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的純友誼?這事現代人都得犯合計,更別提身為古代人白文豹了。
雖然雲燕兒的解釋從明麵上挑不出啥理來,但他心中那根刺並沒有除去,這幾日與佳人貌合神離。
當然了,不管雲飛揚是不是和雲燕兒有男女之情,他對白文豹有救命之恩是肯定的。
眼見其生死未卜,白文豹恩怨分明,這幾天一直和雲燕兒一起照料於他。
“恩公,原來您施法前曾經說過,稍一不慎,可能修為倒退。您現在試一下,到底情況怎麼樣?”白文豹轉移話題道。
“這個麼……”
薛剛玄功一轉,發現自己的法力已經涓滴不剩。
不過還好,稍一冥想,就有海量的靈氣湧來,看來是待詔的境界還在,隻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罷了。
盡管如此,薛剛也是一陣後怕。
他已經明白了,剛才並非夢境,而是自己元神分化的具現化,要不是最後關頭明了自身,恐怕自己的元神就會一分為三,到時候不僅修為會降低,精神也會分裂。
此次救人,著實風險不小。
然而,這也不能怪小米,實在是自己太特殊了,不僅是楊凡的轉世輪回之身,還吸收了未來人丁山的記憶,可稱三位一體,萬古無一,乃是特例中的特例。
另外呢,這事也不是沒有好處,從此以後,自己的元神算是少了一個大大的隱患。
想到這裏,薛剛微微一笑,道:“多謝白公子關心,在下隻是身體有些虛弱,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頓了一下,又道:“對了,你和燕兒的婚事怎麼樣了?我這個大舅哥沒參加成你們的婚禮,真是殊為可憾,不行,你們得補請我一頓,哈哈!”
“這個……”
白文豹看他的樣子不似做偽,暗忖,難道真是我小肚雞腸,疑心生暗鬼了?
如果真是如此,雲飛揚不僅對我有著救命之恩,還有著成全婚事之德。
要是他知道我的心思……那我也真是枉生為人了。
他心思電轉,又一次轉移話題道:“喜酒的事好說,對了,您剛才醒來的時候,一直叫著薛剛,難道您認識此人?”
此言一出,薛剛心裏一驚,頓時把什麼喜酒的是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後背上冷汗直淌,期期艾艾地道:“哦?是嗎?除了薛剛,我還說什麼了?”
“那就沒有了,您隻是一直叫這個名字。”
“那就好辦了。”
“啥?”
“呃……我的意思,沒說別的,那我就從頭開始說……”
然後就到了薛剛的編故事時間。
不過,這次他頗有良心,基本上沒什麼胡編亂造的地方,就是把自己的光輝曆史一一講明。
長安城打抱不平人稱“通城虎”,受株連被迫遠走他鄉,臥虎山招親娶美嬌娘,長安城假扮王元寶鬥二張,為得女媧鏡入湘州探龍宮,與玄冥老祖大戰九焰山,三敗李承業百萬大軍,長安城報仇雪恨……
樁樁件件講完,薛剛最後道:“白公子,你說薛剛這人怎麼樣?”
白文豹聽得熱血沸騰,脫口而出道:“大丈夫當如是也!”
“我也是這麼想的……常言道,人生不見薛剛麵,便是英雄也枉然,如此英雄,某家真想與他見上一麵,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剛才整好是夢到此人,才大聲驚呼。可惜被你叫醒了,要不然某家就要在夢中達成所願。”
“人生不見薛剛麵,便是英雄也枉然?”白文豹遲疑道:“真有這句話?”
“當然,當然。”這麼明目張膽地誇自己,薛剛也有點羞恥,臉上微微泛紅。
白文豹想了一下,微微皺眉道:“恩公,不是我不給您麵子,但您所說的這個薛剛,與我聽說的這個薛剛,可大不一樣。恐怕您是誤聽人言了。”
“哦?你聽說的那個薛剛是什麼樣子的?”
在白文豹的口中,薛剛的形象就沒那麼偉光正了。
誤交匪類薛義,累得全家遭難;臥虎山被圍,拋棄身懷六甲的妻子獨自跑路;好不容易投奔太子旦吧,還勾引主公的老婆……
“可恨!”白文豹還沒說完呢,薛剛的火就再也壓不住了,他大怒道:“這些謠言,你究竟是聽誰說的?”
“還用聽人說嗎?這裏都這麼傳,可稱婦孺皆知。”
“我隻問你。”薛剛盯著白文豹的眼睛,道:“你到底是信我的,還是信那些愚夫愚婦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