會有什麼反應而已。
他能有什麼反應?槍打出頭鳥,先不說他應允那個人的要求接下這個活,就連歐陽家對他的行為也默許,在這關鍵時刻,不管是誰,能出麵對姓年的造成哪怕一點影響,對競選的事都有利。
可是,如果真有那麼容易,年家早就不複存在了。
“年先生,我想,我們得好好談談。”楚池河沉默許久,終於開口說話了,沒有回應這個男人是誰的問題。
年錦堯優雅的嗯了一聲,“好啊,不知道楚先生想談什麼呢?”
他低下頭看了看表,忽然搖頭:“不過今晚好像有點晚了,如果可以的話,懇請楚先生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再談如何?”
不等楚池河回話,他又一個響指打響,從門外走進兩個女人。
讓楚池河臉色巨變的不是年錦堯的拒絕,而是這兩個女人的模樣——不但長得完全一樣,更可怕的是,與畫麵上的女人們也是一樣……
“楚先生是貴客,你們領他上樓休息,要好好服侍,如果出了差池,你們知道該有怎樣的後果。”
年錦堯忽略楚池河的豬肝臉色,對兩個女人吩咐道。
“是,先生。”兩個女人嬌柔的聲音響起,再看她們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有種想擁有她們的衝動。
本身就是尤-物,而且一來就是倆,還是完全一樣的……
楚池河隻覺得思緒一下子被帶回了三年前還沒坐上常務位置時的某一夜,那時的他遠沒現在肥碩,還有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在,如今三年過去,位置不同權力不同,他也比以前變得更加肥胖醜陋了。
隻有對穀欠望的追求,沒有任何改變。
楚池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兩個女人擁進房的,在把柄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一刻,他已經不是什麼能決定黑市命運的‘檢查官’了,充其量是個特殊賓客而已……
當年錦堯從黑市走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指向十一點。
有了楚池河的出現,轉移了年錦堯對林悅藍的憤怒,讓他沒有時間去考慮她和莫藍天的事。
可現在一但空閑下來,他突然覺得這偌大的Z市,竟然空蕩得可怕,讓他想逃。
車窗外的夜靜悄悄的,他坐在後座裏,沉默不言。
“先生,我送您回去吧。”王明軒在處理好檢查團的事情以後,就一直在車裏等候年錦堯。
年錦堯手裏把玩著那張麵具,沉默許久,他幽幽的開口,“回小公館。”
小公館,是林悅藍曾住過的那套別墅,自林悅藍搬出來之後,他好久沒有回去了。
王明軒沒有多問,發動汽車往那套別墅方向駛去。
手機在此時振動一下,取出來一看,是查月影發來的簡訊:什麼時候回來,我有事等你。
她的語氣很自然的是質問而不是詢問,明明有事求別人,反而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年錦堯冷笑一聲,將簡訊刪除,靠在軟椅上不說話。
查月影想要做什麼,年錦堯怎麼會不知道,他就等著她鬧騰,他倒要看看她能學到哪一步,能做到哪一步!
隻是今晚,他實在不想回去麵對查月影。
查老爺子一走,他的心就鬆懈下來,不由自主的想要重溫一下有關林悅藍的味道和回憶。
今天一見,她連他的麵都沒見到,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悲哀。
她是他的人,什麼時候他變得這般懦弱,不敢出現在她麵前了,當真害怕她如莫藍天所說,精神狀態受激嗎?
是她連他這個人都忘了,過得那麼逍遙自在,他又為了什麼三番五次顧及她會怎樣!
想到這裏,年錦堯懊惱的用麵具敲擊一下車窗,發出砰的聲音,把開車的王明軒驚了驚。
等意識到是年錦堯的行為時,他放鬆警惕,遲疑一下開口,“先生,您……去見林小姐了嗎?”
自從林悅藍祖孫離開醫院之後,年錦堯身邊發生許多事,再加上王若欣的失蹤,他都快忘了這個女人,也不知她現在過得怎麼樣,在那小鎮上的生活還習慣嗎?
這些問題,王明軒不好問出口,他知道自己的位置。
年錦堯停下敲擊,將麵具戴好,悶聲應了一句,“嗯,去了,她過得很好,好得讓人嫉妒呢……”
正當王明軒以為年錦堯察覺到他的小心思的時候,年錦堯話峰一轉,冷聲命令道:“明天你將所有合理資料帶去黑市見楚池河,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處理,既然回來了,就安心工作吧,明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