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曆史不發生改變的話,薛剛會帶領滅周興唐大軍攻入長安城,李顯登基坐殿。
後來李顯中了南域國的美人計,被擄至定海關。唐軍被焦延雄所阻,損兵折將。無奈之下,薛剛去揚州請老隱士苗會,此時揚州是李旦的地盤,得知此事之後,發兵來援。
兩座唐營會師定海關,先破焦延雄,後為帝位起了紛爭,險些火並。
薛金蓮做起了和事佬,最終累死在唐營之中。程咬金見不是事,請來了樊梨花。
最終樊梨花開了一場天壇會,逼薛剛讓步。
薛剛一怒之下,手持鋼鞭砸爛天壇,氣走了親生之母。
這就是所謂的“累死薛金蓮,氣走樊梨花,鞭打天壇會”。
這段曆史,與眼前的情形何其相似?比起曆史的必然這個解釋來,薛剛更傾向於是有一隻幕後黑手在推動。。
再聯想到,女媧鏡的鏡靈曾經說過,樊梨花兩不相幫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支持,薛剛對自己的這個推斷就更深信不疑了。
把樊梨花迎入帳內,母子見禮已畢。
薛剛一使眼色,伺候的丫鬟仆役盡皆退下,他開門見山地問道:“娘,您今天可是來勸孩兒支持李旦登基的?”
樊梨花修為高深,盡管年紀不小了,但其相貌還似二十許人,聞聽此言秀眉微蹙,歎了口氣道:“正是。想那李旦乃是高宗和王皇後所生,理應為太子,繼承大……”
“娘,您不用再往下說了!”盡管早就猜測如此,但事到臨頭薛剛還是心中一悶,沉聲道:“這番陳詞濫調對別人說還可以,咱們母子之間,就不用整這些虛頭巴腦地東西了吧?”
被薛剛把話挑明了,樊梨花也是如是重負,道:“娘也知道這番道理說不不了你。明說了吧,這就算我這當娘的對你的一個請求。為娘知道這對你不公平,可是……”
聞聽此言,薛剛隻覺心中悲憤無比。
據說,世間能夠全然無私地對一個人好的,唯有他的父母。如今母親都背叛了自己,這種感覺,可真特麼的不好受啊!
他哽咽道:“您可知道,此事既是李顯和李旦爭帝位,也是孩兒與薛強爭元帥之位……您今日所為,是在偏幫外人!”
樊梨花點了點頭,道:“為娘知道。”
“您可知道,您的孫兒薛葵和薛蛟,已經成了什麼鐵石星官和喪門星官。與我薛家再不相幹?”
“為娘也知道。”
薛剛的聲音越來越大,道:“您可知道,我與李旦之間仇深似海。您今日助他登基,就相當於把我往死路上逼!”
樊梨花再次點頭,正色道:“為娘知道。不過,我可以保證,但凡為娘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保證?哈哈!保證!當初葵兒被謝映登變成鐵石星官之時,娘,你在哪裏?”
三問之後,薛剛麵色猙獰,狀若瘋狂!
哇~~
一口鮮血噴出!
這還沒完,緊接著,一口,一口,又一口,再一口……
霎時間,薛剛嘔血三升,強撐在幾案上,臉色煞白,氣若遊絲。
別看當初薛剛拿血喂陶豔豔輕鬆自如,那是因為此乃普通的失血,以他的修為根本不算什麼。
但是最近幾次吐血,卻是心脈鬱結所致。換言之,以功德改造的強大心脈,再也受不了如此打擊,驟然崩裂。
此為嚴重的內傷,卻不是失去幾升血液那麼簡單。
“孩子,你怎麼了?”
樊梨花知道今天的差事難辦,卻沒想到有這麼難辦!眼見愛子如此委屈,頓時心如刀絞,伸出手來,把薛剛好扶住了。
“我死了算了,不用你管!”薛剛倔強地一閃身。
樊梨花也不計較他的無理,手指輕點,渡了一股先天元氣過去,為他護住心脈。
薛剛不想接受,但是,別說他受傷了,就是完好無損又怎敵得過無敵天下的威寧侯?也隻能受了。
見他的傷勢穩定下來,樊梨花才長鬆了一口氣,道:“孩子,別生為娘的氣,我實在是有難言之隱”
“難言之隱?我就不明白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逼迫您做出違心之事?即便謝映登再厲害,也厲害不過玄冥老祖吧?他能戰得過您?”
樊梨花微微搖頭,道:“不是謝映登。說實話,此事也與戰力無關。”
說到這裏,天下第一的巾幗英雄麵現愁苦之色,道:“這個世界上,不是能打就可以決定一切的。”
不是謝映登?看來這裏麵的水深的很啊!
薛剛心思電轉,遲疑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孩兒要是堅決不從,您會怎麼辦?”
樊梨花秀眉一挑,道:“為娘勸你息了那份心思。真到了那一步,後果並非你能承擔地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