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學士街裏文化人居多,花燈也別出心裁,甚至有各種燈謎放出。
答對了雖然獎勵不多,但也別有一番趣味。
忽然,鐵裏金娥伸手一指,道:“夫君,你看這個燈謎怎麼猜?”
盡管薛剛三令五申,不準她亂叫夫君,但佳人隻是不聽,也隻能由她去了。
但見一個白紙糊的燈籠,上麵寫了“燈謎”二字。燈下放了個方桌,桌上除了二兩銀子之外,別無他物。
桌後坐了個老者,也不知是聾是啞,有人問他,隻是不應。
要是有小米在,薛剛當能大殺特殺,不過現在,他就有點沒轍了。
楊玉環怯生生地道:“要不……婢子去試試?”
薛剛點頭應允。
佳人走到燈前,“刺啦”一聲,把那燈角撕開。她連撕三麵,轉身就走。
走了幾步之後,又往回轉,把第四麵也撕開了,
然後,拿起了那二兩銀子。
桌後的老者趕緊阻攔,道:“別走!銀子不是不能拿,你得先把燈謎說明白了。”
楊玉環盈盈一拜,道:“您這燈謎的意思是,凡事要三思還行,免得後悔。我這麼解釋對嗎?”
“很對,這銀子是你的了。”
楊玉環蹦蹦跳跳地拿著二兩銀子上前,道:“主人,小婢給您掙錢了!您別把我獻給皇帝好不好?小婢很能幹的。”
“這……”薛剛一陣為難。
鐵裏金娥暗罵了兩聲狐狸精,心說,我跟夫君猜燈謎增進感情,你攙和個什麼勁?
不想嫁給皇帝,那你想嫁給誰?簡直是其心可誅!
她對那老者道:“這個燈謎不錯,你們家還有別的燈謎沒有?”
“有!有!”那老者得意地道:“知道嗎?這裏是虞世南大學士的府邸。雖然老學士仙去了,但我家二小姐的本事,不在老爺子之下。今晚準備了兩個燈謎,三盞燈。”
第二個燈謎布置的有點麻煩。
老者拿出脂粉和羅裙來,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年輕女子的模樣,滑稽無比。
又搬來一張單人床,老者坐在床上,旁邊是一把鋼刀,還有一個脂粉盒。
重新掛起一盞白燈籠,原來的方桌上擺上了一碟菜,一壺酒,另外又有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已經很不少了,這個燈謎又如此古怪,頓時有不少百姓駐足圍觀。
有不少人相試,都铩羽而歸。
鐵裏金娥道:“夫君,這個燈謎您猜不出來,妾身可要失望了。”
薛剛想了一下,苦笑道:“猜倒是猜的出來。不過,以我的身份,破了這個謎題不大合適。”
“死鴨子嘴硬!”鐵裏金娥白了他一眼,又對楊玉環道:“你呢?這回猜不出來來吧?”
楊玉環似乎想到了什麼,緩緩搖了搖頭,最紅無奈地往旁邊一站。
鐵裏金娥譏諷道:“你不是挺能的嗎?怎麼不去把這十兩銀子也掙了?”
“我……我……”楊玉環欲言又止。
“別難為這位小娘子了。”人群中有人答道。
鐵裏金娥循聲望去,但見一個年輕公子越眾而出。
此人長得太帥了,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如懸膽齒白唇紅,細腰乍背雙肩抱攏。總而言之,美男子該長什麼樣,他就長什麼樣。多一分,少一毫,都會遜色不少。
要是之前,鐵裏金娥見了如此美男子,定會目眩神迷不能自已。不過現在她已心屬薛剛,除了對此人略帶好感之外,就沒什麼特殊感覺了。
她冷哼一聲,道:“我們姐妹說話,關你這個登徒子什麼事?”
那美男子的臉微微一紅,道:“您別誤會,在下絕無他意。我看得出來,這小娘子已經知道如何解謎題,但是又不能親自解。我就是說句公道話。”
“哦?那是為何?”
“因為此謎隻有男的才能解,女的不行。”
“真的假的?”
“您要不信的話,某家這就把謎題解了。”
他來到床邊,對著“姑娘”行禮,“姑娘”還禮。然後,兩人坐下,斟酒布菜。
接著,兩人一起坐在單人床上,“姑娘”給他鋼刀,他給“姑娘”脂粉盒。
最後,美男子起身行禮,又把那十兩銀子拿在手中。
他對鐵裏金娥解釋道:“這個燈謎就是郎有情,妾有意。寶刀贈烈士,紅粉贈佳人。您讓那位小娘子來解,不合適。”
那老者迫不及待地道:“答對了,這十兩銀子當為您所有。小夥子,你到底姓字名誰?家住哪裏?可曾婚配?快快入府,跟我去見我家小姐。”
美男子微微一愣,道:“您這是幹啥?”
薛剛冷笑道:“這位公子,沒看出來嗎?人家這燈謎可不光是解謎,還有招女婿的意思。要不然怎麼會說“郎情妾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