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薛剛之所以這麼想,不是因為薑通說了什麼假話,而是根據後世的記載。
如果曆史不發生改變的話,唐軍兵臨對子口,薑通不敵馬成龍。後來,在他親娘的告知下,才明了自己的身世,主動歸降。
現在問題來了。
按時間來講,距離薑通明了身世還早著呢,他是如何得知的?
恐怕更大的可能,不是他娘提前心血來潮,而是曆史的記載有誤!
薑通應該早就知道自己是唐人,隻是依舊選擇效忠南域國,直到事不可違,才改換了立場。
那麼,現在南域國遠沒到那個地步,他又為何主動向薛剛透露自己的身世?更關鍵的是,是在四王上官紀明和元帥苗瓊的麵前?
光用一個酒醉來解釋,可有些牽強。
薛剛猜測,薑通應該是受了上官紀明的指使,想跟自己套近乎。
他故作驚訝道:“果真如此?可有憑證?”
“當然有,忠孝王不信的話,請看這杆虎頭鏨金槍,這上麵還有家祖的名諱。”
薛剛接過來一看,馬上就高興地道:“這還真是他鄉遇故知了。薑兄弟,咱們今天可要好好喝上幾杯。”
“某家正有此意。”
氣氛更加熱絡了,忽然,上官紀明輕拍了兩下手。
聲音不大,全場卻頓時安靜下來,幾乎針落可聞。
緊接著,環佩叮當,有一絕色佳人,在一對侍女的簇擁下,走上前來。
那佳人盈盈下拜道:“參見四王爺,參見忠孝王。”
“婉容快快請起。”上官紀明柔聲道:“大唐忠孝王光臨寒舍,本王甚是高興。還請婉容起舞一支,以助今日之興!”
“妾身敢不從命!”
不愧值得上官紀明如此客氣,那個叫婉容的女子,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舞藝十分高明。
但見她腰肢輕擺,玉腿伸展,一舉一動之間,都露出數不盡的風情,引起人最深處的渴望。
即便以薛剛的見識,看了也有些心猿意馬。
一曲舞罷,佳人再次下拜,道:“忠孝王,妾身的舞姿,可還看得過眼?”
三爺讚歎道:“此舞隻能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見?某家今天可稱大飽眼福了。”
“果真如此?忠孝王不會是敷衍切身吧?”
“當然不會。”
“那……”佳人的美目之中,突然現出了狡黠地笑意,道:既然如此,您想不想每天看到妾身跳舞呢?”
一股不祥地預感湧上了三爺的心頭,他尷尬道:“小娘子,說笑了!”
“不是說笑。”佳人正色道:“忠孝王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妾身早有此意。”
說著話,她竟然腳尖一點地,向薛剛撲去!
以薛剛的修為,按說當然是可以躲過去的。
但是,薛剛是正常人,對如此美女的抵抗力非常之差,他略微猶豫了一下。
佳人似乎有修為在身,速度似慢實快。
兩相一湊,竟然抱了個滿懷。
上官紀明哈哈大笑,道:“想當初,李靖受越王楊素的款待,才有了紅拂女夜奔之事。今天忠孝王的所為,當真是不讓先賢啊!本王當然要成人之美!此女名叫歐陽宛容,您可要好好憐惜。”
從薑通一事開始,薛剛就加著一百二十個小心。此時,又怎麼可能,放這麼一個明顯的間諜在身邊?
他當即道:“有道是君子不奪人之美。四王爺,此事還須從長……啊~~”
正在這時,忽然佳人伸出手來,在他腰間的嫩肉上狠狠掐了一把,又狠狠地轉了一圈。
與此同時,她趴在薛剛的耳邊,輕聲道:“忠孝王,你就那麼討厭妾身嗎?”
如果說,那一掐一扭,薛剛的震驚值是一的話,這句話的數值就得是十!
不在於她說什麼,關鍵是其聲音,正是胡風嬌的!
她到底誰?
薛剛馬上改口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痛快。”
上官紀明似乎非常滿意。
之後的時間,人們就是標準的隻談風月,莫論國事了。
薛剛興味索然,道:“在下旅途勞頓,今晚想早早安息,這就告辭了。”
聞聽此言,眾人麵麵相覷,都露出了猥瑣的笑意。
上官紀明更是大聲高呼道:“去吧!去吧!春宵一夜值千金,我等可不做惡人。”
帶著歐陽婉容回到了館驛之內,薛剛趕緊放了幾個防護法術出去。
然後,他才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佳人在臉上揉搓了幾下,換回了本來麵貌,正是胡鳳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