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不想吃,你放開——”林悅藍感到氣氛的下降和怪異,她越發不安,伸手想去拽歐陽護抓在腕上的手,突然頓住,臉色瞬時慘白:“我的玉鐲呢?!”
“什麼?”歐陽護發白的眉頭微皺,適時鬆開她,見她神色不安的彎下腰四處尋找著什麼,便問:“什麼東西丟了?”
林悅藍心慌得厲害,她委屈的蹙著眉低著頭,在客廳裏尋找,可到處都沒有,地毯上光潔如新,連旁邊的地板都光潔得能當鏡子。
奶奶留給她的鐲子怎麼不見了!
林悅藍越想越難過,越想越委屈,昨晚的事她什麼都不記得,她都不知道鐲子是怎麼弄丟的。
“你把我的玉鐲弄哪去了?”林悅藍知道這種質問的行為很不該,對方畢竟是年過百的老長輩,而且所在的場合也不適合她這樣,但她就是沒控製住。
她雙眼模糊的瞪著歐陽護,哭得傷心,咬著牙問:“你把我的鐲子弄哪去了!”
“哎喲別哭別哭,什麼樣的手鐲,老祖宗讓小爍給你再買一個就是嘍,哭什麼嘛。”
“我不要!我就要我原來那個……”林悅藍抽泣兩聲,向他耍著小脾氣,她似乎覺察到了這位老者對她的縱容和寵愛。
歐陽護為難的撚了一把胡須,轉身向查程龍道:“小查啊,你看……”
“歐陽老先生難不成認為是年公館的人偷了這小丫頭的東西?”葛東沉著臉問。
查程龍側頭向他示意,然後拄著拐杖往前走,來到林悅藍麵前,和顏悅色的問:“既然是在年公館丟的東西,那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會把東西找出來。”
他頓了頓,語氣祥和的道:“小姑娘,你把你那個東西描述一下,我派下人們去找。”
林悅藍抬頭看看歐陽護,覺得他雖然有些神秘莫測,但對她似乎沒有惡意,她想著,遲早要找他問清昨晚發生的事,但現在她隻想把她的鐲子找回來。
得到歐陽護肯定的眼神,她才忍住哭泣,道:“我的鐲子……是個白色的——”
“林悅藍,你怎麼會來這裏。”
當年錦堯的聲音在客廳大門口響起時,所有人的臉色都不一樣。
而最為喜悅的,大概就是一直站在沙發旁沒走幾步的葛東了。
其它人都專注在林悅藍身上,並沒有看到他的臉色在查程龍問出那句話時變得多差,好在年錦堯的出現使一切都有了轉機。
“年……錦堯。”林悅藍回頭望向他時,臉上的淚還沒來得及擦幹。“年先生,我……我的鐲子不見了……”
此時此刻,她也來不及思考其它,隻想得到他的安慰還有幫助。
可年錦堯的回應,讓她傷透了心。
他快步走到她跟前,雙眼迅速打量她一番,確定她沒什麼事,一顆懸了一整晚的心才終於落下。
隻是下一秒,他就被憤怒支配,冷著臉道:“你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她無助的看著他,雙眼含淚,一隻小手緊緊抓住歐陽護的衣襟不放。她難過的蹙著眉,小聲重複了一遍:“先生,我的鐲子不見了。”
直到這個時候,年錦堯才將注意力轉到她旁邊的歐陽護身上,他緩和一下心態,平和的向他點頭作禮:“歐陽老前輩,別來無恙。”
“無恙無恙,一大早來此,打擾了。”歐陽護臉色平淡,他不動聲色的將林悅藍護在身後,並不打算讓年錦堯繼續針對她。
年錦堯心中氣憤不已,不明白這老頭憑白無故的為什麼對林悅藍這麼好,但眼下,他最該做的是向查老爺和葛伯父請個早安。
“爺爺,伯父,您們過去用餐吧,這裏的事交給我。”
他轉過身又向歐陽護道:“請歐陽老先生也一起過去吧。”
“讓我走,好把這小丫頭留給你?”歐陽護哼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對林悅藍的在意,道:“這小丫頭是我帶過來的,那就是我的人,她丟了東西,你們要是不幫忙找回來,那就別怪我不要老皮翻臉。”
年錦堯俊眉微皺,望向他背後的林悅藍,問:“你東西掉了?”
林悅藍委屈的流著淚,哪還會回答他,倒是一旁的查程龍簡短回了兩句,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了解事情的年錦堯心中微疑,望向歐陽護的眼神很是複雜,但他不想在這裏在查老爺和葛東麵前處理有關林悅藍的事。
她的身份,而今在場就有三個人知曉。
查程龍、葛東,而且歐陽護對林悅藍莫名其妙的好,指不定也知道什麼。
那個鐲子對林悅藍來說意義重大,她是不可能弄丟的,如果年公館裏沒有,那麼就是昨晚弄丟的,與歐陽護脫不了幹係。
“伯父,您先陪爺爺過去用餐吧,我和歐陽老前輩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