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剛定睛一看,卻原來是當初孔開宇為了報恩,送給自己的補天石。
因為在獻寶之時隻有二人在場,所以,他也就沒把此物特意挑出來。
三爺順口胡謅道:“您問這個啊,乃是我從一個小攤上隨手買的,用了二十兩銀子。他還說這是女媧娘娘的補天石呢,真是可笑!對了,您不會也以為……”
武則天點了點頭,道:“不錯,這正是補天石。”
說著話,她又把那補天石扔回了儲物戒指。
薛剛大惑不解,道:“您真肯還我?”
武則天歎了口氣,道:“笑話,朕就是再落魄,總不會搶小孩子的東西。再說了,這玩意兒也沒多大的用處。”
薛剛不服氣地道:“怎麼能沒用呢?這可是聖人所煉。”
武則天身後有人答道:“聖人煉的寶貝也不全是好東西。比如這補天石吧,用來補天,需要三萬六千五百塊。就是布下最簡單的一個法陣,也需要三百六十五塊。單單一塊,也就是小孩子的玩具罷了。”
“原來如此,小僧受教了。”
至於其他寶貝,就更證明不了薛剛的身份了。
武則天最後眉頭微皺,要求暫時給他下了禁製,留在身邊。待到那件事辦完,再放了他。
薛剛當然不幹了,道:“我可是南域國的皇親國戚,你不能這樣對我!”
武則天不屑地道:“朕以前是皇帝,現在是大唐皇帝他娘,跟在我身邊,還能委屈了你不成?”
“不是……”薛剛眼珠一轉,道:“在下的意思是,我已出家為僧,當然就是西方教的一員了。另外,我還在南域國身份不凡,裏麵有許多可茲利用之處。您把我關起來,是不是太浪費了一點?”
“這……”
武則天似乎有些心動,微微猶豫。
此時,她身後有人獻計道:“上官紀明有些靠不住了,不如把那件事交給他!”
武則天遲疑道:“可那事關係重大,他若是有了二心……”
“哼,隻要下了足夠的禁製,什麼一心二心的全無意義!”那和尚陰陰地道:“您忘了嗎?我西方教最擅長的可是“度化”啊,哈哈。”
那人先是口宣佛號,然後慢慢頌經。
聲音越來越高,漸漸地天花亂墜,白光浮現,又有天女憑空出現,翩翩起舞。
忽然,和尚伸手一指,衝著三爺的眉心點來。
薛剛不敢抗拒,任其入內。
凝神內視,但見一個“卍”字符,在識海之內浮於高空,放出萬丈光明,不少神識受其影響,漸漸改為佛門屬性。
非但如此,薛剛但覺從虛空中某處,有一無形之線伸出,與此符連接。
他暗暗想道,這還真是恩威並施了。
一方麵,用此符咒對我潛移默化;另一方麵,實在不行,還可令此符自爆。
不過,可惜了。
在凡間,我的戰力堪比下界仙人,而不是小小的元嬰修士,那佛陀輸入的能量太小了一點,還不足以對某家構成威脅!
想到這裏,薛剛深施一禮,道:“原來這位師兄是賜給了在下一枚佛門真種子,多謝多謝!”
有了“投名狀”,就算是自己人了,然後,武則天就把西方教的計劃講明。
原來,天地屏障的最薄弱之處,就在柏鬆府以北三十裏。
上官紀鬆受了天帝手下的蠱惑,準備在此地祭天,進一步削弱天地屏障,引大規模的仙人下降。
薛剛不解地道:“這不全是壞事吧?闡教可以,咱們西方教當然也可以,大不了搭便車。”
“沒那麼簡單。”武則天解釋道:“那天地屏障雖然看似薄薄一層,但要穿越過來,卻與尋常的時間和空間觀念不同。就算不計代價,對於神仙來講,也要三五天的時間。但有人接引就不同了,幾乎是頃刻可至。”
薛剛點了點頭,道:“也就是說,他們完全可以在天帝的仙人降世之後,停止祭天,打咱們一個時間差。”
“正是如此,所以,我要求你做一件事……”
要想準確地把天帝的仙人接引下來,需要一枚特殊的符詔。現在這份符詔,已經到了上官紀鬆的皇宮中。
武則天給薛剛的任務,就是利用他特殊的身份進宮,趁機偷梁換柱,把接引天帝的符詔換成接引西方教的符詔。
最後,武則天道:“皇宮有五個下界仙人值守,我等難以得手,也隻能靠你了。事成之後,什麼大唐、南域國都是我西方教的天下。論功行賞,你就是做一朝人王地主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