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吉兒一聽噩耗,急火攻心,立刻便昏死過去。
“吉兒,吉兒。”奕離忙扶住吉兒,一時之間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奕離姑娘。”
奕離驀然聽到這個久違的聲音,心中一顫,抬頭向灰袍男人看去。
灰袍男人摘下鬥笠,神情自若的朝奕離微微一笑。
奕離見那灰袍男人一臉胡須,臉上密密麻麻的疤痕,卻不是鬼手神醫是誰?但驚喜之餘,剩下的卻還是絕望——“神醫!”奕離稍稍一呆,不禁黯然神傷:“為什麼,為什麼你說話不算話,說了來見我,卻遲遲不來。你知道麼,我已在此地等你三天三夜了。”
鬼手神醫道:“我今日剛回到此地,便見這小姑娘踩踏這花環,奕姑娘,是否有事需要我幫忙麼?”
“已經晚了,一切都太遲了,他已經死了。”
“就是你剛才說的簫公子麼?”
“嗯”。奕離垂淚道。
鬼手神醫俯身一把抄起暈倒在地的吉兒,說道:“奕離姑娘,事已致此,但願為時未晚,你快快帶我去看看吧。”
聽鬼手神醫說出“為時未晚”四字,奕離心裏有了一線希望,希望鬼手神醫真能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喜道:“就在那邊,你跟我來。”
鬼手神醫把吉兒往臂下一夾,仿若抱著一包綿絮一般,輕若無物的跟著奕離大步向廟中走去。
吉兒是在鬼手神醫的懷裏醒來的。她一醒來,便覺自己如飛在空中的燕子一般輕盈,但仔細一看,卻是被那醜陋的大胡子神醫夾在懷裏,疾馳如飛。
吉兒“啊”的一聲,又急又羞,反正公子已死,用不著給這鬼神醫什麼麵子,亂打亂叫的嚷道:“大胡子放開我,你快放開我,死胡了,破神醫,快放開我……”
鬼手神醫足一頓地,騰的一下吉兒仍在地上,頭也不回的跟著奕離進了寺廟裏的一間簡陋的茅屋。
奕離當然也顧不得吉兒的喊叫,顧不得她被鬼手神醫仍在地上了,急急忙忙的推開房門說道:“簫公子,神醫來了,神醫來了。”
張誠和陳紀元都沉浸在公子逝去的悲痛之中,聽見奕離說:“神醫來了”,均想:“神醫來了又怎樣,便是玉皇大帝下凡隻怕也沒有用了。”
隨著奕離婀娜的身姿進得屋來,後麵便冷嗖嗖的飄進一個灰色的身影,這身影一進來,便像有寒、暖兩股強大的氣流同時灌進了屋子。
張誠、陳紀元二人還末回過神來,便見一個滿臉胡子的灰袍男子早已神不知鬼不覺的坐在了床邊的方凳上,抓著簫羽的手腕把脈。但見這個醜的男子給簫羽把了把脈,眼睛裏忽地閃過一絲驚異的光芒。
“神醫?”奕離心急如焚,想問情況,又不敢打擾神醫診病。
鬼手神醫臉上露出一絲疑慮之後,隨即伸手入懷,掏出一隻瓶子,取了一枚烏黑的藥丸,輕輕在簫羽胸口一的拍,簫羽的嘴便張開了。鬼手神醫將藥丸放入簫羽口中,再輕輕一拍他胸口,簫羽便又閉上了嘴。