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大事不好啦!”第二天一早,薛剛還沒起床呢,薛葵小臉煞白,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薛剛深知,自己這個兒子,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能讓他如此手足無措,變顏變色的,得是出了多大的事?
他見此狀況,好懸沒魂飛天外。
“孩子,別著急,到底怎麼了?”
“哎呀,還怎麼了,爹呀,爹,您可是闖下了塌天大禍!我是您兒子,那是沒得選。要不然,我就得……就得……”
“怎樣?”
“要你的命!”
這話可不是薛葵說的,但見寒光一閃,一隻匕首在薛剛的胸前驟然出現,緊跟著一聲嬌叱響起。
以薛剛的修為,當然不會為這點小伎倆所傷。他先是玄功一轉,一個五行護罩在胸前成形。然後,大手一聲,往前麵的虛空中抓去。
“啊~~”
隨著一聲慘叫,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開始顯現。
“雲燕兒,是你!”薛剛大惑不解,道:“某家沒得罪你啊。”
“沒得罪我?”佳人淒然一笑,道:“我倒是希望你得罪的是我。姓薛的,沒啥說的,今天有你沒我,有我沒你,你給我在這吧!”
雲燕兒右手腕被抓,當即換成了左手。左手被製住,又改成了用嘴。
麵色猙獰,狀若瘋狂!
薛剛此時不禁有點傻眼,他當然不怕雲燕兒能把自己怎麼樣,兩個人都修為簡直天差地別。但是,麵對自己的弟妹,又怎麼能下得去手?
“雲小娘子,別這樣!別這樣!讓白兄弟看到了,大家的麵子上都不好看。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動手成嗎?”
“白兄弟?白兄弟!他永遠都看不到啦!永遠!永遠!”雲眼兒高聲大叫。
隨後,她猛地放開薛剛,蹲在地上,放聲痛哭。
薛剛直有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和白兄弟鬧矛盾了?”
薛葵這時才把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理清了思緒,道:“豹小子,他……他死啦!”
“啊……啊?怎麼死的?”有如萬丈高樓一腳蹬空,又如揚子江心斷纜崩舟,薛剛心頭大震,臉色巨變。
薛葵解釋道:“還不是那個忘恩負義的李宗南,就在昨天晚上,他脫了綁縛,趁著天黑殺了白兄弟,逃之夭夭了。大家都說……都說……”
“都說什麼?”
“都說是您婦人之仁,才給了李宗南報複的機會,要是當初一刀把他宰了,也就沒這麼多事了。所以,豹小子之死,有一大半的原因,得怪到您的頭上。”
啊?
薛剛深深地明白,如果薛葵所言為真的話,自己還真是百死莫贖了。
但是,等等……白文豹真是被李宗南殺的?有誰看見了?
李宗南兩軍陣前都不肯傷了白文豹的性命,現在被俘了,反而辣手殺人?可能嗎?
別忘了,昨天力保他的人中,就有白文豹一份!李宗南這個老實孩子,能幹出這種恩將仇報的事來?
薛剛心中猶疑不定,白文豹的死也猶如在他心中壓下了一塊大石,隻得對雲燕兒道,:“人死不能複生,燕兒你可要節哀順變。另外,以某家看來,文豹之死恐怕另有隱情。不如你我一起去查探一番再做定奪。若是讓殺死白兄弟的真正凶手逍遙法外,想必他的在天之靈也不會安穩。”
白文豹豹的魂魄被斬,全部消散,在天之靈當然是沒有的。不過,查找真正的凶手,這個建議打動了雲燕兒。
雖然二人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對薛剛的人品,雲燕兒還是相當信任的。他雖然可能辦錯事,但是推卸責任的事可是幹不出來。
“忠孝王,您是說……”
“現在說什麼都言之過早,咱們去查看了現場在說。”
現場其實沒有什麼好查探的,白文豹的屍體就在他的臥房之內,躺在地上,麵色錯愕。
至於李宗南那,繩索已斷,不知去向。
三陽開泰筆太過玄奇,大家一直想不出煉化他的方法,就暫時由四猛的四方無極印鎮壓。雖然木能克土,但是一個有主人,一個沒主人,能發揮的力量完全不同,鎮壓還是沒問題的。
後來,白文豹身死,銀錘遁走,四方無極印頓時崩散,三陽開泰筆也不知所蹤。
白文豹是被李宗南殺死的,此事的直接證據還真沒有。
不過,據常理而言,犯人跑了,守衛身亡,那守衛到底是誰殺的不是顯而易見嗎?也難怪眾人都這麼想。
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薛剛也是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