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麼?”胡飛轉過身子,笑嗬嗬對著身後的張鶴晨幾人笑道。
張鶴晨謝元幾人都羞澀的點了點頭,接著便低下腦袋,不敢抬頭看胡飛身前的三個女人。
烏兒疑惑的問向胡飛:“大官人,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胡飛衝著疑惑的三個女人呲牙一樂,笑著說道:“差頭兒兄弟們都去清那路上的落實,雲兒小丫頭也幫忙做飯,我們幾個大老爺們也不能閑著,編了一出戲,讓你們樂嗬樂嗬。”
三個女人更加疑惑,看這胡飛的模樣竟然是要唱戲,難道剛才遠處傳來的嗯嗯啊啊的聲音是在唱戲?難道他還會唱戲?
胡飛轉過身子,對著嬌羞的古明使了一個眼色,那古明忽然從身後變出一把奇怪的樂器,抱在懷中,有扯出一根鐵釺子,擺到了樂器的弦上。
胡飛對三女解釋道:“這叫單弦,我教他做的。”接著清了清嗓子便對身後的一幹官員說道:“開始了。”
“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是前生造定切莫錯過姻緣。
華相府捆住了唐伯虎啊……”
古明一邊拉著琴弦,一邊隨著張鶴晨等人和聲道:
“哎哎嗨哎嗨哎嗨哎嗨呀。”
“賣身為奴為的秋香……哎哎嗨哎嗨哎嗨哎嗨呀。”
“但願二人結連理啊……哎哎嗨哎嗨哎嗨哎嗨呀。”
“拜天地入洞房,喜滋滋上牙床,嘎吱嘎吱……”
此時雲兒聽見聲響,放下手裏的家夥也湊過來觀望,隻聽到嘎吱嘎吱,見張可為和李青青羞得滿臉通紅,急忙問向烏兒:“嘎吱嘎吱的做什麼呢?”
“你說嘎吱嘎吱能做什麼?問古明去唄。”烏兒剜了一眼雲兒,又急忙忙轉過身子聽了起來。
“嘎吱嘎吱……嚼冰糖啊。
想秋香想的我肝腸斷啊,盼佳人盼得我臉發黃啊。
一頓吃了六張餅啊,一頓喝了那八盆湯啊。
秋香姐姐你來一趟吧,攙著哥哥我去趟茅房。
今夜晚牡丹亭假期會啊,好似織女會牛郎啊……”
廢了半天勁,總算唱完,胡飛卻發現四個女人已經愣住,驚呆的望著自己,胡飛也慌了神,難道自己唱的真那麼難聽,輕咳一聲:“鼓掌啊!”
四個女人這才舉起手,用力的拍了起來。
張可為問道:“這調子卻是好聽至極,不過我怎麼從沒聽說過這曲中的內容啊。”
胡飛露出 淫 笑,對著三個女人壞壞的說:“來來來,隨老爺我進車中,老爺給你們講個故事,名字喚作唐解元三笑點秋香。”
雲兒見四人進了車中,卻走到古明身邊,拽過他懷中的單弦把玩了起來,古明在一旁,諂媚道:“我有才吧?我看你以後還是住在我旁邊的車子裏吧,胡黑子不是個好東西,你住在他那車中我可不放心……”
雲兒嬌羞的低下頭,不置可否。身旁的張鶴晨等人紛紛投來鄙視的目光。
……
胡飛正給三個聚精會神的女人講著唐伯虎的故事,忽然潘六兒趴在車門喊道:“大人,路通了。”
“那便前行,速度慢些,注意安全。”胡飛恨不得潘六兒立刻消失,隨意吩咐道。
“大人,前方有人。”潘六兒沉聲說道。
胡飛聞言,這才收了嬉皮笑臉的樣子,走下車子,潘六兒在身後低聲說:“清了大石後才看到他們,約莫有四五百人,離我們有五六裏地遠,大人請看。”
胡飛順著潘六兒的手勢望去,隻見遠處濃濃霧中確實有一眾人影,看著樣子也是被滑坡的落石阻了去路,更像是在找尋著什麼,幾百人分散而開,在一大片林子中都有這些人的身影。難道是押送吳道榮的海城軍士?用的著這麼多人麼?他們正在找什麼?
“下令戒備,派人前去交涉。看看他們是什麼人?”胡飛沉聲吩咐。
不多時,整個車隊都緊張了起來,差人們都各就各位,保護起四名女眷和十多個大夫。
胡飛站在路上,心中焦急,這四五百人好像是突然出現,昨天夜間,整個山上除了自己這波人馬,再無任何火光動靜,剛剛派去的探子遲遲不回,難道出事兒了?
正欲組織人馬靠過去,卻發現前屈交涉的差頭兒領著一個人屁顛屁顛的走了回來。
“大人,這位是海城參將李達。”差頭兒向胡飛介紹道。
李達生的高大威猛,虎背熊腰,滿臉的麻子,一看就是個凶人,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此時正拱手向胡飛行禮:“末將見過胡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