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晨、謝元兩人終於反應過來,急忙過來拉住再欲施暴的胡飛。嘴裏也不停的勸著。
“別打了,他二人在朝廷為官,鬧到刑部衙門就不好了。”
胡飛發了一頓火,揍了孫道明後怒氣也消了一些,張、謝二人一勸,也就停下手來,坐在凳子上喘著粗氣。
誰知那謝晨褚一聽有人勸架,又見胡飛停了手,心中還以為對方怕了,頓時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勇氣,隔著張鶴晨對胡飛叫罵道:“好你個潑皮無賴王 八 蛋,竟敢毆打朝廷命官,明天你就等著進大牢吧。”
胡飛聽到這謝晨褚的話,登時站起身子又想前去打他一番,多虧張鶴晨、謝元緊攔著才沒得手。
張鶴晨、謝元也是一臉的無奈,互相對視一眼,不由得笑了出來。
像謝晨褚這種人,他倆也是見慣了,這種人隻會欺軟怕硬,遇到老實百姓往死裏蹂躪,遇到真正的達官貴人,又一臉的狗奴才樣。
孫道明在旁邊像個傻子一樣,臉腫的老高,坐在地上不停的哼哼,時不時的看向眾人,眼中依稀流出淚花。
張鶴晨搖了搖頭,看向謝晨褚,指著胡飛說:“我們這位朋友剛才也是火大了些,還請兩位海涵。”
謝晨褚依舊大喊大叫:“娘的,把我朋友打車這樣,海涵的了麼?這事兒沒完。明早我就去報官。”
張鶴晨見他不依不撓,忽然麵色變冷,陰沉的說:“也好,我這位朋友是吏部六品主事,晚上我們幾人便聯名寫個折子,就說你二人當街擊殺胡人老婦,英勇可嘉,奏請陛下派你們去北方守境,如何?”
謝晨褚聞言頓時呆住,家中花那麼多銀子是讓他來京城做官享福的,若是跑到北方去,吃苦遭罪不說,萬一被胡子殺了怎麼辦?聽說那胡人的男子都壯的像頭牛一樣,兩手一抓,便能把人活活撕開,自己這德行的去了就是送死……
腦袋腫成豬頭一樣的孫道明又一個勁兒的衝他搖頭,嘴裏支支吾吾的,謝晨褚心中那股子勇氣頓時煙消雲散,一時愣住,說不出話來。
張鶴晨見這二人終於沒了報官的心思,就轉身想拉胡飛去後院,忽然看到胡飛的拳頭也有些腫,心想這胡飛剛才可真是用了狠,以往一直以為這胡飛雖是軍人,但總體上說卻也不野蠻,而且還頗為好相處,想不到今天為了烏兒竟然凶狠到這般地步,果然如古人講,人人都有逆鱗。
他打諢道:“這右手隻怕明天幹不了活了。”
胡飛也站起身來,邊走邊說:“無妨,兩個軟蛋而已,一身的軟骨頭。”
……
回到後院進了屋中,烏兒已經停止了哭泣,此時正滿臉擔憂的等著胡飛。
見胡飛右手有些腫,烏兒有些說不出來,這個男人從來沒有打過自己,也沒有得到過自己,卻肯為了自己與官員打架。心中一暖,烏兒便撲進了胡飛的懷裏,全然不顧旁邊還有人。
張鶴晨、謝元安慰了一番烏兒,便急忙忙出門各自回屋了。
胡飛的心情終於平靜下來,他靜靜地抱著烏兒,一絲久違的暖意從心中流淌出來,這溫暖像是早晨的太陽一般,寧靜平和,又充滿了力量。
胡飛已經有十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他心無旁念,輕輕嗅著烏兒頭發散出的香氣,竟然有些睡著的感覺。
懷中的烏兒此時卻害羞起來,人果然是奇怪的動物,若這胡飛第一次見到她時就強 暴了她,她也不會有絲毫的羞澀,這一路來,胡飛有意無意占些便宜,她也覺得正常,在她的眼中,男人差不多應該都是色 鬼,床弟之事更是萬物繁衍的根基,胡人也不覺得男女交媾有何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