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神態親密也不算太準確,事實上,是二人並排走在一起,身後還跟著幾個伴當。
但別忘了,這是在封建社會,一男一女這個姿態,關係已經不言自明。
想當初,在長安城,羅素梅對王元寶死纏爛打,後來,在薛剛褪下“他人麵”之後,她卻一反常態,對其不冷不熱的了。
薛剛對此倒是樂見其成。
可不冷不熱和另結新歡完全是兩回事,眼見著對自己熱情如火的美女與另外一個男人神態親密,一股不大舒服的感覺,還是湧上了他的心頭。
“這不是西夏公主馬?巧,還真是巧了。”薛剛勉強一笑。
“怎麼聽薛大哥的話有些酸酸的呢?莫非你還對那西夏公主念念不忘?”
“沒有……當……當然沒有,怎麼會呢?那什麼,前麵的綢緞莊好像不錯,要不,咱們去那逛逛?”
薛剛顧左右而言他,想逃離這尷尬之地。
但羅素梅卻不想讓他如願,微微一撇嘴道:“既然沒那個心思,那你心虛什麼?咱們去會會她!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男人讓這小浪蹄子移情別戀了。”
浪蹄子?怎麼說話呢?你們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看這意思,比我本人還義憤填膺?薛剛暗暗腹誹。
當然,盡管這麼想,借給薛剛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阻攔羅素梅,這種事越描越黑,一攔可就說不清楚了。
“夏妹妹,夏妹妹……”羅素梅高聲叫道。
夏於嬌聞聲回望,見是他們,先是臉色微微一變,隨後和那美男子低語了幾句,向這邊走來。
“原來是羅姐姐,這麼多日子沒見,妹妹可想死你了。”
兩位佳人親熱地抱在一起,直把身旁的薛剛當成了透明人。
要不是剛才聽了羅素梅的話,恐怕薛剛還真以為她們的關係是多麼好呢。現在隻能說,女人的友誼我不懂!
二女寒暄了一陣,終於進入了正題。
羅素梅道:“這位公子是誰?姐姐引薦一下吧。”
不待夏於嬌開口,她又道:“夏妹妹,不是姐姐說你,以你這身份這模樣,怎麼也得配哪家王子國主吧?配他?是不是屈才了一點?”
那美男子頗有風度的躬身一禮,道:“好叫披霞公主得知,在下複姓上官,雙名紀明,乃是南域國的四王。”
此言一出,羅素梅被頂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如此出色的人物,如果是某國王子,早已名揚西域。羅素梅就是抓住這個把柄,才對其出言奚落,但沒想到的是,人家竟然是屬於南域國的王爺!
南域國地處大唐之南,雖不屬西域百國,但強盛程度尤有過之!
尷尬了良久,她才死鴨子嘴硬道:“就算你的身份配的上夏妹妹,但年紀是不是大了一點?看樣子都有五十多了吧?”
這話就實在他虧心了,上官紀明雖然麵相不似少年,但頂多被當作三十許人。
更關鍵的是,其人氣質瀟灑,風度翩翩,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和國色天香的西夏公主羅素梅站在一起,沒有任何突兀之感。任誰見了,都得稱好一對天生璧人。
上官紀明微微一笑,道:“某家長得顯老,比不得忠孝王,猜錯了年紀,怪不得披霞公主……實不相瞞,在下今年三十三歲,整好與忠孝王同年。”
這話就裏麵就有刺了,薛剛跟上官紀明比長相,那不是叫花子和龍王比寶嗎?
接連吃癟,羅素梅心中的火上來了,口不擇言道:“您可比忠孝王強多了,要不然夏妹妹怎麼會舍他而就您呢?要知道,半年前,夏妹妹和忠孝王可是……”
“羅姐姐還請慎言。”
她話還沒說完夏於嬌就麵色一肅,道:“我和忠孝王雖然有些瓜葛,但現在已經心許上官王爺,以前的事再也休提。”
頓了一下,又決絕道:“其實您說得也不算錯,忠孝王和上官王爺比起來,還真是大大的不如。不僅是我這麼想,就是天下人都這麼看!”
說完了,夏於嬌眼睛直視薛剛,充滿了挑釁之意。
心上人被說得如此不堪,那簡直比侮辱了自己還難受,事實上,剛才羅素梅之所以非要挑釁上官紀明,其中就有為薛剛出氣的成分,而眼下兩女就這樣爭起來了。
女人就是這麼奇怪,她雖然不希望薛剛和夏於嬌發生點什麼。但眼見人家喜歡上別人了,又對薛剛的痛苦感同身受,要為他鳴不平。
羅素梅當即怒道:“天下人?你一張嘴,就代表天下人了?夏妹妹,別忘了,你隻是西夏公主,而不是天帝的公主!”
“此事可不是妾身一人這樣認為。”夏於嬌好整以暇地說道:“您可聽說過待詔修士焦延雄?”
“是他?”沒等羅素梅說話呢,薛剛脫口而出道:“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