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特殊時期,莫藍天當然不會讓林悅藍單獨睡一間房。
她擔憂的模樣,應該是誤解了他將她物品放在另一個房間的本意了吧。
林悅藍現在就猶如一個驚弓之鳥,雖然表麵表現得很鎮定,和以前大不相同,但人的性格在那裏,想短時間內改變還是有點難度的。
她擔心莫藍天不與她同睡一個房間,害怕沒有他的守護,她會迷失自己。
好在莫藍天給予的答案是肯定的:“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你覺得呢?”
他安撫的摸了摸她的頭,去為她準備洗澡水,同時轉身上樓去衣帽間找來一套冬款睡衣和她的貼身衣物,將她推進了浴室:“乖,別胡思亂想,天不早了,去洗澡吧,我在外麵看會電視。”
林悅藍一顆心這才落定,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才關上浴門,脫衣踏進浴缸。
浴缸旁邊放著溫和無刺激的洗發水和沐浴露,水溫剛剛好,裏麵還帶著某種好聞的精油香氣。
她躺在浴缸裏,一直緊繃的神經才漸漸放鬆。
回想莫藍天這些日子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生怕她想不開做傻事,她內心就心酸難過。
在一個人獨處的時候,林悅藍總會不受控製的胡思亂想,好在她知道,莫藍天就在外麵,雖然隔著一扇門,但他就在外麵,讓她安心。
客廳裏響起電視播放的聲音,偶爾還會響起莫藍天走動的聲音。
林悅藍空洞的瞳孔慢慢回神,嘴角微揚,露出一絲微笑:莫藍天就像黑暗裏的一盞燈,永遠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指引她一把,讓她不至於徹底陷入黑暗。
“洗好了沒?別泡太久,會著涼的。”腳步聲響起,停在浴室門外。
林悅藍嗯了一聲,從浴缸裏站了出來,拿浴巾擦掉身上和頭發上的水漬,才穿好睡衣打開浴門。
為了防止她滑倒,浴室裏鋪滿了防滑地墊,她光著腳丫站在那裏,還沒來得及穿拖鞋。
莫藍天皺了皺眉,從浴室的櫃子裏找來一條毛巾,蹲下身替她把腳上的水擦幹,同時道:“下次擦幹淨點,把鞋穿上。”
林悅藍像個孩子一樣任他擺布,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沒有應話。
莫藍天替她擦幹水穿好鞋,又拉著她來到客廳沙發前坐下,翻出一個嶄新的吹風機,替她吹起頭發來。
林悅藍細細感受他的照顧,趁著吹風機聲音響起的時候,她輕聲說了句:“藍天,謝謝你對我這樣好。”
吹風機的聲音蓋過了她的話,莫藍天並沒有覺察到她有對自己說什麼,仔細吹幹每一縷發絲,他才關掉吹風機,道:“你是先回房休息,還是在這裏看電視等我?我要泡個澡,可能有點久。”
“我在這裏看電視等你。”林悅藍回答,她不想一個人回房間,在客廳裏,她至少感受得到莫藍天就在不遠處。
莫藍天無奈,輕輕抱了抱她,拿著準備好的衣物進了浴室,想了想,他連浴門都沒有門好,隻是輕輕掩著,擔心林悅藍有突發情況的時候,他能及時出現。
浴室裏水聲響起,而林悅藍則抱著毯子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電視裏的節目都是些無聊的家庭劇,她對這些不感興趣,開始下意識的換台。
每一個台停留都沒超過三秒,就被換到下一個台。
幾十上百個頻道,被林悅藍調了個遍,最後停在一個正在報道晚間新聞的台上。
上麵有個行為舉止極具得體的女子,比她本身的麵貌更為吸引人。
許多人簇擁著她,令那些記者們湊不到她跟前,一個話外音在旁邊響起:歐陽家未婚妻那氏,今晚七時抵達D市機場,據說是前往歐陽家宗氏祠堂探望一個月未見的歐陽爍先生,有傳言兩者因事不和,不知這次公開探望歐陽爍的行為是否可以否決以往大家的判斷?
自一月前歐陽爍先生退出競選返回宗氏基地之後,便再沒有過其的消息,之前有某位不便透露姓氏的人曾來秘電,告之歐陽爍先生正在宗氏祠堂內接受懲罰,至於是什麼懲罰就不得而知,這一次那氏現身,不知與這歐陽爍先生的身體狀況是否有關?事件有進一步消息時,我們會第一時間為您報道……
話外音中斷,畫麵繼續保在那名女子身上,隻不過鏡頭是遠鏡頭。
女子從頭到尾都保持微笑,雖然並沒有解答記者們的疑問,但她的笑容讓人感覺很親切。
在護衛的幫助下,女子上了一輛加長商務轎車,在其它轎車的簇擁下漸漸開離鏡頭視線。
新聞報道結束,鏡頭切換到另一個與這個無關的新聞畫麵。
林悅藍忘記換台,她目光定定望著這個女人,神情有些恍惚。
那氏,她記得這個女人,那次被歐陽爍從獅子口中救下小命並帶回歐陽家,她在歐陽長樂的起哄下出現在歐陽家的家宴上,看到了當時在場的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