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團倒在何征身邊,一顆眼珠掉出,一截手臂飛到另一邊,看著何征,努力的向何征爬來,何征有些怕,卻沒力氣爬走。
劉團揪住何征的頭發:“要是你聽我的,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把何征的頭發扯掉一撮,手垂下,一隻眼睛睜著,死不瞑目。
張麻子的臉被刀劃破,腰被斬斷,躺在地上,兩隻眼睛睜著,一動不動,也死不瞑目。
血從花刀的刀上滴下,花刀看著何征。
何征緩緩抬頭,看著花刀,眼裏的花刀有些模糊,想哭,卻咯咯地笑起來,笑著笑著又哭了。
花刀也笑了,踢了何征一腳:“我不會讓你輕易死去,我要慢慢折磨你,讓你體驗生不如死的滋味,然後一刀一刀割掉你身上的肉,殺了你。”
聽到這樣的話,陳勇渾身哆嗦。
花刀轉身走到陳勇麵前:“看著族人在你麵前死去,你卻無法救,是什麼滋味?現在,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日日夜夜品嚐被自己的心魔蠶食的痛苦。”
“把他們押到地牢。”
上來兩個弟子拖起身無完膚的何征,把何征和陳勇拖到地牢,像扔垃圾一樣扔到地上,何征一動不動,覺得自己快死了。
一個長發飄飄的女人,端著木盒走進來,開啟木盒,拿出兩枚丹藥,捏著何征的嘴巴,喂何征吃下去。
兩顆丹藥下肚,何征覺得體內火辣辣的疼:“給我吃的是什麼?”
“放心,給你吃的不是毒藥,是能治療你體內的經脈的藥,不過,這藥有一個特性,就是幾個時辰後會反噬經脈,三七二十一天,讓你日日夜夜飽受經脈被蠶食的痛苦。”
長發飄飄的女弟子合上黑盒蓋,優雅地走出去。門口的兩個女弟子關了鐵門,用鐵鏈鎖住。
對麵牢房,陳勇坐在牆角,雙手抱著膝蓋,垂著頭,白發遮住臉。
何征忍著疼,爬向陳勇,雙手緊緊握著鐵欄杆:“阿勇、阿勇,阿烈怎麼樣了?”
陳勇抬起頭,看著何征,雙眼凝滿淚水。
何征跌坐在地上,知道陳烈死了。
陳勇嚎啕大哭,像失去母親的孩子。
何征也嚎啕大哭。
幾個守衛看著兩人,要是他們自殺,會立即出手。
“阿烈死得很慘。”陳勇說著,爬向何征,雙手緊緊握著鐵欄杆,看著何征。
“你對這裏熟悉嗎?”何征問。
陳勇點頭。
何征的眼睛亮了,抽抽噎噎地鬼祟四望,嘴巴貼著陳勇的耳朵問:“能不能逃出去?”
陳勇思索一陣,搖頭。
何征的神色暗淡。
花族人給自己服的丹藥有效,破碎的經脈已經好得差不多,隻可惜,幾個時辰過去,要被反噬。得想辦法不讓藥反噬。從沒見過也沒聽過這種丹藥,不知道怎麼才能不讓藥反噬?
能想到的辦法都試試,催動元氣溫養經脈,啟動搜靈搜索藥,一縷黑色的光在內髒竄來竄去搜索藥,所過之處,黑影覆蓋,一切正常,這是什麼丹藥?竟然連搜靈都搜索不到。要是普通丹藥,隻要啟動搜靈,會立即搜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