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為聽到胡飛的話,努力克製了半天,終於平靜了下來,她也不直接回胡飛的話,反問道:“你又來幹什麼?”
胡飛目光中有些陰沉,低聲說:“我來抓鬼來了。”
張可為搖頭,不解的問道:“什麼抓鬼?說的明白些。”
胡飛隻好解釋道:“我今天吃完晚飯,便躲在窗前候著這女鬼,剛才聽到聲響,就跳出窗子找尋,哪想完全不見蹤影,隻看到我那後院的幹井上掛的油燈有些晃動,就跳下井來,一直走到了這裏……對了,你怎麼來的?”
張可為聞言,眉頭緊鎖,思索半天,才說道:“我也是從我後院那幹井下來的,剛才我趁著夜深,去後院的屋中洗……洗澡,忽然聽到有些聲響,找尋出來,發現這井中有些動靜,就下來了。”
提到洗澡,二人都是臉色一紅,也虧著燈光微弱,氣氛才不至於那麼尷尬。胡飛感覺有些手足無措,低聲嘟囔道:“洗澡好,洗澡好。”
張可為忽然皺了皺鼻子,對胡飛問道:“這裏什麼味道?怎麼這麼難聞?還有你身上,怎麼一會香一會臭的?你嘴上掛的是什麼?”
胡飛剛要回答,忽然自己身後的方向傳來一聲尖叫:“啊!!”
胡飛頓時麵色焦慮,對著張可為說:“是烏兒。”
說罷,二人便急匆匆跑了過去。
一到近前,胡飛才鬆了口氣。隻見烏兒正靠在牆邊嘔吐。
張可為終於找到了惡臭的源頭,此時也是胃中翻騰,用手堵住嘴巴,試圖忍住嘔吐,卻還是沒憋住,嘩嘩吐了出來。
胡飛趕忙拿下香囊,用力撕開,掏出幾片花瓣,遞給二人,並讓二人含在嘴中。
烏兒丫頭終於止住了嘔吐,這才發現井下並不是胡飛一人,旁邊竟然還有張可為,這張可為穿著薄衫,頭發淩亂,而且臉色還有些微紅。
烏兒不自覺的想起這一路南下又東行的過往,自己總覺得胡飛和張可為不對勁兒,想不到這二人今夜卻到這井底私會,還騙我說什麼練武……難道這胡大人不喜歡女人?怪不得他不碰自己?可是他為什麼又要說娶自己?
胡飛見她不再嘔吐,連忙問道:“烏兒,你下來幹什麼?”
烏兒心中疑慮,卻也不是個笨丫頭,見胡飛問自己,急忙抱住胡飛的胳膊,動作極為親密,回答到:“大官人,你出來時驚醒了我,看你進了井中久久不上來,我好擔心。大官人,你來井底做什麼?這裏真臭,趕快和小娘子回屋休息吧。”嘴上雖是和胡飛說話,但目光卻是看向張可為,眼中充滿了挑釁。
張可為本來還想關心一下烏兒,怎麼說也接觸了一個多月,況且女人心思細膩,她也覺得這個胡人女子除了太過縱欲外,並不是什麼陰狠的女子,哪想到自己的關心還沒說出口,這烏兒反倒吃起醋,對自己挑釁起來。
張可為也不示弱:“你家大官人就喜歡深夜與我見麵,在樊城時便如此。著什麼急回去呢?”
胡飛瞠目結舌,他從二人的話中聽出了一絲醋意,兩個女人竟然在這地道之中敵對起來。
但是真實的情況隻有自己清楚,張可為以為他與烏兒早已行了夫妻之實,其實胡飛並沒有,烏兒隻怕以為自己喜歡了男人,其實自己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