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59章 年刑霖是你什麼人(2 / 2)

她揚頭望著父親:“爸爸,年刑霖是誰呀?是剛才那個大哥哥嗎?”

她剛才從後座瞟了一眼,似乎看到有個年輕的大哥哥跟著父親一起衝出了餐廳大門,隻是沒有看清他的真實模樣。

“悅藍,爸爸對你說一件事,這件事很重要,你要記在心裏,誰也不能告訴知道嗎?”

“連奶奶也不能說嗎?”小女孩單純的問。

林維山憐惜的看著她,溫柔一笑:“嗯,連奶奶都不要告訴,隻有你一個人知道就好。”他伸手指了指她的心髒,“把它記在這裏麵就行,等你長大了,再幫爸爸把它給找回來好嗎?”

可愛的小悅藍不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麼那麼重要,但因是父親交給她的,她便煞有其事的點頭:“我知道了爸爸。”

“真是爸爸的乖女兒,還有一件事你要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記恨別人,一定要做個心地善良、仁厚的好孩子。”

林維山像在交代遺言一樣,對小悅藍開叮囑萬分,他伸手按著她右臂,那裏有他為她紋上的花朵:“這朵花,是一把鑰匙,那些東西,除了你,誰也取不走,所以一定要把它找出來,還他一個真相。”

“還誰什麼真相?”

這個問題,因那場車禍,被林悅藍壓在心裏十來年。她再得不到父親的回答,而是要靠自己去尋找答案。

現在想來,父親當初一直在逃避的、一直覺得虧欠的,有可能就是他口中提過的那個姓年的人。

可林悅藍想不明白,那場突如其來的車禍,明明就是因為那些黑衣人的追趕才造成的!

如果說年錦堯就是當年那個少年,那個父親口中提到過的‘年刑霖’,是不是就證明父親和母親的死,也是年錦堯間接造成的?

“你……你到底是年刑霖的什麼人。”林悅藍從回憶裏回神,顫聲質問。

這一刻,她竟怕極了麵前這個男人的回答。

在怕什麼呢?她已經夠恨他的了,就算再多一個原因,也依然是恨著的,有什麼好怕的。

“我還以為,那時你記住我了。”年錦堯悠然回道,他伸手揉了揉耳垂,道:“畢竟那時,是我救了你。”

他見林悅藍一臉驚恐的模樣,漠然冷笑:“其它事情都想起來了,我救你的事沒想起來嗎?真是令人傷心呢。”

林悅藍渾身顫抖著,她望著他的眼神複雜到了極點,重新坐回沙發,沒有說話。

她當然想起來了,那場車禍之後,她記得有人把她從報廢了的汽車裏拉了出去。昏迷之前,她似乎看到了一張英俊的臉龐。

她聽到那個少年在對什麼人嗬斥:“快,先救她!派人把他們救出來……”

是那個少年救了她,可同時也是那個少年的原因才導致了那場車禍的發生。這一點,林悅藍更不會忘記。

“真的是你。”她像受了什麼打擊一樣,神色黯然的垂下頭:“害死我父母的,是你……”

“我沒有害死他們,那場車禍……”年錦堯突然停住,他不知道此時這樣解釋有何用,悲劇已經造成,就算他救了她又如何。

那場車禍,與他年錦堯半點關係都沒有,是有人刻意在謀害林維山一家,就像現在有人刻意在謀害林悅藍一樣。

隻是這一切,要他怎麼跟她說?跟她解釋之後的意義又何在?

他不需要她的原諒,一點都不需要。

“年刑霖……”林悅藍低著頭,輕喊著這個名字,良久,她的肩開始有規矩的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哭泣。

心中的悲傷再一次死灰複燃,讓林悅藍快要承受不住。

原來她和這個男人的羈絆,從十年前就已經開始了……不,應該說,在父親還在世時,就已經存在了。

她隻不過是個仇恨的延長物而已,通過她,男人的報複和憎恨才能得以完整。

“我父親到底做過什麼,令你要這樣對待我們家人?”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她沒有抬頭,年錦堯無法看到她眼裏的絕望和悲傷,但他能感受到那份感覺。

他沉默不語,望著她許久,才幽幽道:“你的父親沒告訴過你嗎,他不光害死了我父親,害我成了孤兒,還害死了許多父親的兄弟手下,令他們的孩子也成了孤兒。”

二十幾年前那場戰爭的真相,被時間的流逝所掩蓋,如今過得太久,很多線索早已中斷,想要查清真相,除了林悅藍這一條路,別無他法。

年錦堯不知道自己的心在猶豫什麼,他明明將林維山當成了凶手,可卻又控製不住的想要一查真相,似乎潛意思裏,並不相信那個男人就是真凶。

也或許,時至今日,他有另外一種說不出口的理由,必須要將事情真相調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